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啟軒帶著李曉晨,來到了凱琪公司,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裡,卻有著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覺。站在李翼晨寬大的辦公室裡,李曉晨好奇的東摸西看:“啊!伯伯就在這裡工作,跟爸爸不一樣。”李翼晨帶著李曉晨,去給設計師量尺寸。李啟軒在一旁看著。這裡是一個和李啟軒的世界完全不同的世界,充滿各種色彩、圖案,還有張揚的個性的火花般的靈感。量過尺寸之後,李翼晨又交待了設計師幾句,三個人打算回去。一進辦公室的門,一個人就叫道:“翼晨,我找你有事。”李啟軒看著闖進辦公室的人:來者是個中年人。淡藍色的襯衫,黑色長褲,頭髮有點凌乩,自外貌卻不至於失禮,這個人五官清秀,氣質儒雅,和李翼晨氣質不同,卻同樣是那種極英俊的男人。李翼晨見了來人。笑著同他打招呼:“老文,怎麼親自過來?有事?”“還不是為了小真。”這裡,來人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李啟軒和李曉晨,他停住了說話,用略帶歉意的眼神向李啟軒示意。李翼晨走過來:“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文若言,老文,是我的好朋友,流行雜誌的主編;李啟軒,我的朋友,中學教師。”文若言看著眼前氣質溫文的男人,從他柔順的黑髮看到咖啡色的眼眸,再看看李翼晨略帶尷尬卻又顯得甜蜜的笑容,他就什麼都明白了。看了看李啟軒身邊的小男孩,文若言和藹的衝孩子一笑。“翼晨,借幾分鐘說話。”李翼晨把車鑰匙遞給李啟軒:“你們先下去等我。”目送著李啟軒父子的背影離開,文若言這才露出狡詐的笑容:“李翼晨,你好大膽子,都帶到公司裡來了。”李翼晨靠在椅背上,低著頭,手指撫著袖口,眼皮也不抬:“怎麼?你有意見?”文若言陪著笑道:“不敢,不敢。”“有話快說。”文若言只是笑:“沒想到,真沒想到,看起來是很溫和的型別,跟你不一樣。”“廢話,我是我,他是他,當然不一樣。”文若言略略低下頭,從鏡片的上方看著李翼晨:“翼晨,你跟他就像是老虎跟綿羊,你不覺得嗎?”“我才不覺得,少東拉西扯的,快說,什麼事?”“他還帶著孩子,這可不太好辦。”文若言好像關心一樣的說道,探身向前。李翼晨皺起了眉:“你管這麼多幹什麼?”“離婚了嗎?”李翼晨沒好氣的應道:“他簽字了。”“那女方呢?孩子跟誰?”李翼晨仰起頭,從上往下看著辦公桌對面的文若言:“老文,你是不是不打算說小真的事了,如果不說,我可要走了。”說著,他站了起來、文若言急忙安撫即將爆發的李翼晨:“我說我說,我想請小真當我們副刊的代言。”用了一點時間談完了公事,文若言站了起來:“行了,那我走了,不耽誤你時間。”兩個人一齊往外走去,文若言突然想起了什麼:“翼晨,你覺不覺得那個小男孩有點像你?”李翼晨一笑:“嗯,我跟他的確是有緣分。”很快,李曉晨的海盜服制作好了。李曉晨穿上白色的、袖口帶花邊的襯衫和大紅色的長褲,配黑色靴子,一副中世紀歐洲海盜打扮,扎著彩色的頭巾,有一股小小男子漢的帥勁。李啟軒看在眼裡,突然覺得兒子有種突然長大的感覺。穿上這身新衣的李曉晨十分高興,儘管李啟軒再三的勸說,他也不肯脫下來。到了晚上,李啟軒去準備宵夜,從廚房出來,看到李曉晨和李翼晨,把沙發靠墊統統拿下來,鋪在地上,當成是船,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坐在上面,拿著吸塵器的吸塵頭當成船槳,一邊扮作划船的樣子,一邊喊著口號。“前進!前進!我們是戰無不勝的海盜。勇往直前、乘風破浪!我們要稱霸世界!到太平洋去,到大西洋去,到印度洋去……”看著那兩個人坐在地上,玩得不亦樂乎的模樣,李啟軒哭笑不行:“喂,你們兩個搞什麼鬼?”聽到李啟軒責備的聲音,李曉晨一邊做出加快速度划船的樣子,一邊嚷著:“大副,敵人來了,快轉舵。”李翼晨回頭看看李啟軒半驚半怒的表情,暗笑不止,還不忘回答:“是,船長!”李啟軒很無奈何的看著在客廳地板上玩划船的兩個人,搖了搖頭。李曉晨直到很晚都興奮的不想睡。李翼晨就抱著他,給他講故事。李啟軒坐在一旁,翻看著教材,也豎起一隻耳朵聽著。李翼晨用很淺顯的話語,從鄭和七次下西洋講到哥倫布發現新大陸,又從辛巴達航海記講到泰坦尼克號,最後又講起海洋石油的開採和環保。李曉晨坐在李翼晨的懷裡,瞪大了眼睛,聽得津津有味。李啟軒發現,李翼晨對於孩子,極少講什麼大道理。也從不限制孩子的思想。他完全用引導的方式,把中華傳統文化中優秀的那一部分傳遞給孩子:他會給孩子講成吉恩汗、講曾國藩,透過一段段歷史,一個個人物,讓孩子明白做人的道理,告訴孩子應當獨立自主、莊敬自強。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李翼晨,李啟軒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