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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女老總辦公室把專題交給她,她看了一下,不停的說到底是名記者,我問外邊的供貨商的結賬問題怎麼辦,女老總的眼皮兒抬都不抬的說:那幫人,不用理睬他們,幫著他們銷售還有那麼多毛病,明年再多找一些供貨商,給他們一些壓力。從她說話的那一刻,我象看一個不認識的人一樣看著她,還有一個感想就是我肯定無法做一個商人,因為我的心不夠狠。有些事情很奇怪,比如女老總很信佛,每年求神拜佛的錢不知道花了多少,拜佛時候的神情像個虔誠的天使,眼神中詮釋著真善美的光澤和悲天憫人的大智慧,光是讓我給西安某個寺院寄去的香火錢就已經不少了,可是面對要吃飯的或者說因為供給她貨物讓她發了大財的衣食父母,她的眼神像個魔鬼一樣的冷漠和不屑,或許這就是人性,我懷疑這種人性是一種分裂的二合一。回到我自己辦公室的時候我有點兒失魂落魄,那時候我還有吸菸的習慣,我點燃一支菸,但是破天荒的沒有吸,只是拿在手裡,香菸的菸圈像個幽靈似的環繞著我的身體,我真的覺得自己的智商有些降低了,人這個物種的進化明視訊記憶體在著不足,每個人的智力到了一定年齡就會開始下降,很簡單的問題感覺起來像個千古迷案,可能答案就在眼前,但是就是不願意去詳細解釋或者給出謎底。我沉思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簡訊的聲音,我機械的開啟手機,看著上面的號碼,沒有顯示名字,看內容,上面寫著:我沒有把你當成什麼人,或許不應該開太多玩笑,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就想那樣說,就想說完看你的反映,不想解釋太多,木羽。我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擊中一樣,突然之間就變得很疲憊和虛弱,我就保持一個姿勢,重複的看著這個簡訊,重複的看著這幾句話語,重複的想著這幾句話所能表達的含義,我象一個剛開始會拼圖的孩子一樣努力的理解某個圖塊的意義,就怕錯過什麼,但是好半天我也沒有想明白對方所表達的含義,我頹然的關上手機,然後再開啟,然後再合上,好幾次想刪掉這條資訊,但是沒有做到,最後我決定向幾個朋友求救,想讓他們幫助我,我最先想到了小米和阿瑟,我們三個人是一個大學的,小米是我無話不談的朋友,從認識那天開始一直到現在,阿瑟是我的師兄,也是我最好的兄弟。小米的爹的和媽米(小米喜歡這樣叫她可愛的父母)在小米還在我們學校費事兒的讀著英語專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移民的打算了,兩個人經常留居國外,小米一個人可憐兮兮的晃盪在學校和她家,小米的家是很奢侈的繁華地段的一個商住兩用公寓,裡面有五六個可以作為臥室的房間,小米就每天對著這些房間發愁。我們畢業的時候,小米剛剛大二,週末時候我們幾個好朋友就經常去小米的豪華公寓玩,有一天師姐(綽號迷戀朱茵)就說小米呀你每天這麼寂寞還不如把房子按房間出租出去,這樣就會有人陪著還能賺點兒零花錢不好,然後小米就靈機一動說把房子按房間出租給我們,那時候只有小麥和阿瑟在電腦公司上班,收入還好,我們幾個窮光蛋每個月剛好是溫飽持平,誰還租的起公寓呀,而且阿瑟和小麥正準備去澳洲的計劃,說不定什麼時候就走人了,小米一邊喀什喀什的嚼著微波苞米花一邊說就算我吃虧點兒,一個臥室按500元錢出租,包括水電費,按月收房租,但是必須保持房間的衛生,而且不準帶異性回來,更不能過夜,……於是一套按美元每平方米的公寓就以總價每個月2000元人民幣的天價租給了一群窮光蛋,那時候我已經和幾個朋友合租了房子不好意思退出,只好眼睜睜看著阿瑟、小麥、師姐和易名瓜分了類似於皇宮的公寓,於是每到週末我就發狠的睡在小米的床上,搶走小米的被子或者把小米踢下床,藉以找找平衡,每次早晨小米都會很不服氣的衝上來和我來一段毀滅性的決鬥,基本上我都會實施霸權主義,象美國的小布什一樣霸道。小米家公寓的廳裡有一個很大的吧檯,上面可以擺放很多酒,周圍有很多圓圓的可以轉動的椅子,還能轉一個360度的圈,週末我們會買一些啤酒、雪碧、可樂和葡萄酒,在小米家的冰箱中凍一些冰塊,然後就很簡單的調製一些只有我們才明白的所謂的“雞尾酒”,有時候還會把奶油巧克力放進啤酒,叫什麼膩死歌德;把咖啡放進葡萄酒,叫比天使還黑;把雪碧和可樂放到一起叫半壁人生,我們的快樂就這樣蔓延著,有一次隔壁有人敲門,我們還以為吵到人家了,後來才知道他們想加入我們這種不倫不類的派對。沒事兒時候阿瑟叫小米老婆,小麥叫小米媳婦,易名叫小米親愛的,師姐叫小米弟妹,我有時候叫小米嫂子,有時候叫小米弟妹,小米倒也是誰叫誰到,有時候電話響了,大家就一起喊老婆、媳婦、親愛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