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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月末,所有的畢業生開始去學校的總務處退飯卡退校徽退圖書證,有點兒一窩蜂,很多人都保留了校徽和學生證,畢竟這些東西不會再去重複的擁有,肖揚送給我好幾本英文詞典,說是可以將來留著學習或者考級用。那些英文詞典都是厚厚的類似牛津詞典一樣的書,我對於英文實在沒有什麼天賦,而且從我個人角度出發,如果不是為了考試和拿綜合排序的成績,我很有可能回跟左手一樣,在英語書中間粘上口香糖或者在書上畫漫畫。阿瑟算計了肖揚回家的時間,說是抽時間大家一起吃頓飯,元風好歹還在北京工作,總算能找到個影子,肖揚和陸風將來肯定見面的時間越來越少。期末考試也馬上就要來臨,大家都開始忙得一塌胡塗,小淫說不打擾我好好複習考試讓我專心複習,許小壞的進展很不成功,據說跟打籃球的左手打招呼,左手連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在進入期末總複習後我的精神跟打了興奮劑似的衝動,不眠不休的看著要考試的科目,學生會的電視廳都成了我自己獨立的自習室了,江若雨知道我去電視廳看書也跟著我一起去看書。因為蚊子多,所以我們都是拿毛巾被把身體包起來,可是夏天又很熱,包了一會兒就需要把毛巾被抖開,渾身都是汗水,然後兩個人就會互相看笑話似的互相笑一會兒。江若雨的成績真的很高,不管是數學還是統計學和英語,我越來越佩服人家的腦子,不過江若雨更願意聽我給她講唐詩宋詞,複習累了的時候,江若雨就會背幾句詩詞讓我給她講解什麼意思,於是我就來了精神,沉醉在對古典文化的理解中,外面是漆黑的夜晚,電視廳中黯淡的充電燈和隨手拍打蚊子的啪啪聲。江若雨說:十八,你給我講詩詞的時候,你的眼神真的很明亮,是那種突然之間就亮起來的感覺,我都懷疑我是在聽古人講還是在聽你講。其實江若雨聽我講解詩詞的時候,眼神也是那種超乎尋常的明亮。早晨,又在我和江若雨各自徹夜未眠的複習中過來,我身體睏倦的厲害,江若雨也說身體很累,提議一起去操場上運動運動再去食堂吃飯,我答應了,感覺也是好久沒有跑步了。我和江若雨在空曠的操場上整整跑了三圈兒才停下來,渾身上下都是汗水,不過很舒服,我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汗水慢慢的往下流,不知道為什麼越是這麼運動身體就越是舒服。其實我跑步的時候就有看見左手一個人在籃球場打籃球,但是我沒有搭理左手,我覺得那天他說的話太過份了。我和江若雨停下來慢慢走的時候,江若雨拿出白色的手帕開始幫我擦汗:十八,你真的太容易出汗了,一會兒手帕都能擰出水了。我感覺有點兒彆扭,江若雨的眼神太柔軟了,我拿過手帕自己擦:哦,你的手帕,真不好意思,其實我通常都習慣讓汗水自己蒸發。我看見左手猛的把手裡的籃球狠狠的往地上一扔,氣勢洶洶的朝我走過來,我拽著江若雨的胳膊就往操場外面走,聽見左手冷漠的聲音:十八,你站住!我當沒有聽見,拽著江若雨的手開始小跑,江若雨有點兒氣喘吁吁:十,十八,幹什麼要跑?左手鐵青著臉衝到我面前,喘著粗重的呼吸攔住我:我讓你站住你沒有聽見啊?我心一抖,我顯然也怕這個兇狠的男生,我調整了表情:哎,我憑什麼站住?左手冰冷的眼神掃視了一下江若雨:你先走,我和十八有事兒要說!江若雨尷尬的看了左手一眼,有點兒愣:那,那行,十八,我先回去了,我們晚上見。左手開始冷笑:是你告訴許小壞我早上打籃球的吧?我開始裝傻:哎,你說話要小心,我為什麼要那麼做,人家許小壞就不興自己也有運動的習慣麼?左手冷冷的盯著我:你說話也貼點兒譜兒好不好?許小壞什麼時候有運動的習慣了?索多多現在正鬧著彆扭,你怎麼那麼願意多事兒啊?嫌不夠亂是不是?我把心一橫,從口袋掏出飯卡:不可理喻,哎,你少說廢話,把我的飯卡換回來,我發現你這人太彆扭了,我忍你好久了,再也不想跟你有什麼關係,換回來,痛快點兒。左手一愣:換,換什麼換?我剛充了錢,還要來回找錢,以後再說。我黑著臉把身上的錢統統掏出來:你衝了多少錢?一百?三百?五百?我剛好能給你找開,零頭我按照整數給你換。左手哼了一聲:我沒有帶在身上。說著左手就往操場走,我惱怒的拽住左手的胳膊:你把口袋都掏出來,我只想拿回自己的東西,我就不信你飯卡會不帶在身邊。左手側著臉定定的盯著我,呼吸也變得粗重:你有病啊?放手,沒帶就是沒有帶!我惱火的回瞪著左手:哎,你把話說清楚了,誰有病?左手咬了咬嘴唇,恨恨的盯著我:我!我有病,我說我有病行不行?左手的聲音很大,迴盪在空曠的操場上,我嚇了一跳,竟然很沒有底氣的鬆開了左手的手臂,有點兒不知所措,左手頭也不回的走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