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站住,慢騰騰的回過身,看了我一眼,接著沒有什麼表情的往學校走去,好像沒有看見我似的,我加快腳步,跟上左手,左手扭頭冷淡的看了我一眼,我看見左手換了耳釘,很有個性的耳釘,我想起那天在超市,那個叫歐陽的男生說過的話。左手往肩上順順吉他,嗤笑:怎麼了?你看著挺開心的,和小淫又和好了是不是?你倆還是打不散,哎,別說我沒提醒你,別好了瘡疤忘了疼。我有點兒惱火:哎,你今天是怎麼了??又是誰讓你不爽了,你算到我身上?左手低著頭,冷笑:誰能讓我不爽?誰敢讓我不爽啊……左手轉頭看我盯著他的眼神,停住了話,接著悶頭走路,我小心的看向左手:你和葉小連……左手長長的喘了口粗氣:十八,你以後能不能不過問這些事兒?我愣愣的看著左手:我只是隨口問問……左手站住,正色的看著我:不管你是隨口問問也好,還是想關心誰也好,我就希望你能當不知道最好,你自己的事兒你都不嫌煩嗎?左手淡漠的看了我一眼,大踏步的朝學校方向走著,我愣在原地,呆呆的看著左手的背影,我好像,沒有做錯什麼吧??若即若離(a)在接待新生的所有準備工作都統統擺到檯面上之後,學校裡面看著彩旗飄飄,真的有些煥然一新,我多少跟著有了點兒成就感,畢竟學生會的所有成員都付出了努力,表面化最厲害的是學校的4大食堂,所有的大師傅統統換上乾淨的廚師帽子,還現場給他們培訓瞭如何微笑,學生會老師之前特別關照過,說是要讓新生在食堂感覺到到家的感覺。這話基本等於白說,學校的食堂都是承包給別人的,換湯不換藥,之前我們一直把4大食堂改名為4大池塘,飯堂在學生的潛意識中早就都變成了池塘,能好到什麼程度去?我已經好幾天沒有正兒八經的去上課了,全身心的在忙著學生會的迎接新生活動上,每天都在跟黑板報跟廣播站協調,偶爾上那麼一兩堂課,也是困的要死,睡的呼呼的,有次小諾還用圓珠筆給我畫了個鬍子,惹得全課堂的學生哈哈大笑,我都不知道是什麼事兒。因為公共寫作是和左手他們專業一起上的,許小壞樂得就差沒從宿舍樓直接飛出去,每次一上課就拽著我找左手坐的地方,方小刀也犯賤,看見美女就走不動步子,每次看見許小壞,就樂不顛兒的拽著左手往我和許小壞身邊湊合,用小諾的話說就是你們幾個人湊到一起,就絕對不是個東西,左手一直冷冷淡淡的,之前的冷淡好像是被人欠了幾十吊,現在的冷淡增殖了,好像被人欠了幾百吊,我始終還惦記自己的飯卡,每次問左手,左手都裝糊塗,說是畢業之前肯定會還給我。阿瑟和小麥的生活越來越讓人羨慕,那根本就不是學生過的生活,阿瑟買了跳舞毯,據說沒事兒就在房間裡面和蘇亞一起練習跳舞,小麥的全部心思都放在了漫畫和瑞士軍刀,還有流浪貓小乖上面。還別說,小麥整治小乖的方法還挺管用,只要小乖還敢隨地便便,小麥就按著小乖的腦袋讓它聞著自己的便便,而且逐漸增加時間,比如第一次會讓小乖聞自己的便便5分鐘,第二次就會往小乖聞自己的便便10分鐘,據說每次小乖的叫聲都非常悽慘哀絕,可見小乖也是很明白道理的,雖然自己的便便專屬於自己獨有的東西,但沒事兒聞那玩意兒肯定感官嗅覺上是一種非常殘忍的折磨,沒過多久,小乖就學會了使用沙子,因為個頭小,每次方便完,還是會搞得滿頭沙子。另外,小麥開始了一種非常時尚的健身運動——遛貓,那會兒,在遛狗都不怎麼多見的年代裡面,遛貓的時尚確實是小麥獨有的專利,最初的時候,小乖彈跳能力不是很強,小麥直接把小乖扔到小區遛遛就行了,後來小乖的彈跳能力加強了,經常會跳到小麥很有難度夠到的高度,小麥把阿瑟不怎麼穿的內褲撕扯成布條,每天定時一頭栓在小乖脖子上,一頭栓在自己的腰帶上,下樓遛貓。開學後的忙碌暫時性的讓我沒有了想念小淫的空間和時間,我有時候真的會想,是不是我真的錯了?是不是我對愛情要求的太過苛刻了?大家不都是這麼談著嗎?分分合合從來都是愛情中,或者說戀愛中常見的事兒,我能要求別人什麼呢?小淫也在我和他的關係上陷入了僵局,我們開始害怕見面,也害怕彼此說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好像都怕說錯了什麼,再也無法挽回,其他的人,再也不過問或者求證我和小淫的關係到底是兄弟還是別的什麼,我就更加的不敢去想,怕想的多了,失去的就更多,我能抓住的,即便是模糊的,也好。正式接待新生是從週六開始,週五晚上,阿瑟呼了我,約我在學校後面的樹林邊兒上見,說是好久沒有跟我一起喝喝酒了,還有就是很想帶著小乖遛遛我們偉大的學校,也讓小乖多點兒書卷氣,怎麼說跟著文化人,也得被薰陶成文化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