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說呢,本來我非常敬重師兄的,可是沒想到那天晚上在迪廳,師兄竟然那麼怕事兒,那個流氓欺負,他只會拖著我走。”沈嘉落對黃飛在迪廳的表現很失望,她夢想中的英雄救美雖然沒有阿瑟做的那麼慘烈,但至少不會像黃飛那樣弱勢。“我並不覺的你師兄有什麼錯,阿瑟生病那兩天都什麼人來看他你也看見了,黃飛就是普通人,我們遇到流氓還不是隻會躲?如果那天晚上沒有阿瑟,就算你有脾氣,能把流氓怎麼樣?”sailg很不滿沈嘉落對黃飛的評判,來醫院探望阿瑟的人非富即貴,最邋遢的小歪也是目露兇光,黃飛怎麼跟他們比?“你是不是鄙視我?”沈嘉落雖然不樂意sailg很直白的反駁,但她也覺得自己很過分,至少黃飛也沒做錯什麼,她不得不承認在迪廳那天晚上,若沒有阿瑟了阿瑟的粗暴英雄主義,她和黃飛不曉得會被公雞頭打成什麼樣兒。“我不是鄙視你,我只是在鄙視……所有的小人物,就算想做回英雄,最多也就是花十幾塊錢買瓶啤酒去砸,誰那麼大手筆,幾千塊錢砸個流氓?真是有錢燒的……”sailg揶揄的看了看沈嘉落,把撕開的泡麵放到飯盒裡,朝沈嘉落晃著飯盒笑,“我去宵夜,看看,這是普通人的宵夜,一塊六一包的康師傅香辣牛肉麵。”沈嘉落的倒戈說明兩件事,其一是她從來就沒喜歡過黃飛,其二是愛情本身就是無理由的倒戈和偏向。我們常常說某人愛某人,可是拿什麼去證明這些愛情呢?有錢說明不了什麼,可若是天天拿錢去砸愛情,荷蘭的鬱金香,挪威的三文魚,香港的迪士尼,歐洲的藍色海岸等等。當這些附帶著拜金和庸俗的華美泡沫象中了彩票似的天天堆在一個人面前,而這個人又不是讓自己多討厭的人,你會不相信這就是愛情嗎?至少在阿瑟以前的桃色人生裡,他自己都分不清哪些是因為愛情衝動成這樣的,哪些又是因為衝動刻意營造出來的愛情。妮娜請的不是鴻門宴,但十八吐的像鴻門宴。她本想著晚上處理sannio要的稿子,可是從回到家就沒消停過,已經記不清自己跑了多少次洗手間,對著馬桶哇哇的吐著。妮娜請吃的海鮮還沒來得及消化,全都吐了出來,胃部的痙攣讓十八渾身無力,滿頭冷汗,她只能勉強扶著牆壁走回房間。木羽是後半夜回來的,他沒開客廳的燈,悄無聲息的脫好大衣,隱隱約約能看到十八房房門縫隙裡透出黯淡的壁燈光。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睡的很酣實,木羽小心的走到十八門口,輕輕推開虛掩著的門。然後,他帶著笑意的嘴角僵住了,十八弓著身體抱住枕頭蜷縮在床上,房間裡一片狼藉,地板上是散亂的文稿和筆記本,還有滑到散落一地的藥片。“你怎麼了?”木羽飛快的推開門,扶起倒在床上的十八,這才發現她的臉色蒼白的嚇人。“再……再,幫我拿兩片消化藥,好難受……”十八強忍著胃部的痙攣,指指地板上散落的藥片,細密的汗水順著她的鬢角慢慢的流淌下來。“你到底怎麼了?冷嗎?”木羽緊張的抱起十八,他的聲音透著異樣和緊張,手忙腳亂的拿起地板上的藥品仔細看著,“我不在家你又不好好吃飯,是不是亂吃東西了……”“不是……”十八很想說自己沒口福,妮娜請吃的海鮮真的是山珍海味,但胃部的痙攣讓讓說不出來話,只好強撐著拿過木羽手裡的藥瓶,倒出殘餘的消化藥看也不看都塞進嘴裡,“沒事的,是消化不好……”“消化不好會疼成這樣?把藥吐出來,我們去醫院!”木羽不容分說,很強硬的掰開十八的嘴巴,逼著她吐出消化藥。木羽抓過床頭的大衣包裹住十八,抱起她朝外面走去。“不用……你放我下來……”她一點兒都不想動,沒動一下胃部就痙攣的抽筋一下,像被人用小刀一下下的割著。“不要說話!別動!一會兒就到醫院了,忍著點兒。”木羽加快腳步,他緊緊摟住十八的肩頭,小聲的安慰著。千字鎖公雞頭氣勢洶洶帶人找到迪廳,阿瑟和小歪剛好還都在。小歪的印第安裝dj遭到客人的強烈反對,理由是每當小歪high到癲狂狀態,他就會忘了自己是dj,跑下去跟人一起跳舞,小歪身上的羽毛還有厚厚的彩妝到處飛舞。“你那麼喜歡往身上掛零碎兒?”阿瑟很不滿的拔著小歪身上的羽毛,開迪廳的也是他哥們兒,搞不定小歪的性子大半夜讓他過來。“這不閒的嗎?”小歪不樂意阿瑟小題大做,之前還有燒烤店,還有十八每天死死看著他做事兒,現在又沒人管,他的老毛病就像冬眠的青蛙,提早甦醒了。公雞頭在迪廳裡巡視了一圈兒,終於看到阿瑟和小歪,帶著人就衝過來,他頭上還纏著繃帶。阿瑟又不是近視眼,當然看得見公雞頭。他早料到公雞頭不敢報警,最多就是找晦氣,因為像公雞頭這種人肯定混蛋事兒沒少做,就算報警也撈不到好處,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