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荷衣幸福,也不能陪她走完人生的歷程,所以請楚伯伯不要再為難荷衣了。”楚逸的眼睛微微閉了閉,眼角里溢位一滴淚水,一把拉過晉南硯道:“你……你真是個傻孩子!”晉南硯淺笑不語。楚逸的眼裡滿是痛苦道:“如此一來,你們晉家豈不是要絕後,你讓我如何對九泉之下的岐王交待!”晉南硯望著窗外的陽光道:“天地萬物,原本就有生有滅,所謂的絕後也不過是人的執念罷了。”不是他真的能放下,而是到了這個時候不得不放下。放下了是對他的解脫,也是給她自由,愛一個人很多時候並不需要死死的佔有。楚逸在椅子上坐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低低的道:“硯兒,楚伯伯真的沒有你這樣的胸懷,只是我答應過你爹的事情是絕不會食言的,等荷衣醒來之後,你們還是先成親吧!我的女兒只能嫁給你,但是我也答應你,不會再去對付卓一航。”晉南硯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守信王的稱呼真不是白來的,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他的承諾。一諾千金的男人雖然值得尊重,但是一成不變的舉止就顯得有些讓人無語了。他低低的道:“楚伯伯,我……”楚逸擺了擺手道:“你不用再說了,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晉南硯搖了搖頭後又道:“楚伯伯,我還有一件事情想求你。”楚逸幽幽的道:“我現在一聽到你說到求這個字,就覺得我要少活十年。”晉南硯淺淺一笑道:“這一次的事情其實也不會讓楚伯伯太過為難,只是想楚伯伯放下和卓遠舟之間的爭鬥,還蒼天百姓一個安寧。”楚逸的眼睛微微一眯道:“硯兒你這句話我就不愛聽了,這場仗並非我想打……”晉南硯打斷道:“楚伯伯,這裡沒有外人,你也不用再找各種各樣的藉口了,青玉和南詔兩國雖然有仇,但是隔著這麼多年,很多事情早已淡忘。唯一對當年的事情耿耿於懷的其實也只有你和卓遠舟,在青玉的時候,我也和卓遠舟打過交道,他的才情遠非常人所及,說一句不好聽的話,你也別介意,他的胸懷的氣魄比起楚伯伯來似乎更勝一籌。”楚逸輕哼了一聲。晉南硯接著又道:“其實二十年前的事情,你是大贏家,王妃這些年來一直跟在你的身邊,你也一直享受著齊人之福,又何必為了那一場敗戰而耿耿於懷?”楚逸冷冷的道:“不是我想與他計較,而是他一直在對我示威!時不時的派人送些東西給依依,這又豈是大丈夫之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