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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我這樣說,勳世奉專門認真的看了看我,大約1分鐘之後,他才搖頭,“不是。” 我,“既然答案是否定的,你為什麼猶豫這麼久才回答我?” 勳世奉,“你說出來的事情我從來沒有想過,剛才只是認真的思考了一下。你不是類人猿。” 我,“哦。” 進而,他說,“你絕對是hoo sapiens ” 我的雙眼有蚊香圈圈,“什麼意思?” 勳世奉,“拉丁文,智人。” 我,“我是不是很笨。” 說著,我雙眼定定的看著他,而號稱iq已經高達190的勳世奉即使不知道我大約是什麼意思,也會利用他異常敏感的 寫在勳世奉schedule上的日程,柏林之後就是法國。 我們在巴黎停留了三天,第一天勳先生帶著我吃了一頓早午餐,當然,既然是brunch就一定會帶著工作的屬性,肯定不能僅僅是吃飯,畢竟對於收益以秒計算的康斯坦丁的arthur hsun來說,再完美的塗抹榛子巧克力醬的croissant都無法抵抗在工作時間消閒的罪惡感。 同桌吃飯的還有幾位法蘭西的銀行家,他們才是brunch的核心。 對於一般的以一塊croissant和咖啡就可以在香榭麗舍大街旁邊的咖啡館悠閒的坐一整天的法國人來說,同勳世奉共進brunch,真是一種酷刑! 我手拿餐刀,一層一層的向切開的croissant上塗抹了一層又一層的榛子醬&巧克力醬。 我面前那些平生以’bon appetit’(法語,祝好胃口)為頻率極高的問候語與告別語的法蘭西人,面對如此美食竟然無暇進餐,只能聚精會神的與勳先生對話。 此時的餐桌上陡然可以感知到看不見硝煙的戰爭的味道。 那些平時慵懶散漫的高盧人,此時都全副武裝,用盡全部精力,調動自己儘可能被調動的聰明才智把自己武裝到牙齒,想要面對勳世奉完美無缺的意志尋找一些裂痕,並且尋找機會,希望一舉可以咬下一塊肥美的肉! 餐桌上牛角麵包,黑巧克力醬,白巧克力醬,榛子醬,草莓醬,蔓越莓醬,橘子醬,覆盆子醬……一個一個裝在精緻的罐子當中,中央插著一個木頭做的餐刀,並上旁邊的好像節日盛筵一般的沙拉,無窮盡的酥皮面包,各種新榨的果汁,風味純正的酸奶,等等,這些擺放在桌面上,簡直就好像已經脫光的、並且平躺在牙床上的絕世美人,只是等待著被臨幸,——卻無人問津,只除了我一個人。 勳世奉只是喝了一勺無糖酸奶。 他卻像擁有無窮戰鬥力的永動機一般,把那些看似和藹可親,實則傲慢的法國人收拾的好像被拔毛的孔雀一般,……此時也許應該稱之為山雞。 我只是聽著,我的法語太爛,即使在讀書的時候惡補過,但是程度不好。當年我在英國讀女校,法語是必修課。同學們都是從小開始啟蒙的,我是半路出家,即使以一種在大慶開油田的不怕天不怕地的氣勢洶洶的狀態刻苦攻讀,但是我的法語依舊好像挪威撲魚的大網,上面佈滿了漏洞。 但是,所幸,他們這些人在說法語的時候,也是夾雜著英文的。 我只是聽,只是在場聽著就好,並且在適當的時候點頭微笑,在不太適當的時候微微皺眉。 餐桌上,我作為唯一的女性得到了無微不至的關懷。 如果說,英國男人很多是紳士,那麼法國男人幾乎可以是騎士了。我在英國幾乎從來沒有自己拎過比最小size的行李箱更重的提包,在有男性存在的場合也沒有自己開過門,更沒有拉過椅子,但是我在餐桌上會自己脫外衣,自己倒酒,這些在法國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