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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嘉樺對陸謹言的安排很贊同,「嗯,」然後他又疑惑了,「……也不知道可以不可以。」「沈警官說陰陽師是他的朋友。我覺得沈警官這個人挺好,雖然看著有點兇,脾氣暴躁的模樣,但是心地很好。」聽到陸謹言說沈楚天人好,範嘉樺想到看到他的本體時笑得東倒西歪的警官,忍不住別臉轉哼了一聲,「大叔,就拜託你了。」範嘉樺現在行動不便,無法自己出面來做這些事情。「說什麼拜託不拜託。」陸謹言臉一紅,抬手揉了揉範嘉樺的頭髮。「謝謝大叔。」範嘉樺說著,主動伸手去拉住了陸謹言的手。陸謹言一羞,急忙掙脫開,一步跳到了旁邊,範嘉樺現在腿打著石膏,無法去追他,氣得捶床。「大叔,你跑什麼,你不要跑嘛。大叔你留下來陪我。」「我、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範嘉樺的傷還需要留院觀察兩天,陸謹言便每天下午來看他,還帶來煲好的豬骨湯。看著津津有味喝湯的小土狼,臉上還帶著傷痕,卻是一副笑逐顏開的模樣,陸謹言心裡怪不好受。範嘉樺那麼努力地工作,想要留下來,他沒有幫到他,結果範嘉樺現在還受了傷。陸謹言又去警局找沈楚天,希望知道按法律程式接下來要怎麼做。沈楚天熱心地帶陸謹言去諮詢專業律師,律師和沈楚天商量了一下,向陸謹言提出了建議。「既然範先生腿傷未愈,不如暫時將他送到陰陽師大人所開設的醫院去,一方面養傷,另一方面也方便陰陽師大人就近觀察,做出危險性評估。同時,律師這邊開始準備出庭申訴時需要的種種材料和證明檔案,這一方面就需要陸先生多多配合。等範先生腿傷好了,就可以向法官申請開庭裁定。」陸謹言覺得這樣安排很好,連連向律師和沈楚天表示感謝。協商完畢,律師先告辭走了,陸謹言和他握手,送他離開,「律師先生,需要什麼檔案請打電話和我聯絡,我馬上準備。」律師走後,沈楚天和陸謹言商量把範嘉樺送到寵物醫院去的事宜。沈楚天告訴陸謹言,「讓範嘉樺轉院,由我簽字同意就可以了。現在有一件麻煩事,就是他之前的打架。如果當事的另一方同意不予追究,便可以不留案底,這樣對他將來的居留申請有好處。可不可以請你出面與對方協商。我可以從側面出具證明,讓對方看看小土狼的本體,我相信他看到了就不會介意了。」面對熱心的妖獸刑警,陸謹言萬分感謝。「真是多虧了你。」沈楚天撓著頭一笑,「嘿,沒什麼。我看你對他那麼好,就想幫你一把。」沈楚天無意的一句話,讓陸謹言心跳了半天。我看你對他那麼好。怎麼,連外人都已看出他很在乎那隻小土狼了嗎?陸謹言有些羞赧地想。經由沈楚天的聯絡和介紹,陸謹言找到了那位與範嘉樺起衝突的男子。他懇求對方撤消指控。因為範嘉樺被打傷了腿,起因只是小小的衝撞,對方對自己的不冷靜也表示出後悔。沈楚天又給他看了羈押室裡的錄影,當看到原來土狼是那麼小小的一隻時,那男子也笑了。雙方和平地握了手,範嘉樺的案底被消掉了。陸謹言鬆了一口氣。在所有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之後,陸謹言回家休息。倒在沙發上,這時的他才發現自己又累又餓。他為了範嘉樺的事情連著奔波了幾天,店也顧不得開,飯也顧不上好好吃。想到事情終於有了好的結果,陸謹言帶著微笑去煮麵。一個人坐在桌邊吃著清淡的麵條,陸謹言又想到了範嘉樺。不知道住院的小土狼晚餐有沒有肉吃。回想起接到警局打來的電話的那一刻,瞬間的緊張與心痛,慌得心臟幾乎要跳到喉嚨口,這感覺現在仍然清晰地留在陸謹言的心底。原來自己已經那麼在意那隻小土狼,在意到如此強烈的地步,陸謹言覺得胸口一陣灼熱。他是真的擔心範嘉樺,怕他受傷,怕他被欺負,也怕他被警察發現必須要被送走。心中的這份不捨與依戀,彷彿藤條纏樹,不知不覺之間,已經根深蒂固。輕輕嘆息了一聲,想到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情,陸謹言打起精神,繼續吃著遲來的晚飯。第二天,陸謹言趕到醫院去,預備接範嘉樺轉院。兩個人見面的時候,陸謹言迫不及待地將之前的好訊息告訴了範嘉樺。「大叔,是我不好,連累你要這樣去求人,連店都要停幾天。都怪我。」範嘉樺知道了陸謹言為他所做的,心裡很過意不去。「別這麼說,那件事不是你的錯。也許這是因禍得福,現在可以辦理居留了,這不是很好嗎?」陸謹言勸慰範嘉樺。將行動不便的範嘉樺扶上計程車,陸謹言帶著他一起去沈楚天告訴過他們的地址。車子穿過大半個城,最後駛到了一處安靜的小巷裡,停在一棟紅頂白牆的二層建築前。陸謹言將範嘉樺攙扶下車。站在大門前,陸謹言打量著這所建築,掛著心晴寵物醫院的大招牌,卻在應該開門營業的時間裡大門緊閉。真的是這裡嗎?陸謹言上前按響門鈴。不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