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哲又悠哉悠哉的給羅衡倒了酒，笑道：“讓衡哥看笑話了！”

羅衡微笑搖頭：“挺有趣的，不過這裡還有一個人在，你事兒還沒辦完呢？”

周哲輕蔑一笑，瞥了一眼呆立著的張億明，並未開口……

……

沒錯，張億明並沒有跟著梅虹離開，後來的扯皮他再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眾人也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

因為他手中那薄薄的檔案袋，裡面的東西讓他從頭到腳的冰涼，不敢有任何不滿的情緒表達，只能沉默！

他也在等，等一個和周哲求證的機會……

……

“周董！能否私下聊聊？”

張億明早就沒有了開始的氣勢，語氣忐忑中帶著謙卑，或者恐懼。

周哲放下酒杯，嚴肅道：“衡哥是我兄弟，沒什麼不能聽的。”

“可是……”

張億明認出了羅衡，也是因此他非常介意羅衡聽到什麼，如果那件事兒是真的。

……

“不敢說，就離開吧！”

周哲絲毫不給面子，他選擇在羅衡的地盤宴請幾人，就是想借羅衡的身份扯扯虎皮，然後也讓羅衡看看自己的能力，以免自己被輕視了。

再怎麼稱兄道弟，沒有對等的身份和實力，終究沒有多麼牢靠！

……

羅衡就這麼坐著，笑意吟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周哲今天的做法讓他大為過癮，也的確高看了周哲幾分。

無論是籌謀和手段，還是那種睚眥必報的隱忍，又或者不同身份者的把控，都不是一般人做得到的，周哲還如此年輕……

……

張億明也看出了周哲的堅決，不敢多說單獨聊的事兒，他掏出那檔案袋問道：

“周董！敢問這裡面的東西是不是真的？”

周哲冷笑：“融資沒問題，但米國資本佔比太重的後果，你就沒有想過？”

張億明滿臉苦澀、恐懼無比，周哲沒有正面回答他，但話裡包含的意思就太明顯了，答案是肯定的。

兩人的對話把羅衡說的有些懵，但從“米國資本”中還是聽出了一些東西，認真猜測起來。

……

“周董的意思，問題就在克雷身上？”

張億明頹然之餘再度求證，但他的話問出來，其實自己就已經有了答案，就是克雷的問題。

周哲點頭道：“洪山資本作為位元組的第二大股東，佔據23%的股份，他們想安插一個高管進公司太容易了，再收買一個段子分公司的總經理劉忠良……沒難度。”

張億明恨恨點頭：“所以克雷利用劉忠良，蒐集了華夏使用者的資訊，出賣給了國外……”

“這個你可以進行內部調查，劉忠良的賬戶應該有大量的不明資金，也可能在他親屬的賬上。”

張億明滿臉嚴肅：“我明白！之前因為段子對抗魅音失利，我將劉忠良段子總經理的職務撤了，但克雷百般阻撓……想來周董的訊息是準的。”

……

周哲認同道：“那張總……我要你位元組的30%股份外加50億現金，你怎麼看？”

張億明滿臉苦澀：“我沒意見！如果周董把這個訊息交給有關部門，位元組公司很快會灰飛煙滅，我應該感謝周董！”

周哲滿意點頭：“那就好！不過公司股份不急著給我，你還需要時間把紅杉資本踢出局，不然這30%你交不出來，我給你時間！”

“謝謝！”

張億明本來是最暴躁，也是對周哲意見最大的一個，但現在他不但不怨恨周哲，反而還有些感激。

……

“想來張總沒心思吃這頓飯了，我就不多留了，以後是一家人！”

知道周哲這是下了逐客令，張億明沒有任何意見：“行！那我先走了，處理好了一切再來感謝周董！”

張億明轉身的那一刻，臉上充斥著憤怒和怨恨，那是對公司內部蛀蟲的，他要回去整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