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走後,萬小玫找過我一次,對著我放聲大哭,萬小玫說:十八,小淫他騙我的,我是真的想嫁給小淫的,小淫說過他畢業後會回老家的,他說過如果他回老家他就會跟我結婚的,所以我才……,但是他現在卻去了深圳。我安慰萬小玫:現在你不還沒有畢業嗎?等你畢業了小淫說不定就回老家了,到時候什麼都不晚……萬小玫拼命的搖頭:不可能的,你是不知道,深圳那兒的女孩子又開放又漂亮,聽說還有錢,小淫怎麼會回來啊?說不定會給人家當個倒插門的……我說不出話的看著萬小玫,我不知道阿瑟之前跟我說的那個失落感到底是什麼,是不是就像萬小玫這樣?我從來都不相信女人可以心無旁騖,所以失落感對於男人而言是自豪,或者說是自得,而對女人而言,就轉化成了患得患失。七月,暴曬的北京,我感覺自己也要被暴曬的差不多了,小旋出國手續已經辦好了,作為小旋的家教老師,說點好聽的是我正式解甲歸田功成名就了,說不好聽的是我失業了。杜先生真的很能幹,又多了一個兒子,小寶現在的樂趣都在他的弟弟身上,對於什麼學習啊功課啊統統不需要了,杜先生也放棄給小寶請家教了,於是我兩個賴以吃飯的家教都沒有了,那個瞬間我的心裡空蕩蕩,變得非常沒有安全感。許小壞的叔叔出國前把他486的膝上型電腦留給了許小壞,還給許小壞買了一部非常時尚的手機:三菱小菲。用許小壞的膝上型電腦看的第一張vcd就是張柏芝和任賢齊主演的《星語心願》,那會兒張柏芝是繼周慧敏和楊采妮之後的玉女掌門人,在《星語心願》裡面演一個護士,而任賢齊是聾啞人洋蔥頭,那個片子真的很感人,我和小丘小諾還有許小壞圍著486的膝上型電腦看著,看到後來,大家都落淚了,為洋蔥頭的執著,也為兩個人之間的沒有緣分。我本來沒有哭的想法,但不知道怎麼的,想著自己相對報酬高點兒的兩個家教說沒了就沒了,朱檀之前還跟我說這個暑假沒有什麼資料可以整理了,那不就等於說我這段時間將是顆粒無收嗎?那我下一年要怎麼辦呢?想著想著我就開始抱著許小壞開始嚎啕大哭,哭得那叫一個慘,搞的小諾和小丘還有許小壞都不哭了,不知所措的看著我。小丘摸著眼淚:十八,你別哭了。許小壞拍著我的後背:十八,你是不是想小淫了?為什麼哭的這麼厲害?我沒法說我怕沒有家教沒有朱檀的書我會吃不上飯會害怕餓死,我哽咽著說:我喜歡上任賢齊了,他死了,我心疼。許小壞拍著我的後背,安慰我:別哭,任賢齊沒什麼好看的,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阿瑟用自己4個月的薪水錢買了一臺非常的牛的586膝上型電腦,這在當時就是配置最好的筆記本了,而且還是ib的,這在當時等同於昭示新時代的it人士的身份,為了慶祝新筆記本,阿瑟還單獨請了我和小麥還有小米一起吃了個飯。我和小米都有些吃完飯罵廚子的特性,阿瑟請吃完飯,我和小米各自叼著牙籤說了一句:真夠敗家的。大家開始慢慢熟悉了上網這個東西,要是能用四十多或者五十多k的貓撥號上網,一點兒都不亞於坐上了航空母艦,甚至會覺得:哇靠,這個貓真牛,怎麼能那麼快啊?其實一點兒都不快,上網的時候貓還會發出卡拉卡拉的聲音。我們上計算機課偶爾能上下網,但是一個專業的人集體上網,貓就擠死了,許小壞和管著研究生學院計算機中心的毛可關係不錯,所以我經常跟著許小壞蹭計算機中心的最高配置的計算機用。阿瑟還特意給我申請了一個qici,因為剛開始沒多少人對網路感興趣,qicq變成了稀鬆平常的東西,因為閒著無聊,有時候一個人能申請好幾個,因為記不住密碼過後就忘了自己申請的是什麼。再後來因為好奇,所以大家在qicq上亂加人,只要是個人申請加為好友就統統透過,所以到最後也都不知道加的是誰。聊天的時候就更有意思了,明明是一個專業的學生在同一個計算機室上課,兩個人就算坐在對面,想說話直接說就行,但還非得用qicq。小諾和我就是那樣的典型,小諾在慢騰騰的網上發給我一條信心,然後扯著脖子從計算機座位上站起來朝我喊:十八,我給你發資訊了,你收到了沒有?我笨拙的點開,然後站起來朝小諾喊:收到了,你發的是什麼?小諾接著朝我喊:我發的是‘你好’,收到了嗎?我接著站起來回答:對啊,收到了,就是‘你好’,完全正確的,沒錯。然後來回反覆幾次,我和小諾就都惱火了,基本都是一個意思:哇靠,這什麼破玩意兒,又得打字還得重複著核對的,比直接對話費事兒多了,以後還是直接喊話算了。七月中旬期末考試,因為知道沒有家教還有朱檀的書稿,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到了期末考試上,因為我再也不能放過從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