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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他恨我詛咒他女老總知道了我的半條命沒有了,沒有怪我,還很同情的看著我:十八,活著的人總不能辜負命吧,不管怎麼樣,你都還得活著,這是個事實。那一刻,我他說不要夢到前生下午,阿瑟過來拖著我去了小米的公寓,小麥參加新東方的英語補習已經半個月了,我無精打采的翻著小米吧檯的上日曆牌,時間真是快,已經六月末了,北京已經是夏天了,可是我還是感覺到冷小麥一個單詞一個單詞的從嘴裡嘣著英語和小米進行口語交流,小米能聽得懂小麥說什麼,小麥還是聽不懂小米在說什麼,小米告訴我再有兩天天學校就開畢業典禮了,一個系的學生不管認識還是不認識都要離開學校了,至於以後在社會上會不會見面還能不能認出對方,都是可憐的未知數,我也嘆息,認識也好不認識也好,有什麼用呢?能多一份兒開心還是少一份兒俗套,這個時候我突然發現自己真的一下子老了很多年,師姐知道小淫出事之後給我打電話時候說:十八,小淫沒有福氣啊,娶不了你。我苦笑:師姐,你怎麼就知道是小淫沒有福氣呢?是我沒有福氣才對,我嫁不成小淫。阿瑟辭了工作之後突然變得很懶,連最喜歡的女人也不願意約了,就是在房間裡面發呆,開始經常回家,開始經常給父母打電話,說著亂七八糟的事情,有自己買了什麼樣子的衣服和什麼樣子的鞋子,有時候沒有什麼事情就是問一下家裡好嗎?阿瑟的媽媽對阿瑟的這個變化很不習慣,還來過小米公寓看過我們,小心的問小麥阿瑟是不是最近有了什麼事情了。我象一隻上了歲數的貓一樣趴在吧檯上一動不動,阿瑟遞給我煙,我搖頭,阿瑟轉著打火機,幽幽的嘆氣:這件事兒我感觸太大了,好好的人,說沒有就沒有了,連傷心都來不及了,人生這個玩意兒太讓人摸不到頭腦。我看著自己左手心的疤痕,有點兒想傻笑,人這個物種還有這個傷口可以慢慢的功能?是身體求生的慾望還是靈魂作用下的求生慾望,還是隻不過是血液中的一種自發功能而已?阿瑟寥落的看著我:十八,之前打過你一巴掌,你會不會記恨我?如果不舒服就還回來,你打我幾下,多了算作利息。我苦笑:兄弟之間怎麼會有記恨呢?我不會記恨,但是我會記住。阿瑟吐了一口煙:要是不打的話,以後可不見得有機會了,我和小麥去澳洲的手續已經申請了,順利的話也就是八月末九月初就該走了,之後真是不能保證什麼時候還會再見面,北京就剩下你和小米了,小米說是明年六月份也會移民了。阿瑟頓了一下,看著我:哎,十八,你說我犯賤不犯賤?我可想讓你揍我一頓了。我笑,沒有說話,臉部肌肉有點兒發緊,多久沒有笑了?小麥湊過來,吭哧了好半天,看了一眼手裡的紙條,說出一句話:whatdoyouwanttohavetonight?阿瑟彈了小麥的頭一下:靠,吃你個頭,在中國人的地盤上說中國話,別拽什麼鳥語?小麥吃驚的看著阿瑟:那個阿瑟,你能聽懂我說的英語啊?你太神了,你英語真是厲害,竟然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佩服佩服。小麥走開的時候,阿瑟歪著腦袋看著我:十八,剛才我說什麼了?小麥那句英文是啥意思,我蒙對了嗎?外國人的語言原來這麼好糊弄啊?晚上,我的手機不停的響著,我沒有接聽,站在陽臺發呆,不知道為什麼,我開始厭惡接聽電話,小米把手機遞給我:十八,接一下吧,這個人這麼執著,說不定是有什麼事情了。我接過電話,電話上面顯示的是小卜的號碼,我接聽,聽見小卜那邊有點兒亂哄哄的,好像有爭吵聲音,我聽見小卜問:十八,你在家嗎?我說我不在家,在朋友這邊,小卜著急的說:十八,以前在你房間看見的那個男人喝多了,在你門外不停的砸門,我說你不在家,他不相信,他偏偏說你在家,要你開門,現在還在砸門呢,你等下我把電話給他,你和他說。我還沒有說話,我就聽見木羽發怒的聲音:十八,你給我出來,你給我出來,你不要以為你躲在家裡我不知道,你出來。我壓制著自己的怒火:我不在家,你不要再砸門了,影響鄰居休息,我在小米這兒……我還沒有說完,電話卡斷了,我無奈的看著小米,小米有點兒欲言又止,小心的看著我:十八,其實木叔叔很緊張你的,他知道你的事情之後緊張的出房間門口的時候都摔了一下,阿瑟也說木叔叔可能對你是的真心的。我沒有說話,看著陽臺外面的天空發呆,我現在的腦子變得越發遲鈍了,對事情的反映也變得很遲鈍,女老總這周有意無意的在話語裡面說:十八,你這樣工作的精神狀態不行啊。我也知道自己有點兒不行了,我沒有反駁,只有沉默。我和小米在房間裡面的陽臺上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相干和不相干的話,我們聽到客廳裡面傳來叫嚷的聲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