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擔心的問我怎麼了,我說今天下午回公司開會太久了,大腦麻痺了,小淫讓我早點兒休息,我說你也是。這件事情我沒有對小淫說,我不知道怎麼開口,我也不想讓小淫擔心我。阿瑟趿拉著拖鞋,坐在我身邊,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很為難?阿瑟遞給我一支菸,順手把打火機扔給我:是啊,情感的事情有時候就是讓自己左右為難,所以我不願意真的動感情,說實話,很大一部分是怕自己為難,為難到不知道怎麼處理,我有過那麼多的女朋友,說實話從來沒有象你這樣為難,小淫在和你之前也是有很多女朋友,可是小淫也沒有為難過,要是細究起來為難的根源,可能就是在於有沒有動真的。我轉著阿瑟的打火機,沒有說話,阿瑟斜著眼睛看了我一下:要不,你給木羽打個電話,跟他解釋一下說你的話重了。我搖頭:算了,不能讓別人實現夢想的時候,就不要給別人希望,哪怕只是一丁點兒的希望。晚上睡得也不塌實,快半夜了還是不能好好睡覺,我翻來覆去的動作,讓小米也有了抱怨:十八,你是不是良心過不去了,心裡有鬼吧。我嘆了口氣:小米,你說我,沒有人追的時候心裡急三火四,巴不得趕快有個人追我,我看著順眼也就那麼一輩子了,可是現在,有人追了,小淫和我也就定下來了,我也就知足了,我壓根就沒有別的想法,再說我都被老天爺製造成現在這副不男不女的樣子了,怎麼就不能好好的簡簡單單的生活?木羽又這麼橫著一個插頭,你說他那麼一個驕傲的的男人,犯得著和我較勁兒嗎?小米拿著枕頭打了我一下:十八,你也不能這麼沒有自信,你不就是長得沒有如花似玉,身材也沒有凹凸有致,胸小的可憐點兒,脾氣差點兒嗎?其他的都還行?我哼了小米一聲:你是罵我還是誇我,都這樣了,我還剩下什麼了?你還不如不說呢?小米嘿嘿的笑著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客廳的電話響了,我開了床頭燈,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半夜兩點多了,我看著小米:是不是你爹的媽咪啊,這個時候,美國應該是白天。小米套上睡衣,去客廳接電話,過了一會兒小米拿著擴音進來了,小聲的和電話那邊的人說著話,我閉著眼睛準備睡覺,小米推推我,小聲說:十八,是阿若。我拿著電話有點兒不知所措,那邊好像很吵,我大概能聽見有音樂的聲音,好像還有人唱歌,我聽見阿若的聲音:十八,十八,在嗎?你能聽見嗎?我說:阿若,我能聽見,怎麼了?阿若接著說:十八,你和木羽是不是又吵架了,木羽和我在麥樂迪,他喝多了,在唱歌,我一個人沒有辦法送他回家,木羽說什麼也不肯回家,你們幫個忙吧?我看了小米一眼,對著話筒說:阿若,你帶他回你家不就行了嗎?阿若著急的聲音傳了過來:不行,十八,這幾天,家裡來親戚了,我爸媽住在我哪兒,我沒有辦法帶木羽回家過夜。我也有點兒不舒服:那你送他回他家,他家的地址我記得,在西直門附近。阿若也開始著急:十八,問題是我明天上午還有一個很重要的翻譯,我不能不換衣服,要是我把木羽送回去,我自己一個人回家有點兒太晚了,怕不安全。我開始發怒:哎,你害怕,我也害怕啊我也怕不安全啊。阿若開始著急:十八,我不是為難你,小米公寓不是還住著兩個男同學嗎,你們一起過來吧,要是沒有男生過來,我也害怕,木羽手機裡面的男同事這個時候都關機了,太晚了,幫幫忙吧。小米還不等我答應,就跳下床去找阿瑟了,我很彆扭的問了阿若他們所在的位置,讓他們在哪兒等著,我穿好衣服,出了房間,阿瑟打著哈欠,很不高興的看著小米:小米,我可告訴你,下個月的房租一定要減少,我租房可是不包括當搬運工的。小麥也要跟著去,阿瑟瞪著小麥:你別去了,還得先送阿若回家,計程車裡面地方不夠,你也幫不上什麼忙,睡覺吧正文得寸進尺的傢伙我看著阿瑟,小心的說:師兄,你就幫幫忙,我也不想去了,反正就一個男人,幫著弄回來就行了。阿瑟哼了一聲:得,這事兒啊,都是你惹出來的,你要是不把話說成那樣,至於嗎?我還不想去呢,我認識他算老幾?小米推推我:十八,你和阿瑟去吧,我在客廳等著你們,你們路上小心,找正規的計程車。阿瑟不大情願的和我下了樓,半夜兩點之後,外面的空氣變得涼了,我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外面黑漆漆的,路上只有路燈黯淡的發著光,也沒有什麼計程車,我和阿瑟等了十多分鐘,才來了一輛計程車,我說了地址,司機這個時候也是有點兒疲勞駕駛的狀態了,沒有什麼反映的開著車子,阿瑟在車子上得不得的埋怨著:十八,你看看,這就叫報應不爽吧,真是的,你怎麼就能招惹上這種人呢?我看著你也是中規中矩的人,這要是讓小淫知道了,還不得氣瘋了?我看著車窗外面黑漆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