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瑟沒事兒人似的走進燒烤店,黃飛抿著嘴笑得很尷尬,他沒想到阿瑟會來這招兒。沈嘉洛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阿瑟剛才的擁抱來的太突然。她本來想從黃飛的眼神中得到解釋,卻發現師兄比她還茫然的表情。“應該是……歐洲禮節,要不就是歐美國家的土著禮節。”沈嘉洛眨巴眼睛試圖給最合理的解釋,不時的用充氣錘輕輕打著她自己的腦袋,“師兄,一會兒多吃哦,把他們的店吃關門。”遠遠的,木羽坐在車裡,懶懶的看著燒烤店方向。他心不在焉的給點了煙,剛才看到小歪、阿瑟和十八,還有陌生的小女生帶著跟班。“我是不是太敏感了?”木羽看著後視鏡裡的自己,她的性子一直都不冷不淡,他也不是第一天才知道。有時候木羽甚至會想,可能就是十八這種性子他反而愈發的不捨,說不上來的喜歡粘著她,又好像妮娜,或者阿若粘著他?到底是誰呢?那個十八文字中瘦盡燈花又一宵的溫婉男人會是誰呢?肯定不是左手,也不可能是小歪?木羽搖下車窗,煩躁的彈著菸灰。木羽不是不想直接問十八,但男人的驕傲真的讓他很難放低自己,真的會怕被她看穿那點兒可憐的尊嚴,在十八真正在乎自己之前。木羽轉頭再看向燒烤店,發現十八從裡面走出來,阿瑟也跟著出來。他皺起眉頭看過去,看到一個銀灰色風衣的背影,風衣的領口高高的豎著,那個背影慢慢的停在十八的面前,她的表情有意外,還有欣喜。木羽掐滅煙,推車門下車,朝燒烤店走過去。他沒猜錯,果然有別人存在。左手的著裝讓十八和阿瑟都驚豔了,在他們的印象裡,左手的衣服,不是黑色,就是深色。“你這樣穿,真的挺帥的。”十八笑著扳過左手的肩,打量著他。忘了兩人之間的尷尬,彷彿又回到大學的日子,她和小刀對左手的打扮品頭論足。“這段時間跑哪兒了?連個電話都沒有。”阿瑟眯著眼睛看左手,還特意用手摸摸他的風衣,“不錯,也該換換風格了,這不穿的挺好的嗎?還以為你腦子進水了呢,又不是沒錢,以前淨穿破爛。”“樂器店的生意一般,到處走走,看看能不能跟朋友做點兒什麼。”左手心裡突然很感謝廖翊凡,因為以前十八從未這麼驚豔的看過他,“就是換了件風衣,你們不用這麼誇張的看我吧?”“以後就這麼穿著,我保證你身後的小姑娘排隊跟著你。”阿瑟吊兒郎當的給了左手一拳,“我裡面有朋友,你們先聊。”“最近好嗎?”左手看著阿瑟走開,轉頭打量十八,他的心情好的有點兒莫名其妙。“都還好,小刀呢?”十八的注意力始終停留在左手的銀灰色風衣上,她真的是太久沒看到左手的變化了,“過來坐。”“去天津調米芊芊的檔案了。”左手被十八看的有些不自在,擋住風吹過來的方向,“我穿這種……你,還習慣嗎?”“挺好的,還可以換換淺色的,你個子高,穿風衣很好看。”十八毫不吝嗇的發揮她的想象和建議,之前看過左手太多另類著裝,現在竟然能看見左手風衣裡面還穿著白襯衫,這種配搭讓左手多了文雅。“你能不能別老這麼看我?不就換了件風衣嗎?”左手不自在的裹緊風衣,愣愣的看著十八。看著看著,左手和十八兩個人都搖搖頭笑了。“露娜呢?好久沒見她了。”十八換了話題,想起露娜蜜蠟色的面板,帶著濃厚的夏威夷風情。“回廣州了,她在北京一點兒都不開心,有些東西我給不出來。”左手的表情裡有悵然,他的手在風衣口袋裡摸了好久,摸出來的卻是打火機,“十八,你不覺得我們都,都生活很莫名其妙嗎……”左手最後說出的話,十八是認同的。大學畢業後,很憧憬的走出校門,卻發現人生根本沒有按照套路來。沒按套路來也就算了,最怕的是無能為力和眼睜睜,就像老人說的,睡夢裡被鬼壓床,夢魘中的自己不管有多少力氣都打不出去。“十八!”木羽從左手身後繞過來,毫無顧忌的坐到十八旁邊,當他看清穿銀灰色風衣的人是左手,身心徹底放鬆,他從未把左手當自己的對手。木羽笑嘻嘻的跟左手打招呼,好像他們是很熟的朋友,“過來看十八?最近好嗎?”“恩。”左手顯然如何應對木羽的熟絡,冷淡的恩著,左手臉上顯出很明顯的忍耐和不屑。“你來幹什麼?”十八冷淡的看木羽一眼,懷疑他這個時候來有故意之嫌。“剛好路過,順便接你。”木羽悠閒的點菸,很自然的把煙盒推到左手面前,“我早上跟你探討的問題,你考慮怎麼樣了?”十八的腦子嗡了一下,她怕木羽在這樣的場合說出男人女人的話題。左手面無表情的轉打火機,他的呼吸和表情都變得不自在。左手慢慢的從風衣口袋裡掏出自己的煙,這樣的場合他很想馬上站起身就走,但又不甘心。“你的問題回去再說!”十八用威脅似的眼神瞥向木羽,她站起身拽住左手的手臂,“阿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