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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走心越跳得厲害,怪異的感覺浮上心頭,裸露的肌膚陣陣發涼,感覺不是去沐浴,更像去赴死。走過他身邊,順著石階而下,他動也未動。我繃緊的身子直到全身浸在熱熱的溫泉水裡,才驟然放鬆下來。渾身的毛孔似乎都在溫泉裡綻放開來,熱熱的水流過處,帶起面板一陣微癢,從來不曾想過還能在如此奢華的溫泉裡沐浴,從前冷宮的小木桶、靈兒家的大木桶…見他在那閉目養神,我索性在水裡緩緩遊動。夏天的時候,小河遇雨暴漲,靈兒便在天即將擦黑的時候帶我去上游無人的地方游水嬉戲。靈兒居然能在水中仰好久不落水。而我,除了游來游去,別無他花樣。不知洗了什麼時候,霧氣氤氳而上,我幾欲昏昏欲睡。驀然想到一旁的烏洛。我看過去,他依然靠在那,閉目,彷佛睡著了。洗的有些時辰了,我不敢久留,怕烏洛醒來又要怒火沖天‐‐我是被他掠來的奴役,要服侍他驚心我輕輕涉水過去,經過他的身邊,我小心翼翼出水,唯恐驚醒了他。踏上石階,剛要挪動,忽然腳踝被一把抓住。我僵在那裡,一動未敢動,心隨之怦怦急跳起來。他剛才根本沒睡,只是在假寐;我的一舉一動或許早已落在他眼裡。我到底是高看了他,他並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謙謙君子,他是柔柔汗國的王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要多少女人都是可以的,何況我只是他掠來的敵國的女人。肌膚一寸寸涼下去,他抓住我的腳踝的手始終沒有鬆開,我亦未動。腦中只略過一個念頭,他忍耐了這麼多天,這次我定是在劫難逃。&ldo;王爺若是要我的身子,不必如此費周章。&rdo;我冷然道。那攥緊我腳踝的手驀地鬆開。隨之一聲巨大的水響,他掠過我的身旁,一手扣住我的肩膀,臉貼近我:&ldo;你說的很對,本王對你有些過分縱容了。&rdo;縱容?!我只覺心底苦澀在舌尖蔓延開來:&ldo;我只是王爺掠來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女人,何來縱容一說?&rdo;他不容我分辨,俯身吻上我的唇。我大驚,濃烈的男子氣息下,我下意識閉緊嘴巴側頭躲閃。他大怒,一手托住我的腦後,我頭便半分動彈不得。抬手欲擋,他將我手反剪到背後,打橫一抱,大步向外走去。我驚叫出聲,兀自掙扎不已,驚恐喊叫出聲:&ldo;不要!不要!&rdo;靜靜的紗帳裡只有我尖利的喊叫。出得紗帳,他不顧我扭身腳踢,將我扔向帳內一角的寬大的床榻。未及掙扎,他已欺身壓了上來,龐大的身軀讓我立時呼吸困難。我奮力推他。他卻將我兩手按到頭上,另一手在我胸前一用力,那小衣應聲而落。我渾身劇烈顫抖,周身晾在空氣裡,猶如在冰窖,心頓時如死灰。他狠狠吻上我的唇,一手撫上我胸前的柔軟,我身子一僵,停止了掙扎,只覺眼睛空洞,靈魂已出竅。他覺出我的異樣,抬頭,呼吸急促聲裡,陰陰笑道:&ldo;別忘了,你活著,他們才安全。&rdo;一句話喚回了我殘存的意識。我睜大淚眼看著他。他手指撫過我的脖頸,下頜,直至我的嘴唇,褐色的眸子凝視於我,不放過我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ldo;你果真叫沈卿卿?&rdo;這比他剛才的動作更讓我心驚,我別過頭避開那迫人的的目光,只哽咽道:&ldo;是。&rdo;他臉越發湊近,熱熱的氣息吹到臉上,臉上一陣燙。&ldo;數年前,本王在大梁皇宮,有幸得以一見大梁皇宮貴妃沈思月‐‐&rdo;他停住,我卻心裡直直墜下去,額頭頓時冷汗直冒,他,竟說了母親的名諱?&ldo;大梁沈貴妃貌美驚人,琴藝乃京城一絕,誰人不知?&rdo;我竭力壓抑內心的惶恐,淡聲道。&ldo;那沈貴妃琴聲冠絕天下,讓本王驚為天人!只是天妒美人,聽說她被貶入冷宮,後來便死在那裡。&rdo;他娓娓道來,卻讓我原本鮮血淋漓的心猶如被刀再次生生剜起。我勃然怒道:&ldo;住口!大梁貴妃之金貴,豈是你等蠻荒之人所非議的!!&rdo;他凝視著我,唇角一翹:&ldo;這沈思月亦有一女梁傾雲。&rdo;我陡然一驚,盯著烏洛那不辨喜怒的臉,腦子瞬間千迴百轉,不,他不可能知道‐‐宮裡人人皆知梁傾雲隨母親而去,宮外也必是如此相傳。他或許知道這些,但不見得知道我就是那死去的梁傾雲。我冷靜下來:&ldo;那又如何?其母死去,她又焉能活下來?&rdo;他淡淡一笑,湊近我的耳朵,氣息暖暖撲來:&ldo;可是?你長得很像她的母親沈貴妃。&rdo;&ldo;那又如何?天下相像之人多得是。&rdo;我與母親,其實是不太像的,當然更不像父皇。母親臉型柔和,看上去如白玉蘭一樣柔美,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