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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帶著兩個孩子走時對陳則千恩萬謝,陳則一臉茫然。廷方繼續被他喂著已經有些微涼的粥油。 "你心情很好?"陳則注意到了。 "對,我感覺配偶的身份很重要。"廷方對陳則複述了剛才對媽媽和妹妹說的話。 陳則說:"時間說短了。" 廷方逗他:"住個十年差不多了,運就要回來了。" "運回來了,人不一定要搬走。我們師徒緣份太深,搬走了逆天而行,是不好的。" 誰說活神仙沒有幽默感?吳廷方一笑就覺得傷口疼了。 下午四五點,廷方感覺下肢肌力已經恢復,也不再麻痺,他想在床邊坐一坐,陳則扶他起來,兩人都忽略了尿袋,尿袋掉在地上,廷方感覺陰`莖被整個往外扯了一下,甚是怪異。 昨天開始就是陳則每隔幾個小時放一次尿袋,看著自己的尿一袋又一袋地漫起來,又被活神仙端去倒掉,廷方真心感覺尷尬——我們的活神仙這樣端屎端尿,被信眾知道了,他估計要沒有活路了。 "怎麼了?" "尿袋扯得有點??"說完話廷方立刻後悔。 對,你看,活神仙立刻說:"褲子脫下來我看看。" 陳則把廷方抱回病床,把他的褲子脫了下來,端詳著查著尿管的尿道口,他看了那麼久,廷方問:"看出什麼來沒有?" "痛嗎?" "還好。是打上麻醉再插的尿管,生插肯定會痛。" "什麼時候可以拔掉?" "手術24小時之後。" "我幫你洗一下。" 廷方剛想說"我自己來",陳則就去衛生間放了一盆熱水出來,先幫他全身細細擦拭了一遍,然後輕輕抓起他的陰`莖擦拭起來。有尿管在尿道口摩擦著,非常敏感。廷方几乎是立刻勃`起了:"陳則,你別動。" 陳則也發現了。 "給我自己來。"廷方補上陳則的那句名言,"只要不動它,會縮回去的。" "嗯,你自己來。" 陳則看著廷方自己擦拭著會陰部,看得太認真了,廷方忍不住說:"陳則,你可以不看了嗎?" "我在等它縮回去。" 廷方脫口而出:"你看著我,我怎麼會縮回去?" 陳先生吃驚地看著懊悔失言的吳醫生。吳醫生咳了一聲,說:"那你還是轉過去吧。" 陳活神仙在轉過身時說:"我知道了。現在不行,你病好了再說。" 再說什麼? 再問問道修修仙登幾回極樂世界吧。☆、20 距離"你可以和其他人在一起了"過去了一年。廷方每每想起這一句話,都在想,陳則到底盼望說出這句話多少年了? 他仍舊不明白什麼是愛,他愛過惠敏,惠敏一定也愛過他。如果不是愛,她一定無法忍受那麼多年生育的苦痛。 他不問陳則這麼虛無縹緲的東西,反正陳則已經寫下了"配偶"兩個字,並且至少二十年內不能趕走他,活神仙不開玩笑。 逢生已經是一個四處亂跑的小姑娘了,她在村子裡的球場上玩,還追著比自己大幾個月的小男孩打。廷方對此有些苦惱,陳則卻說:"很好,沒人敢欺負她。" 廷方轉念一想,是的,做個沒人敢欺負的女人,那不是更好?最好一世都這樣,不要被人欺負去了。長大以後,想嫁就嫁,想不嫁就不嫁,想休就休,想生就生,想不生就不生。 廷方記得那是他和陳則在一起的第二個端午節,鎮子上賽龍舟的鼓點天天如約響起,廷方被叫回醫院為一位特殊的高齡產婦做手術。 38歲,高齡初產,胎盤植入、兇險性前置胎盤,他的前妻惠敏。本來他們是打算直接去廣醫三院,但是陰`道開始兇猛地出血,被救護車送到了他們醫院。 廷方不知道惠敏後來竟又嫁回東鄉,他見到惠敏時,由於出血量太大,她已經接近休克了。 她一切的併發症,應該都是源自過多的流產和清宮。 廷方做主刀,惠敏的丈夫非常配合,比起小孩的問題,他更擔心惠敏。他告訴廷方,一切都優先大人,在需要取捨的時候,絕對不需要考慮孩子。 因為陳則的話,廷方知道大人孩子都不會有事,他的目標是保留惠敏的子宮,那個因為他變得傷痕累累的子宮。 過程無需再提,搶救持續了一天一夜,惠敏的陰`道流血終於止住了。 廷方每天查房時,都能見到惠敏的丈夫在照顧她,喂水送藥。他還記得惠敏出院時,她的丈夫並沒有抱小孩,而是讓其他人抱著,他親自攙扶著惠敏,他們的身子靠在一起,手握在一起,看起來那麼的自然。 廷方想,惠敏應該記起了什麼是愛。 那一年的盛夏,當他牽著陳則的手在海邊散步的時候,看著逢生跌跌撞撞衝向海浪,他們不得不追趕著她,卻依然捨不得放開手時,他想,他也應該記起了,什麼是愛。完結☆、番外1小道士陳則自從八歲那年年初一見到吳廷方之後,就再也不見那個人來了。他把吳廷方寫給他的地址寫在一張紙上,在每一件道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