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茉不解的看著雲志跑遠的背影,情緒低落的回家。安茉發現,她越來越不懂雲志,不懂他都想些什麼,更不懂他會做些什麼。邪惡之花(大結局)艾姝媽帶著艾姝去隔壁學編織毛衣,艾姝爸又快出去跑車了,她得給自己的男人張羅幾件禦寒的衣服。艾姝爸自己一個人坐在白熾燈下面數撲克牌,培養自己的手感。他就是不明白前院的張老五的手氣怎麼能那麼好,竟然連著贏了自己差不多一個星期,前兩個月跑車的錢大部分都讓那幫孫子給贏了去,算上雲志私藏的三百多塊,艾姝爸覺得自己輸得不是錢,是面子。雲志拎著兩瓶特釀的白酒,哼著歌兒推門進來,沒有進自己的房間,大踏步推門進了艾姝爸呆的房間。艾姝爸沒好氣的摔了手裡的撲克牌,正想發作,沒想到雲志竟然把一瓶特釀的白酒塞給了他。“你想毒死我是不是?”艾姝爸很有自知自明,他怎麼都不覺得雲志跟自己的關係好到哥倆好啊五魁首啊六六六啊的份兒上。雲志笑嘻嘻的拿回塞給艾姝爸的白酒瓶子,擰開蓋子咕咚咚的喝了幾大口,笑著看艾姝爸,“我先喝,要有毒也是先毒死我,你看好了。”艾姝爸一把搶過雲志手裡的酒瓶子,雲志斜睨他的眼神好像艾姝爸沒膽子不是個男人似的,他咕咚咚也喝了幾口,沒好氣的瞪著雲志,“你哪來的錢買酒?”雲志也不答話,他慢悠悠的拖過旁邊瘸腿椅子,坐到艾姝爸對面,擰開了另外一瓶特釀的白酒,乾裂的燒酒衝的他的喉嚨和鼻子都要炸開了,雲志忍著燒酒的味道,笑著看艾姝爸,“我不是你兒子你是知道的,艾姝也不是你的女兒你也知道,你不覺得自己窩囊嗎?”艾姝爸被剛喝進去的白酒嗆了一下,他黑著臉抓起土炕上的掛衣服的木架子,走到雲志面前沒頭沒腦的抽打著。雲志竟然也不躲,懶洋洋的坐在椅子上,木架子的橫樑碎裂了,劃破了雲志姣好的面容。“自己能下蛋幹嘛不找個女人幫你生個親生的?”雲志在艾姝爸瘋狂的抽打中還能騰出手喝酒,他只是抹了一下額頭的血跡,臉上的表情舒服的好像洗了桑拿浴一樣通透。艾姝爸被激怒了,他扔了手裡的木架子,雙手直接卡住雲志的脖子,“我最討厭你盯著,整死你!”雲志扔了手裡的酒瓶子,和艾姝爸廝打到一起,兩個人在房間潮溼的泥地上翻滾著,雲志感覺到自己的呼吸越來越艱難,他的手臂用力掰艾姝爸的卡住他脖子的手,“你是跑車的,這年頭兒搞破鞋的女人多的是,隨便搞大她們的肚子不是很容易嗎?你就不想有個親生的兒子給你養老送終嗎?”雲志艱難的喊出來這些話,艾姝爸卡住雲志脖子的兩隻手不知為什麼,竟然沒有再用力,只是死盯著被自己摁在身下面的雲志。雲志也毫無懼色的盯著艾姝爸漲滿紅血絲的眼睛,兩個人對峙了好一會兒,艾姝爸朝雲志的臉啐了一口,揚手給了他一巴掌,罵罵咧咧站起身,重新抓起旁邊淌了一半的酒瓶子,咕咚咚的喝了幾大口白酒。雲志若無其事的從地上爬起來,拍打著身上的塵土,拿起自己的那瓶酒,也喝了好幾口。艾姝媽領著艾姝剛好回來,看著眼前的情景吃了一驚。“又怎麼了?”艾姝媽的語氣是試探的,她沒膽子呵斥艾姝爸,更沒膽子呵斥雲志,只能很折中的問問。雲志沒有說話,他拎著酒瓶子沉默的轉身回自己房間,轉身的時候,倒是瞥見艾姝爸瞥了他一眼。雲志一陣冷笑,甩了甩有些麻木的手臂。“爸,你又欺負我小哥!不准你欺負我小哥”艾姝毫不客氣的推了艾姝爸一下,推了一下覺得不解恨,艾姝抓起艾姝爸的手臂咬了一口。“死丫頭,睡覺去!”艾姝爸沒好氣的推開艾姝,皺了皺眉頭,竟然發現眼前的丫頭越來越不順眼。“回屋睡覺。”艾姝媽小聲叮囑艾姝,她不想大半夜惹毛了自己的男人。安茉回到家的時間有點兒晚,小仝媽沉著臉沒好氣的擰了她耳朵好幾下,讓她快點兒睡死覺。小仝已經在土炕的東頭睡的跟頭豬似的,能睡著覺真好,安茉睡不著,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睡不著覺,小芝在高粱地裡的笑聲,雲志抽著的旱菸卷,陶學東牽著的黑貝狗,王淑嫦刻薄陰翳的表情,本家小子放肆笑聲,還有葛治國火燒了屁股似的磕巴表情,都讓安茉睡不著覺,大半夜的,安茉在黑暗裡眨巴著眼睛,空洞的盯著慘白的屋頂。當隱隱約約的敲門聲響起來的時候,安茉還在迷迷糊糊的半清醒狀態,她說夢似的問小仝媽,“是我爸回來了嗎?”“睡你的覺!”小仝媽沒開燈,厲聲呵斥著安茉,那口氣好像是安茉若不睡覺,小仝媽會宰了她。安茉背過身拽過被子蓋住臉,聽到小仝媽趿拉著鞋子,嗒嗒嗒的下了土坑,然後是開門的聲音,好像有人進來。黑暗,是隱秘最好的幫兇。安茉只聽到悉悉索索聲音,有小仝媽小的幾乎聽不見的聲音,膩的讓人心裡發癢,有男人呼吸的聲音,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