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若雨把手裡的啤酒罐往桌子上一貫:十八,你怎麼可以這樣啊?男人根本就不能相信,你怎麼能相信他們啊?你怎麼……江若雨有些語無倫次,我詫異的看著江若雨:不能這麼說……江若雨打斷我,提高了很大的聲音:不要說了,我說男人不是好東西就不是好東西,你聽明白了沒有……我正想說話,突然宿舍門被什麼東西砰的打了一下,我聽見有人尖聲的嚷:吵什麼吵?想發神經滾到外邊兒去!我嚇了一跳,看看宿舍門,看看江若雨,江若雨還是用怪異的眼神看著我,我指指門口:這是,是誰啊?江若雨忽然抓起床上的一個什麼東西,往宿舍門砰的砸了過去,發出更大的聲音,我一激靈,江若雨開始嚷:我吵怎麼了?你才有病,我就願意吵,我喜歡吵!!!然後,我就聽見有人踢門的聲音,宿舍門被踢得搖搖晃晃的,還有女生的叫聲:死丫頭,你給我出來,你還讓不讓人消停了,你給我出來……我的火兒也大了起來,騰的站起來,拉開門,門外面的人一個沒站穩,一個踉蹌,差點兒撞到我身上,吃驚的看著我,但語氣非常的橫:哎,你誰啊你,跑這兒裝大瓣蒜,讓開!!我終於認出眼前這個女生就是之前撞到我那個人,我聽見江若雨嚷:九段,你給我滾!!叫九段的女生哼了一聲:閉嘴,你要是再敢嚷嚷,你看我怎麼收拾你。我皺著眉頭:哎,你怎麼說話呢?九段用手指指著我的鼻子:別跟我說話,我知道你是學生會的,你去拍那些老師的馬屁吧,別以為我會怕你。我一把開啟九段指著我鼻子的手指頭:別這麼指著我,我不是沒有脾氣的人。九段悻悻的看了我一眼,哼了一聲:裝燈!說著,那個叫九段的傢伙轉身走向對面的宿舍,把宿舍門摔得超級響,江若雨關了宿舍門,拽著我重新坐下:十八,別理她,她是個瘋子。剛才我被九段搶白的不行,這會兒感覺非常的窩火兒,我連著灌了自己幾大口啤酒,還是覺得不解氣,摸摸口袋,竟然翻出煙和火機,估計是小淫的,看來是被我順來了,我抖著手點了煙,用手敲敲桌子:氣死了,那個傢伙,那個傢伙是誰啊,怎麼這麼不講理啊?真是,真是……江若雨拍拍我的手:彆氣了,她有點兒不正常,正常的時候人還不錯,是建築學院的,叫九段。我惱火的敲著桌子:哪有她那樣的?會不會說話啊,什麼叫我裝蒜啊?江若雨握著我的手,笑:都說彆氣了。江若雨頓了一下,看著我:十八,你發脾氣的時候真像男人,恩,抽菸也像。我這才看見江若雨的一雙纖細的手,在輕輕的撫摸我的手,我感覺渾身都有些發麻,不自在的抽回手,江若雨好看的笑笑:十八,你抽菸的樣子真酷,我喜歡你抽菸的樣子。我身體簌的麻了一下,尷尬的看著江若雨:不會吧,你直接找個抽菸酷點兒的男朋友不就行了嗎?江若雨搖頭,愜意的看著我笑:不一樣的,不是一回事兒。(c)半夜的時候,我是被摔東西的聲音吵醒,我睜開眼睛,看見江若雨依偎著我的枕頭睡著,還把手臂搭在我的肩膀上,身體貼著我,這個姿勢還有感覺讓我很不舒服,我慢慢拿開江若雨的手臂,小心的從床上下來,好像走廊中有人在扔什麼東西?我皺著眉頭,對著窗戶外面透進來的光線,模糊的看著手錶,不是半夜一點就是二點左右。因為放假了,樓道阿姨也沒有平時盡心盡力了,要是放在平時,出這麼大的聲音,早就上來找人了。我非常好奇的慢慢開啟宿舍門,想看看發生了什麼,從門縫裡面,走廊昏暗的燈光下,九段的宿舍門大開著,九段背靠著牆坐在地上,走廊的地上扔了一堆的素描畫,好像是建築圖,九段雙手抱著膝蓋,咬著胳膊,臉上全是淚水。我皺著眉頭,不知道發生什麼事兒了,想到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我準備關門睡覺,陳舊的宿舍門在我關著的時候發出吱拉的聲音,九段慢慢的順著聲音看向我這邊,我以為她會破口大罵,但她只是呆呆的看著我站著的方向,沒有反映的落著眼淚,這下我反倒不知所措了,感覺關門不是,不關門也不是,猶豫了一下,我壯著膽子開了門,九段哽咽著抓起地上的幾張建築圖扔向我:你走啊!我慢慢的湊近九段身邊,儘量把自己裝扮成慈祥的表情:怎麼了?大半夜的,你這麼待著,人家還以為上演聊齋志異呢。九段瞪了我一眼,沒有說話,我撓撓頭,找不到什麼話,摸褲兜的時候,從裡面拿出煙,我給自己點了支菸,小心的猜測著看向九段:是不是想家了?想家了就回去好了……九段可憐兮兮的看著我,有氣無力:用你管!我順著牆壁慢慢蹲下:哎,能想家是好事兒啊,你知不知道這個世界有很多人沒有家可以想,還有很多人有家不能想?九段慢慢把頭轉向我:還有煙嗎?我趕緊給了九段一支菸,九段深深吸了一口煙,拿起地上的一張建築圖,用手指頭彈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