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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一聽,當是那,一曲讓伯牙幸得知音子期。我心神一安,原來還有旁人。雖然不知隔的多遠,至少不那麼害怕了。我定定神,揚聲問:&ldo;閣下清音,在此謝過。&rdo;那簫音戛然而止。好生奇怪,顧不得多想,拔腳就往回返。剛挪出不過幾丈遠,後面居然響起了了清亮的聲音:&ldo;小姐,敢問是在尋人?&rdo;我吃了一嚇,停下腳步,心裡突突跳個不停,卻不敢馬上回頭。剛才自己經過的地方,目光所及,似乎並無可藏身之處,這,是人是鬼?只是略一定神,冷冷問道:&ldo;公子,何以見得?&rdo;沉默。正當我不耐之際,隨風又傳來他疑惑又似歉意的聲音。&ldo;若是沒有,那在下多問了。&rdo;他必知情,想到此,我霍然轉身。離我不到百步,錦袍之下,一襲白衣,在月光下反射出清冷的光,長身而立,廣袖隨夜風翩然而起,他竟是背對我。我心下好笑,一想,對方此舉亦是注意禮節,總比肆無忌憚當面打量好過一些。&ldo;公子如若看見舍妹,望告知。小女子感激不盡。&rdo;本想作揖,想來他也看不到,便也作罷。&ldo;她隨一少年走了。&rdo;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我差點站立不住。我駭然吃驚,顧不得男女之別,疾步上前,離他幾步遠站定,我聲音幾乎變調:&ldo;麻煩你再說清楚點。誰跟誰走了?&rdo;他輕笑出聲:&ldo;一個姑娘,著綠衣的姑娘,在那裡。&rdo;他向右一側身,指向離這幾百步的柴垛。我順著他的指向看去,我心裡一沉,難道適才經過那裡她就不見了,而我,居然就毫無察覺,自顧自往前走了許久?&ldo;被一個少年從背後捂住嘴,拖往柴垛後面。&rdo;啊?!難道靈兒,遭遇不測了?!我再也支撐不住,幾乎要跌坐下來。&ldo;而她,似乎是認識那少年,便跟他走了。&rdo;剛才險些坐地上,現在突然峰迴路轉,難道是那周興?&ldo;這,這,……&rdo;我喃喃自語,心裡一團亂麻,一邊後悔只顧自己想心事,忘了靈兒。萬一靈兒有個三長兩短,我該如何向韋伯交待?只覺遍體生涼,頭嗡嗡響個不停。眼前一暗,只覺昏黑中面前廣袖一翻,伸過一物。我昏花中勉力扶住,定睛一看,卻是一支通體晶瑩的玉蕭。&ldo;不必擔心,那姑娘似乎也不想讓你知道,或許一會就回來了。&rdo;我頭腦紛亂,這話讓我更是不爽快,你在暗處倒瞧的一清二楚,怎麼見人被劫持了也不吱聲?他剛才說的,從頭到尾,好像一直都在,那我和靈兒豈不是一舉一動皆已入此人眼裡。我有些惱怒,抬起扶住玉簫的手,努力站直,定定看向他。見我拂開蕭,他亦挑眉看我。瓔珞冠帶,眉若刀裁,鼻樑挺直,薄唇微抿,尤其那雙眼眸,漆黑若深潭。見我打量他,他微翹嘴角:&ldo;盛傳北方民風開放,今日一見,果是與中原不同。&rdo;我知他所言我毫不忌憚打量他之事。耳根一燙,微一福身,轉身便走。耳後傳來輕微的笑聲。我跟著臉上也燒了起來。一邊擔心著靈兒,一邊思緒如亂麻,眼睛茫然看向四周,希望真像那人所說真的是跟著周興走了。如是那樣,想必周興不會對靈兒如何。正胡思亂想間。迎面傳來一聲&ldo;姐姐!&rdo;,一個人一邊跑來一邊抹眼睛。&ldo;靈兒?!&rdo;我吃了一驚,險些撞在她身上:&ldo;你剛才跑哪兒去了?!&rdo;我又氣又喜。&ldo;姐姐。&rdo;靈兒看著我,語聲哽咽,眼睛紅腫,緊咬下唇。我也顧不得責備,只抓住她的兩手連聲問:&ldo;剛才你怎麼不見了?可是周興叫你?&rdo;&ldo;嗯。你如何知道?&rdo;她抹把臉上的淚:&ldo;姐姐,他要……那是誰?&rdo;她有些吃驚地看我身後。我隨著她的視線,身後不遠處竟是剛才那人。站在離我們不足五十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們。&ldo;一個不認識的人。&rdo;我忽然有些不快,轉身催促靈兒:&ldo;剛才好一個著急,既然平安回來,趕緊回去吧。&rdo;我恨不得腳底生風,靈兒被我一拽,險些跌倒,只驚呼:&ldo;姐姐,慢點。&rdo;&ldo;還慢點,剛才怎麼不叫我慢點‐‐我走得快,回頭一看你沒有了,以為你丟了,急得快要跳河。&rdo;我本在埋怨,忽然想想冬天哪有河可挑,又笑出聲來。簫聲靈兒見我一驚一怒又一笑,也唬了一跳:&ldo;等等,姐姐,到家了。你沒事吧。&rdo;我回頭看看那奇怪的人並沒有跟在後面,便放開拽她的手:&ldo;周興也是,找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