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夭有點兒幸災樂禍:“小諾,他怎麼知道你住這個地方?”小諾小心的用手推了下木易的胳膊,木易沒什麼反映,依然保持著蒙登轉向的姿勢看著小諾,小諾轉臉不滿的瞪著夭夭:“之前他送過我回家啊,這傢伙怎麼了?哎,起來,你聽見沒有?”木易轉著腦袋茫然的看了一圈兒,然後看向我:“你是,十八?她們,她們都是誰啊?”場景比較搞笑,我和夭夭站著,許小壞抱著雙手歪著腦袋坐著,小諾趿拉著拖鞋在木易身邊蹲著,木易趴在地板上,遲鈍的轉著腦袋傻看著。偏偏這個時候,雪小農拎著一堆的青菜和水果出現在門口,不解的看著我們:“這,這是怎麼回事兒?小諾,出什麼事兒了?這怎麼還趴著一個?”小諾皺著眉頭看地板上趴著的木易:“你起來啦!”木易慢慢騰騰的坐在地板上,小諾沒好氣的哼:“你來幹什麼?”木易憋著嘴不說話,我接過雪小農手裡的青菜,轉身去廚房。木易和木羽最大的區別就在於,木羽太擅長和女人說話,木易就太不擅長和女人說話了,兩個人除了有那麼一點兒長相基因相似之外,其餘的地方什麼都不象。雪小農好心倒了杯茶水,轉身出了廚房,我估計她是給木易送去。我靠著廚房的窗戶往外看,我聽見小諾很大爺的聲音:“你跑我這兒幹什麼啊?聽不懂中國話嗎?我不是讓你別再過來了嗎?”我洗了根胡蘿蔔,咬了一口,剛好能從廚房的門看到客廳,木易半低著頭。不時看小諾一眼,還是不說話。雪小農把手裡的茶水遞給木易:“小諾,你讓他喝點兒水再說啊?”夭夭和許小壞幸災樂禍的坐在旁邊看熱鬧,木易拘謹的握著茶杯,小諾蹲在地板上,一副不依不饒的勁兒,活脫兒一個收保護費的小弟,我嚼著胡蘿蔔,挺想笑的。木易這會兒已經開始從模糊的意識中清醒了一些,愣愣的瞪著小諾,出其不意的嚷了一句:“我哥說了,只要男人強勢一些,女人,女人通常就會有失落感,這樣的話,男人就很容易得手,所以我就來找你啊……”我聽見許小壞撲哧笑出聲,我也差點兒跟著笑出來,我敢打賭,木易肯定不知道他哥說的具體含義是什麼。我捂著嘴,小諾黑著臉拿著一本雜誌啪啪的打了木易腦袋幾下:“你哥?你哥算個六啊?還得手,得手個頭,滾!!”“我就不走,我要在這兒吃在這兒住著,誰讓你不理我。”木易躲閃了幾下,動作很遲鈍,看來還在醉意中,木易竟然氣呼呼的看著小諾。許小壞來了興趣,湊熱鬧似的湊到小諾身邊:“你哥是誰啊?”小諾皺著眉頭把手裡的雜誌扔給許小壞:“他哥能是誰?木羽唄,許小壞,你讓他趕緊走,不行給他哥打電話,再不行報警,就說他騷擾未成年少女……”許小壞轉頭朝廚房看,我往前站,避開許小壞的視線,接著吃我的胡蘿蔔,雪小農一邊洗著胡蘿蔔和黃瓜,一邊哼著:“嘻唰唰,嘻唰唰,我嘻唰唰……”我聽見許小壞的挺那個的聲音:“你哥真是厲害,能交給你這麼多經典的東西,那你嫂子是不是因為失落感嫁給你哥了?”木易不高興的聲音:“才不是,你們別瞎說。”許小壞吃吃壞笑的聲音:“這不就結了?那說明你哥是瞎說,你都說你嫂子不是因為失落感嫁給你哥了,是不是?所以你應該找你哥問清楚。”小諾進了廚房,黑著臉:“煩死了,跟狗皮膏藥似的,就沒看見這樣的人,什麼都聽他哥的,他哥讓他死,他去不去死啊?”雪小農的表情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你一開始不是覺得他挺好的嗎?你倆不是說好了,見面就正式交往嗎?”我盯著小諾:“真的不喜歡?”小諾避開看向我的眼神:“你們煩不煩啊?做你倆的飯。”“木易,你趕緊給我走!”小諾煩躁的走向客廳,雪小農湊熱鬧似的跟著小諾走向客廳。我看見小諾蹲在木易身邊開始翻木易的口袋,木易開始躲閃,過了一會兒,小諾退後,手裡拿著一個手機,估計是木易的,木易開始犯橫:“你打電話我也不走,我都一天沒吃飯了,都怨你!”小諾惱火的撥著木易的手機:“少來這些,你怨的著我嗎?要是有人為關之琳自殺,關之琳還要負責嗎?那關之琳……喂,喂,你是木易他哥吧?對啊,他鬧騰到我這兒了,你趕緊把他領回去,你有事兒?那我管不著,也行,你要是不來也沒關係,我報警應該是合情合理的吧?那你就痛快的過來領走他……”我的胡蘿蔔吃到最後一點兒根了,許小壞幽靈一樣飄進了廚房,拿了根黃瓜嚼著,我收拾案板,開始準備切青菜。“十八,當初在學校,你就沒後悔過?”許小壞眯著眼睛看著我。我擦拭著手裡的菜刀:“後悔什麼?”許小壞開始笑:“沒和小淫做點兒什麼。”“那你一定不會後悔了。”我準備切黃瓜。許小壞開始吃吃的笑:“你什麼意思啊?”黃瓜的味道真是清新,我心情大好,低著頭切黃瓜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