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由倒是打電話給我說,說是新年第一天去酒吧涮夜去,說是剪犖犖請客,35元的酒每人只准要2杯,多了自付賬。小諾給我打電話,說是在國貿橋地鐵等我。上午十點半,我到了國貿地鐵,天氣昏昏沉沉的,我自己也感覺昏昏沉沉的,小諾穿的跟粽子似的,在國貿地鐵的位置真的很鶴立雞群,小諾牛仔褲的雙腿緊的都有些邁不動路了。小諾非常緊張的看著我“十八,我臉上的腮紅明顯嗎?唇彩的顏色是不是太重了,我要是戴著墨鏡會不會更好一些……”我很想跟小諾說,你都多大了?還玩兒網戀這種玩意兒。我忍住了,從大學開始,從小諾喜歡的第一個人開始,小諾的愛情就和她的打扮成反比了,她還真是沒怎麼正經打扮過自己,我甚至都開始忽略她的性別。我用手把小諾被風吹散的頭髮往耳後攏了攏,笑:“挺好的,這樣就挺好的,不用帶墨鏡,你眼睛本來就好看。”小諾打了個寒戰:“是……是嗎?好,好冷……”我奇怪的打量著小諾:“怎麼那麼冷?”小諾搓搓手:“年紀大了,有點兒,穿不上了,就沒有穿毛褲……”我下意識的用手去摸小諾的屁股,想看看她穿了多少,小諾推開我:“注意點兒場合,這兒好多人看著呢?”小諾指指星巴克咖啡廳:“我們約好在那兒見面的,他說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風衣。”我跟著小諾的身後,進了星巴克,裡面的人稀稀落落的,空氣中瀰漫著咖啡的香濃味道,有點兒讓人上癮,我使勁吸吸鼻子,跟著小諾坐到一個靠窗的位置,小諾說時間還早,約好的時間是11點。我無聊的看著星巴克窗外,一個外國的小女孩,戴著超級可愛的帽子,像一隻胖胖的兔子,手裡拿著一個麥當勞的玩具,被她媽媽牽著手走著,腳下的雪水濺到卡通褲子上。小諾在我旁邊嘟念著是不是手機壞了怎麼會一個資訊都沒有?小諾的緊張讓我感覺可笑,大家都不是十幾歲或者二十幾歲的小女生了,老女生也會緊張嗎?我剛想跟小諾說點兒什麼安慰的話,小諾騰的站了起來,嚇了我一跳,我轉臉,看見星巴克門口進來一個男的,穿著寬寬大大的風衣,也在朝星巴克裡面四處張望著。然後我的腿就感覺到小諾的腿在微微的抖動著,不知道是剛才凍得還是激動的。那個男的朝小諾的方向笑了一下,走了過來。男人個子不高,一張書卷氣很重的臉,看著真的很文靜,不知道為什麼,我怎麼看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看見過這個人,我低著頭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在腦海中找出熟悉的人和這個男人重合。有的時候就是這樣,你會對某個人有強烈的熟悉感,但其實你們真的不認識。男人友好的站在小諾對面,欠欠身說:“你好,我是木易,你是小諾吧?和你發給我的照片差不多,你認出我來了嗎?”我心裡一動,他說他叫木易?小諾有些結巴:“是,是啊,你你好。”兩個人一番寒暄介紹,好像我這個人根本不存在,我習慣性的看著星巴克的窗外,小諾都和木易說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我這麼個人,小諾輕輕咳嗽了一下:“呀!忘了,這個是我朋友,十八。”木易理解性的朝點頭,笑:“你好。”我也象徵性的點了下頭,木易看看手錶:“我們一會兒去看《傷城》吧,我哥搞到的票,你們喜歡誰?梁朝偉?金城武?還是徐靜蕾?”我不知道小諾的驚喜是不是裝出來的,小諾提高了聲音:“好啊好啊,我都喜歡。”我試探性的看看小諾:“我就不去了,你倆去就行……”小諾的腳在桌子底下碰了我一下,木易開始笑:“三張電影票的,本來就是我哥我嫂子和我一起去看的,因為我嫂子身體不舒服,所以他們不去了,放心吧,電影票夠用的,小諾之前跟我說要帶一個朋友過來。”一杯象泡沫的咖啡放在我的前面,小諾和木易開始聊天,氣氛融洽的了不得,我甚至懷疑小諾和木易根本就是好多年的老朋友了,說的都是一些稀鬆平常的事兒,有笑話有手機簡訊有平安夜聖誕節有工作的事兒,還有下過的雪。星巴克綠色的標誌讓我想起印第安人臉上畫著的左一道兒右一道兒的油漆,我多少有些無聊,這就是當電燈泡的尷尬局面。小諾說到聖誕節的時候我想到阿瑟和小麥,不知道小麥家後院的樹袋熊阿莫和鸚鵡的關係有沒有緩和,不管怎麼說,感情這個東西,都是你情我願的要更好些。木易中間轉臉問了我幾句話,估計是不讓我感覺尷尬,我也簡單的回答了幾句,看的出來,木易和小諾的關係很融洽。下午一點左右,木易說應該準備去看電影了,起身的時候木易的手機響了,木易朝我們擺了下手:“不好意思,稍等一下。”我聽見木易的聲音有些意外:“哥,怎麼了?”然後我看見木易驚訝的開始掏風衣口袋,然後只掏出一張電影票,然後木易急急的對著電話說:“呀!真的忘了,我忘了那兩張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