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美琪朝小淫的身邊走了過去,小淫慢慢騰騰的站了起來,站在江美琪的對面,好像很無措,我的心突突的跳著,緊張的要死,我看見江美琪突然就那麼抱住小淫,她把頭靠在小淫的胸前,小淫的雙手本來在空氣中擎著,過了一會兒,小淫擎在空氣中的手慢慢的慢慢的抱住了江美琪的後背,小淫柔和著聲音說:好了,忘了過去吧,我們都要重新開始。小淫的手輕輕的拍著江美琪的後背,很輕。那一刻,我的心變得比千斤頂還要沉,我的眼淚毫無預警的流了下來,我覺得我無比的委屈,無比的難過,我用雙手死死捂住自己嘴唇,我的牙齒咬著自己的手指頭,我感到了自己手指頭的疼痛和麻木,我忍著,不停的忍著來自身體的疼痛和麻木。(b)我再次看見江美琪的時候,她已經在仰著臉看著小淫,小淫的雙手還在她的後背上,我看見江美琪的嘴唇慢慢的慢慢的往小淫的嘴唇上靠著,小淫遲疑的往後靠了一下,但是江美琪沒有停止動作,小淫後退了一下:不要這樣。江美琪仍舊是很突然的吻向小淫的嘴唇,那一刻,我聽見了自己眼淚掉在地上發出碎裂的聲音,原來分手也要一種儀式,原來分手之前也都可以這樣,分手之前也可以最後抱一次自己喜歡的人或者吻一下自己喜歡的人,如果真是這樣愛的難分難捨,幹嗎還要分手,如果我真的會成為別人幸福的絆腳石,那麼我願意退出,因為我沒有付出過什麼,所以我還是能夠全身而退,這是不是就是自己不能心安不停的給自己留後路的潛意識的原因?在小淫推開江雪琪的那瞬間,我的眼淚真的像是斷了線的風箏一樣肆意橫流,我使勁兒的捂著自己的嘴巴,我聽見小淫的聲音:夠了,你回去吧,我還有事情。江雪琪嘆了口氣,和小淫一起慢慢的出了阿瑟的房門,我順著小麥房間的牆壁,慢慢的往下划著,直到最後我坐到了地上,在我聽見客廳房門發出砰的一聲的時候,我的手也慢慢的放開,我的淚水流到了嘴裡,原來淚水是鹹的,真的是鹹的,像是過期的食鹽一樣苦鹹苦鹹的,我覺得這一次我真的虛脫了,比哪一次脫水脫的都厲害。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恢復了自己的意識,我開始後悔我真的不該來這兒,不來這兒即使小淫說謊我也不知道,剛才目睹的事情如果不知道我就不會這麼傷心,也不會這麼絕望,大不了我記著的始終是小淫過去的不好,而不會就加上眼前的一筆。我拎著自己買來的啤酒和吃的,慢慢的往學校晃盪,外面的雨還在下著,只是不大了,變成了小雨,我心不在焉的拎著超市的袋子,不均勻的搖晃讓啤酒罐不時打在我的腿上,我已經沒有了什麼感覺,只是不時的被絆,差點兒摔倒。回到宿舍的時候,小丘和小諾都在,問我去那兒了,我沒有什麼表情的抱怨說下午沒有帶鑰匙,被關在外面了,所以才回來,小諾嘻笑著說:十八,剛才你男人打電話找你了,我不知道你去哪兒了,所以就沒有跟他細說,估計還會打電話過來。我哦了一聲,把袋子裡面的吃的拿出來,扔給小諾和小丘:哎,吃吧,過五一了,我們也應該慶祝慶祝,終於有假期可以休閒了。小諾懷疑的看著我:十八,你平時都跟鐵公雞似的,這會兒就真的大方了?你不會又想求我們什麼事兒了?我苦笑:我有那麼差勁兒麼?小丘推了小諾一下:小諾,你幹嗎擠對十八?沒有良心。我看著小丘:哎,上次小淫衝你和易名發火的事兒,千萬別放在心上,他喝多了。小丘憨厚的笑:十八,不會了,感情這個東西是自私的,我們能理解,易名也說了,只有真的喜歡一個人,才會對那個人身邊哪怕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兒也跟鑽牛角尖兒似的較真的,我們當然能理解了。我嘆了口氣,易名能說出這麼經典的話來,真是想不到,我以為感情對於他可能不重要。大概六點左右的時候,小淫打過電話,讓我下樓去,我遲疑了一下,從食品袋子中拿出兩罐啤酒,下了樓。小淫在女生樓門口等著我,身上穿著的是那件被我洗花了襯衫,看著我笑:十八,你去那兒了?我五點多回來的,去自習室找你不在,後來打你宿舍電話你也不在,你下午跑去哪兒了?我盯著小淫,小淫笑的很柔和,沒有一絲的做作,我把手裡的啤酒扔給他一罐:其實我下午一直在宿舍待著,後來感覺無聊,不到五點的時候出去了一下,買了幾罐啤酒又回來了,我們宿舍的人告訴過我你找我了。小淫利落的接過我扔過去的啤酒,笑:今天下午本來可以早些回來,但是交程式的時候,被挑了幾處錯誤,所以就現在哪兒改了,耽誤了時間,所以回來了就晚了一些,沒有及時找你吃飯,你沒有餓壞了吧?我的心很痛的顫了一下,交程式被指出幾處錯誤?在公司改程式?我喝了一口啤酒:沒有,我這個體格餓上幾天都不會有問題的。我和小淫並肩的往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