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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希言點點頭:"我們還沒有確診,不能寫。"胡玲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柳希言:"麻煩你們科室保密,別說出去。"柳希言慎重地點點頭:"我們一定不會說,不過醫院裡已經有幾個科室知道了,檢驗科通知我們,我們上報了院感辦,這不能隱瞞不報。"胡玲表示瞭解。 柳希言跟救護車把張放送到傳染病院,再度回到醫院,上了電梯。電梯到二樓的時候,產科住院總也上了電梯,他看見柳希言,明顯欲言又止。柳希言問他上哪去,他說去內科會診。一起下了電梯,產科住院總終於忍不住了,低聲問:"玲姐兒子在你們科住院啊?"柳希言愣了愣,含糊地回答:"哦,是啊。""什麼病?""流感引發肺炎。"產科住院總瞭然一笑:"我剛從檢驗科過來,都知道了。"柳希言心底把檢驗科全體祖宗十八代問候了一遍,並不回答。"你說一個警察自己作風不正派,現在的警察啊!"柳希言出聲:"你別亂說話,人家第一沒確診,第二傳播途徑還不清楚。"產科住院總嘻嘻一笑:"幹嘛那麼嚴肅,我們又不會去玲姐面前說。你說玲姐和他吃住一起,會不會被傳染?他老婆小孩不知道有沒有事哦。"柳希言懶得理他,說:"十八床會診啊!你拖了幾天,再不來我都上報質控辦了。"柳希言告訴葉文軒檢驗科的人唯恐天下不亂已經散佈訊息的事,葉文軒打了個電話去檢驗科罵了一通,放下電話嘆了口氣:"我看是兜不住了。冰冰剛才還跑來哭,怪我們一早沒提醒她,她抽血沒帶手套。""手上有傷口嗎?碰到血了嗎?""都沒有。""那哭什麼!""你說得輕巧,心理這關哪有那麼容易過?"葉文軒說,"別說她了,我就給他做了個體格檢查,剛才不自覺也洗了兩三次手。"柳希言無話可說。"不是每個人都像你心那麼大的。"5、柳希言身心俱疲回到家,洗了個澡,連晚飯也顧不上吃,直接癱在床上睡著了。凌晨時分他若有所感,醒了過來,就發現黑乎乎的房間裡,隱約站著個白色的人影。柳希言開啟床頭燈,就看見柳希聲站在他床前,手裡還捏著個麵包,閉著眼睛,看上去像是站著睡著了。柳希言拿過他手中的麵包,柳希聲睜開眼睛,說:"你醒了?""是啊,好累。"柳希言咬了一口麵包,瞬間來了精神,"哪裡的麵包這麼好吃?""牙香街新開了一個西式麵點店,這是陳則送的。""'……他終於改行了?"是廷方哥的憂慮傳染了算命佬嗎?"只是開在他隔壁。""我記得牙香街是賣死人東西的吧,麵包店開在那裡是什麼意思?""南無地藏王菩薩。"柳希聲說,"施主所言差矣,那裡還是活人比較多。"媽媽以為他不在家,一如往常冷酷無情地沒做他的飯。柳希言看柳希聲這不正常的舉動,就知道必定又有什麼不幸發生在自己身上了。"說吧,背後又多了一個?"柳希言已經無力驚訝。"何義現在在你背後哭。他哭了半天了,我們安慰了他半天,其他四位已經打算睡覺了,他還在哭。他們讓我叫醒你,平復一下何義的心情。"柳希聲道。"……你說的何義是誰?""今天那位苦主家的靈。""……我需要解釋,別人的背後靈為什麼到了我身上?""他不是背後靈,而且他見過你幾次,何義活著的時候到你那裡看病過。""這不是理由。""他知道你還給他記掛的那個人看病。""那上次找我看病怎麼不過來?這不是理由。"柳希言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鎮定,雖然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問清楚,有差別嗎?"上次何義正忙著在場子裡製造一些影響力,沒跟苦主去看病。""哥哥您的修辭手法越來越含蓄了。""我們這行的要顧忌靈體的感受,就像你們要顧忌患者的感受一樣。"柳希聲溫柔地問,"怎麼樣,你覺得難受嗎?何義的負能量比較大。""……"您為什麼不直接說他是個怨靈呢?"何義不是能隨便附身的那種靈體,他現在附在你身上已經非常冒險,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小蛇說他願意付錢開通頻道給你解決這件事。""哥哥,錢是您賺的,為什麼要我解決問題?"但是抗議是無效的,因為頻道已經開通了,柳希言於是就看見打著呵欠的三位人形一位熊貓形的靈體坐在麻將桌前,還有一位光著身子滿身傷痕的人形靈體正坐在麻將桌正中哭哭啼啼。他抬頭對著柳希言哭,柳希言覺得他甚是面熟。"柳醫生!"他作勢撲來,卻沒能離開麻將桌。"……他是束縛靈?束縛在麻將桌上?"柳希言轉頭看柳希聲。"他只是靈力不足,剛好坐那裡動不了,你動他才能跟著動。""技術上的事情我不討論了,請問這位先生你為什麼要來和這四位同志作伴?"還嫌他背後不夠熱鬧?"柳醫生你忘了我嗎?"何義繼續哭哭啼啼。"你把頭髮紮起來我看看?"柳希言越來越覺得他眼熟。"我哪能擅自變造型啊?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