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點兒不相信:可是我沒有看見你給她打過電話啊?小淫有些不高興:她家裡不讓她大學談戀愛,所以,所以她不讓我給她打電話,十八,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羅嗦了?我自顧自的說:不是羅嗦,是問問啊?對了,這也快開學了,你也該去找她了吧,還有啊,既然喜歡人家,就不要東一個西一個的了,免得人家知道後會傷心的,哎,那天在餐廳遇到的那個女生是你什麼時候的女朋友啊,你們好像很熟啊?小淫輕輕笑了一下:十八,你怎麼好像教導小學生似的?我不會東一個西一個了,你放心好了,你問的那個女生啊,是,是你還沒有來學校的時候,我大二的時候的一個女朋友,好像是吧,我都記不清楚了……我沒有再說話,快到學校大門的時候,小淫突然說,十八,十八,你看啊,是易名。我側著身體,看向學校大門,我像是給人打了一拳似的,我看見不止是易名,還有方茵茵,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從學校裡面朝外走著,方茵茵的手臂挽著易名胳膊,易名笑的很開心,黑框眼鏡後面的眼神裡面充滿了快樂。小淫甕聲甕氣的嗤笑:哎,十八,這就叫做分手?分手還能這麼開心?哎,十八,我倒不是惡意詆譭易名,你說他過年回來請你吃飯的時候,還信誓旦旦的跟你說他和方茵茵分手了,而且這次是真的,這話,能信麼?十八,你幹嗎打我……我照著小淫的後背打了一拳,我心裡也不舒服,一個在飯桌上極其真誠的跟我說他已經和方茵茵分手了,而且還強調這次是真的,可是現在呢?算什麼,雖然說我曾經最初喜歡過這個男生,可是,可是我就必須聽人說假話麼?小淫半回頭半說著:十八,阿瑟真的沒有說錯,易名啊,肯定是吃準了你非他不可了,你以為他看不出你喜歡他麼?他正常的很,只要是個正常的男人,都能看出誰喜歡自己。我用手拍了小淫的後背一下,氣哼哼的說:切,我非他不可?哎,借你後背用一下,你慢慢騎,從他們面前過去,我還要笑的陽光燦爛的和易名打個招呼,知道了麼?小淫嘿嘿笑:知道了,女人啊,始終都是這樣,男人就不一樣了,我們看見這樣的事兒,通常都會沒有什麼反映,反正知道對方是什麼人就行了……我敲了小淫腦袋兩下:你羅嗦什麼啊?不準說話。然後,小淫很好的控制了山地車子的速度,在快要拐過學校大門的時候,我雙手抱住小淫的腰,然後靠在小淫的後背上,我開心的朝易名和方茵茵的方向笑著,這個角度,正好易名和方茵茵踏出校門,我先是聽見小淫禮貌的聲音:回來了?我估計是他和方茵茵打招呼,我笑著朝易名擺手,易名不相信的看著我,很驚愕的表情,他臉上的笑容瞬間就消失了,我在心裡鬆了口氣,我非你不可嗎,你要跟我撒謊?沒有分手就沒有分手,幹嗎要信誓旦旦的跟我說分手了,過年時候說,開學回來還說,還說這次是真的,我生平最討厭的就是男生說假話。我哼了一聲:哎,小淫,我先前替易名挨那一酒瓶子,想想挺不值當的,算了,就算我欠了我大爺的人情吧?小淫笑:十八,你爸排老幾啊,你有大爺麼?我想了一下,開始恍然大悟:對啊,我爸排老大,我根本就沒有大爺,那怎麼辦啊?小淫沒有再說話,這條路是一個長街,易名和方茵茵的身影在我們背後慢慢變得小了,變得模糊了,那個時候,我都忘了,我真的忘記了,我還靠在小淫的後背上,我一直不清楚當時,我是不是有把這個後背當成別的誰的?還是誰的也不是,只是當成小淫自己的後背?從學校門口一直到阿瑟租的房子這一路上,我竟然很無恥的靠著小淫的後背,沒有離開,我沒有再說話,小淫也沒有說話,我聽得見風聲,我很想說點兒什麼,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麼,只是不停的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快要到樓下的時候,小淫放慢了騎車的速度:十八,我們要到了,你下來吧。我跳下車子,小淫直接把車子騎到車棚,鎖了車子,我站在樓門口低著頭等著小淫,小淫走過來,把山地車的鑰匙遞給我,小淫的手指頭摸了摸他的臉頰,小淫看著我:那個,十八,你剛才……我開始心虛,我生怕小淫問我剛才靠著他後背上的事情,我慌忙拿著手裡的車子鑰匙晃了兩下:哎,快點兒上去吧,我現在是又餓又困,什麼事兒上去再說吧?說完,我不等小淫反映,就匆忙的往樓上跑,轉過三樓樓梯,看見小淫的頭慢慢轉過二樓樓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到了門口,我慌亂的拿出口袋裡面的鑰匙,開始開門,但是由於自己的手忙腳亂,我插了幾下鑰匙口,都沒有開啟門,小淫已經慢慢的上了三樓的樓梯,我正著急呢,門開了,我看見開門的是肖揚,旁邊站著平k和陸風。平k看見是我,很失望:切,還以為是小淫呢?十八,你怎麼笨到連開門都開不開的份兒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