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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太太尖細的聲音:……你別指望我能幫你再生,生個小寶已經夠我受的了……杜先生:我不可能就這麼一個傻兒子,你不能給我生,有的是人幫我生……杜太太:你敢!!!好像有打耳光的聲音,很大,我的身體,跟著也抖了一下,杜先生暴怒的聲音:你怎麼跟我說話!!!你再說一遍,看你敢,還是我敢!!!我有什麼不敢的???我聽見身後有人小聲的說:又打起來來了??回頭,看見小寶家的四川保姆,我尷尬的看著小保姆,不知道是進去還是不進去,小保姆扁著嘴看我:我跟你講,這兩天都在吵,我都不想待著了,這不趁著買菜的功夫出去待著嗎?我有點兒擔心小寶:孩子還在家呢,這樣小寶怎麼辦?小保姆搖頭:他們要是真管孩子,小寶能這樣麼?你知道他們吵什麼?杜先生要杜太太再生一個,說是不能要小寶那麼一個傻兒子,杜太太不想生,這才吵的……我疑惑的看著小保姆:那小寶怎麼辦?小保姆嘆了口氣:反正人家有的是錢,小寶只要不犯病,就算犯病也那麼回事兒,吃喝拉撒怎麼不是一輩子……房門砰的被推開,杜先生怒氣衝衝的從裡面走了出來,看了我一眼,轉身匆忙下樓,小保姆推著我:進去啦,進去啦。我戰戰兢兢的和小保姆進了房間,小保姆有些司空見慣了,開始收拾扔的到處都是的東西,杜太太披頭散髮的坐在沙發上,捂著被打腫的臉,嚶嚶的哽咽著,我都沒敢跟杜太太說話,直接就奔了小寶的房間,敲了好一會兒門,小寶也沒開門,我推了推門,沒鎖。我進了小寶的房間,沒看見小寶,找了好一會兒,才發現小寶在床底下趴著,咬著手指頭怯怯的看著我,我稍微往小寶身邊靠一下,他就往床底下縮一下,我只好在距離小寶不遠的地板上坐著,小寶就呆呆的咬著手指頭看著我,那種眼神就象是看一個從來不認識的陌生人一樣。杜太太在客廳裡面開始一邊摔東西一邊大喊大叫:讓我生我就生?以為我是母豬嗎?小寶開始用手捂著耳朵,表情非常痛苦,死死的咬著自己的嘴唇,我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了,我往小寶身邊湊了過去,小寶的嘴唇被咬出血了。我搖了小寶幾下:別咬嘴唇!!張開嘴!!小寶突然拽著我的胳膊就要咬,我嚇了一跳,慌忙鬆開小寶,跌坐在地板上,小寶喘著粗氣縮到床頭的角落裡面,滿眼敵意的看著我,小寶的嘴唇上血跡斑斑的。我心有餘悸的站起身,看著蜷縮成一團的小寶,我儘量平靜著語氣:小寶,你怎麼了?你不能總這樣,你這樣會被……我想說:你會被放棄的。這話我沒說出口,杜先生之所以想再跟杜太太再生一個健康的孩子,其實從某種意義上說,將來的孩子不管是什麼樣子的,肯定和小寶是不一樣的,那麼小寶的以後的生命,是不是就會變得越來越萎縮呢?那麼活著和生存就真的變成兩種意義了。小寶像是看著怪物一樣看著我,接著咬自己的嘴唇,我緩和了語氣,試探性的往小寶身邊走了一步,小寶就往角落裡又縮了一下,我小心翼翼的把手伸給小寶:小寶,你別咬嘴唇,會疼的,老師帶你出去好不好?你想去哪兒?小寶喘著粗氣看了我一會兒,突然爬著鑽進床底下,我怎麼叫他都不吭聲,也不出來。許浩顏的手傷好了,我的心卻傷了,傷心和傷身的感覺到底是不一樣,傷身可以癒合,傷心呢?就始終有著那麼些細細密密的左一個右一個的小傷口偷偷的藏在身體裡面,或者說也可以被自己使勁兒的擠壓到身體裡面的某個地方,可是等到一個人寂寞的時候,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等到你身邊一個人都沒有的時候,那些細細密密的小東西就會慢慢騰騰的爬出來,象小錘子一下,一下一下的,輕輕敲打著永遠不會留下傷口痕跡的神經,這才是最要命的。這種傷痛無藥可醫,越是休息越是緩解,就越是發病的厲害。許浩顏看了我好一會兒才問:十八,你最近看著好像很疲勞。我有點兒頹然:心累吧。許浩顏交叉著手指頭:又糾結了?我點頭:我以為我挺乾脆的,我以為我能處理的不這麼拖泥帶水。許浩顏嘆了口氣,苦笑:感情的事兒,從來就沒有人能做到不拖泥帶水,只要你還有介意在裡面,那麼介意的後面就是喜歡,你否認不了的,能做到不介意麼?我避開許浩顏的眼神,有些傷感:如果時間能夠倒回我們還是兄弟的那個時候,我一定不會多走這一步。他的生日週五下午三四點鐘,我才開始到處找生日蛋糕店,我和小米走出學校大門的時候,竟然意外的看見阿瑟帶著小麥,還有左手和方小刀站在學校大門前面,都仰著頭看著學校大門上的牌匾,阿瑟皺著眉頭,好像還在極度的思索中,我和小米互相看了看,有些奇怪,不知道阿瑟在搞什麼。阿瑟轉頭看著左手:哎,這樣看著還行啊?左手點點頭:湊合著吧,就那麼回事兒。方小刀眯著眼睛: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