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小米的床上坐到凌晨3點鐘,然後口渴到不行,然後出去找水喝,推開門的時候竟然發現易名還坐在吧檯邊上,他的面前積了一堆菸頭,我趕忙說:口渴了,對了,我什麼時候睡的,我都不記得的了,還有我喝醉之後有沒有吐啊,沒有藉故打你吧。易名笑笑,讓給我一個椅子,給我到了一杯溫水,解釋說:醉酒後喝涼水不好。我感激的接過來喝了,易名欲言又止,我看著他等他下文,他遞給我一支菸:有沒有想過去國外讀讀書,或者鍍鍍金之類的?我苦笑,搖搖頭:家裡的經濟條件不行,我現在不僅要讓自己吃飯,將來還要照顧家裡,實在想不起那個事情,每年都要十幾萬的花費,對我而言是天文數字。易名也沉默了,在這樣一個暗色的黎明中,兩個人想著自己不同的心事,而我則是不小心知道了他人的心事,我不知道自己的無意識是不是一種罪過,如果是,我又要怎樣來贖罪……我決定把聽過易名說的那些話爛到心理,不對任何人說。正文無盡糾結的開始當我以為,我再也不會和木羽有任何瓜葛的時候,公司出現了一件質量問題的投訴。有顧客在超市買走的山楂系列產品竟然吃出了玻璃茬,把嘴都給傷到了,要是在平常,我們會給對方賠償醫藥費,再補給一些產品也就過去了,可是這個顧客有些特殊,顧客的丈夫是某個報社的主編,他已經把他妻子吃的山楂系列有玻璃茬的產品和他妻子受傷的一些情節拍成照片了,氣勢洶洶跑來我們公司興師問罪,已經放出話來,如果我們不好好解決這個問題,就等著見報紙報道了。我們也有投鼠忌器的感覺,深知媒體的作用,和他談了好幾回條件都沒有達成一致,實在不行的時候女老總的智慧火花想到了木羽,覺得如果他們認識的話或許好解決,只要不曝光就行,於是女老總給木羽打電話,小心的把事情說了一下,我沒有聽見木羽說什麼,但是看到女老總的眼光放到了我的身上,我開始有不好的感覺,果然,放下電話以後,女老總客氣的看著我說:十八,木記者也沒有說幫忙或者不幫忙,我說了這件事,他只是說一句話,就是讓十八小姐過來。我看你還是過去把這件事跟你他說說,讓他幫著解決一下,一旦要是曝光了,咱們的銷量和名譽肯定都要受到影響。我木然的聽著女老總的話,心想事情怎麼這麼寸啊,偏偏遇上這種事情,我是不是應該硬朗的說:不去,誰愛去誰去,不然我走人。這話要是說出去該多麼的有骨氣和氣節,象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可是想到每個月的房租,還有要吃飯,我的骨氣一點點兒化成了憋屈和忍耐,最後我暗淡無光的答應了,拿著那個主編的聯絡方式和材料向木羽所在的地方晃盪,一路上我就在想,有時候真邪門,你越是想躲,越是不想見,偏偏越是見得更多,越是躲不掉,為什麼小人物的命運就那麼不可靠,就那麼容易背叛自己,就那麼不能讓自己掌握,難道明明知道是沉淪也要往前湊合嗎?來到木羽所在的報社外面,我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坐下,看著木羽工作的這個辦公樓發呆,身邊車流車往,每個人和每個人都那麼陌生,誰都不會看誰一眼。我撥通了小米公寓的電話,有男子的聲音,我以為是阿瑟,就開始放賴:阿瑟,為什麼越是不想見到的人,越是不想碰到的事情偏偏非要見到或者碰到呢,為什麼,你告訴我。電話那邊開始沉默,然後有聲音響起:十八,我是易名,阿瑟剛出去。我在心理罵:shit。真是倒黴,越是不想的碰到的怎麼偏偏又是碰到呢,我哦了一聲然後說:沒事兒了,我這個週六可能要過去,你跟小米說一下吧。然後掛掉電話,還保持傻呆呆的姿勢,大概坐了半個多小時的時候,我的手機響起,我懶散的開啟,看也不看的問:喂,哪位?木羽的聲音在裡面響起來:十八小姐,你打算在外面坐多久呢?要是口渴,我讓人給你送咖啡,好嗎?我一驚,看著木羽的辦公樓,這個位置我看不到他,但是我相信他肯定能看到我,我像是被人捉到賊贓一樣尷尬,但還是努力保持鎮定:沒有,我的腿突然很累,就隨便坐一會兒了,我這就過去了。進到木羽的辦公室,他已經悠閒的在裡面坐著了,看到我進來,很優雅的伸手示意我坐到他對面的沙發上,前臺小姐給我送上咖啡,我把那個主編的資料遞給他,他翻著看了一下,頭都不抬的問我:你就那麼不喜歡進我的辦公室是嗎?我有那麼可怕嗎。我不語,他又說:我相信我們還是會見面的,是不是,現在我們不是又見面了嗎?我還是無法說出什麼有創意的話語來,即使反駁,我也沒有辦法獲得勝算,我只想木羽趕快擺平這件事,然後我可以在他面前閃人。我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我看是阿瑟的號碼,於是開啟,阿瑟的聲音傳過來:十八,易名說你找我,是嗎?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