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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會。」沈楚瀚從沈楚天的懷裡抬起頭,然後把他推開。「哦。」雖然很想留下和大哥聊天,好讓大哥不再胡思亂想,不過沈楚天還是乖乖地離開了。沈楚瀚一個人坐著苦笑起來,他不是有意要盯著小莫看,卻無法制止在那張臉上尋找某個相似輪廓的自己。他的心,仍然不能平靜。南半球的夏季裡,澳洲湧進了大批觀光客,這當中自然也不乏賭客,最近賭場的生意好極了,莫語非馬不停蹄地忙碌著,心事卻更加重了。這天下午,莫語非略有一點閒暇,正一個人想心事,突然房門被大力推開,一個男人闖了進來。來人是個一頭金髮的年輕男人,深邃的藍色眼睛,鼻樑高挺,相貌端正,還真是長得不錯。莫語非上下打量著那個人,雖然驚訝,但心裡已經猜到了幾分這人的身分。「你就是莫語非?」「不錯,我是。」莫語非笑道,刻意放軟的語氣聽起來很溫柔。男人幾個箭步走到莫語非眼前,目不轉睛地上下打量。此時的莫語非穿著一襲淡藍色海棠繡花的絲綢長衫,姿態慵懶地靠在沙發上,他的黑髮自待在沈楚瀚身邊起就沒有剪過,現在已經長到肩胛的位置。男人看了一會,用驚豔的神色說道:「啊,你果然是個美人,那些人沒騙我。」莫語非笑了,「承蒙誇獎。」「我是喬尼,你一定知道我吧。」莫語非點點頭。出國周遊的霍頓集團少東終於回來了。必定是聽了誰在他面前說了什麼,於是跑到這裡來瞧瞧他老子的新手下長什麼樣子。喬尼一下子坐到莫語非身邊,莫語非下意識對和他人的身體接觸有所抗拒,不自覺地向後縮了縮,喬尼把這看成是欲迎還拒,他又湊近了一點,「聽說你很能幹,把我老爸手下一個業績普通的賭場經營得有聲有色。」「哪裡,盡職罷了。」見喬尼還想再說點什麼,伸手就來拉他,莫語非剛想制止,易乘風突然出現在門口。「這人是誰,怎麼這麼沒禮貌。」喬尼馬上問道。莫語非暗想,再沒有禮貌也比你不敲門就闖進別人休息的臥室要來得有禮貌。「這是我的貼身保鏢。」見有第三者在,喬尼終於沒有伸出他的「鹹豬手」去碰莫語非。「咦,他的頭髮怎麼是白顏色的,白化症嗎?」看到易乘風身後的銀髮,喬尼問道。大少爺果然頭腦簡單,莫語非搖頭道,「不是。」「他染的?」「也不是。」「那是為什麼?」「因為他不是人啊。」「啊……」喬尼頓時臉色一變,「不是人,那他是什麼?是鬼嗎?」邊說邊膽怯地望向易乘風。莫語非一邊在心裡大笑,一邊解釋道:「因為他是蒼狼,是狼妖獸。蒼狼化成人形的樣子天生就是這種銀髮。」「哦,」喬尼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狐狸。」「嗯。」莫語非點頭。「能看看嗎?好像很有趣。」喬尼提出要看看莫語非和易乘風的獸形。我們可不是馬戲團。心裡這樣想著,莫語非看了看一旁面無表情,任由喬尼議論了半天的易乘風,他對易乘風示意,「當然沒有問題。」莫語非和易乘風霍地化了獸形——雪白的大狐狸和擁有銀灰色毛皮、體型巨大的蒼狼,喬尼在看到狐狸的時候表情還算鎮靜,當他看到易乘風,特別是微露的尖牙和狼所特有的自下向上吊的兇狠眼神,喬尼不禁顫了一下,隨即跳起來,「我想起來我還有事……」說完,一陣風似的跑走了。莫語非坐在沙發上笑個不停,「乘風,你看到他的臉色了嗎?真有意思。」易乘風發出狼的低聲咆哮,「我只要用眼神就足夠嚇倒他了。」「有意思,真有意思。」「你要當心他。」來到這裡一段時間,易乘風聽說了不少有關喬尼大少的花邊訊息,他相信莫語非一定也都知道,他提醒道。「呵呵,大不了想哄我陪他上床,玩玩就放手,不過如此。」莫語非哼笑道。「你不要答應他。」「當然!他老子我都不陪了,還陪他?」莫語非不屑道。怪不得赫爾夫要在外尋找助手,他只有這一個兒子,又是個專司吃喝玩樂,愛在美人堆中打滾、胸無大志的紈袴子弟,莫語非不禁為赫爾夫感到悲傷,這老頭也算是一代梟雄,生了個兒子這麼不爭氣。自從與莫語非有了那一次驚豔般的初遇,喬尼便常常纏住莫語非,美其名是聽莫語非講講東方的故事,實際上明裡暗裡表示希望可以與莫語非春風一度。色情業出身的狐狸當然知道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既不得罪對方,又保住自己全身而退。莫語非言行有度,舉止得宜,巧妙地與喬尼周旋,既利用了集團少東的威勢來壓制他想打擊的人,又不使對方由於願望落空而惱羞成怒。一時間又是謠言四起,說莫語非一個人服侍兩父子,莫語非當然不會把這種話放在心裡,不過在赫爾夫那邊需要解釋清楚,以免讓這精明的老人對他失了信任。選了一個共進下午茶的時間,莫語非笑著向赫爾夫道:「喬尼真是個有好奇心和冒險精神的人。」「是啊,他一向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