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遠舟眸子一轉,冷然道:“好一句來生再續!我看你不但這輩子沒希望,下輩子也沒希望!”說罷,又笑道:“我倒覺得一航和她挺配,幾天後他們的大婚我會親自參加!絮不遠送!”說罷,一拂袖下起逐客令來。晉南硯淡淡一笑,施展輕功便出了攝政王府,心裡卻莫名的堵得慌,回到暖陽閣後,一直心緒不寧,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獨自在坐在院中發呆,再過幾日,喜轎便要到青陽王府了,他該怎麼辦?夜露深重,彎月西斜,初秋的夜已經有些冷,露水溼透了重衣,而他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到,太陽昇了起來,照在滿是落葉的院子裡,明亮的太陽照進他的眼裡,他才驚覺已到天明,不知不覺中已在院子裡坐了一整晚。他整了整衣裳,卻見到曲飛飛自房裡出來,自中秋節的事情之後,兩人一見面便有幾分尷尬,曲飛飛訕訕為了化解尷尬打趣道:“早啊!你昨晚沒有陪知秋去找水蛭嗎?”晉南硯眼裡露出些許驚訝道:“你沒有陪她嗎?她還沒有回來嗎?”曲飛飛搖了搖頭,晉南硯的臉色微變,極快的躍進馬廄,牽了一匹馬便匆匆的朝西郊奔去。曲飛飛見得他的舉動,幽幽的道:“還說沒動情,只怕比誰都關心知秋,像知秋那樣的女子,她不欺負別人也便罷了,她又哪來的危險。”只撇了撇嘴,並未付出任何行動,她現在去了,只會成為那個惹人厭的電燈泡,電燈泡這個詞語是葉知秋教她的,但是到現在為止她還沒有弄明白是什麼意思。曲飛飛無聊的在王爺裡轉悠,迎面碰上了卓一航,卓一航冷冷的道:“曲大堂主今日裡不去陪你的主子,倒有功夫在王府裡閒逛,實在是難得。”曲飛飛淺淺一笑道:“我的主子在想辦法幫你解毒,昨晚上去西郊找水蛭去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我想陪她都不行。”卓一航的眼裡升起一抹關切,反問道:“她一個晚上都沒有回來?”曲飛飛點了點頭,卓一航的聲音轉厲道:“你這個侍衛真是不合格,主子一晚上沒回都如此漠不關心,看來皇叔對你們實在是有欠管教!”說罷,也朝馬廄的方向奔去,騎上一匹馬便向西方奔去。曲飛飛見得他的舉動後,眼睛眨了眨,今天這兩個男人都怎麼呢?一聽說葉知秋一夜未歸,都弄的如此緊張? 柔情似水葉知秋獨自躺在陷阱裡,有些欲哭無淚,她身邊的葫蘆裡裝滿了水蛭,旁邊還有一隻雪白的兔子。昨天她獨自到西郊來找水蛭時,才發現初秋的水蛭已經在地裡窩成團了,她給了幾兩銀子給當地的農民,讓他們幫她挖水蛭,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抓了差不多半個葫蘆,她見天色晚了,便準備策馬回青陽王府。回王府的路上,要經過一座叢林,她走到叢林中段時,見到了一隻雪白的野兔,心念一動,欲將那野兔抓回去,而那野兔卻極為靈敏,她追了約一里地都沒有抓到,她心中怒氣頓生,誓要將那野兔生擒!於是野兔在前面狂奔,她在後面疾追,就在野兔跑的沒有力氣的時候,她一個縱身撲了進去,野兔是抓住了,她也華麗麗的掉進了獵人的陷阱裡了。那陷阱足有兩人高,按她的輕功本可以躍上去,可是那陷阱的底部還有一個大大的鐵夾,她摔下去的時候兩隻腳都被鐵夾傷了腳,再也躍不上去了。葉知秋獨自窩在陷阱裡,望著滿天的星空,終是體會到什麼叫做坐井觀天了!山林裡只聽得到樹葉被風吹的嘩嘩做響,不知明的小蟲子在叫著屬於他們最後一季的春天。她摸了摸野兔,嘆了口氣道:“小兔子啊小兔子,誰叫你到底亂跑的,現在可好,我們兩人都出不去了!”她做勢要找那隻野兔,而兔子卻睜大了紅色的眼睛無辜至極的看著她,她揚在半空的手又垂了下來。夜間山裡的溫度極低,好在她在陷阱裡,風吹不到,但是天生畏寒的體質卻還是讓她縮成了一團,不由得將那隻兔子抱得緊了些。她只覺得有些無助,這個陷阱也不知道是獵人什麼時候挖的,她若是在這裡等著被人發現,只怕都餓死了。可是她又知道她此刻除了等待之外再沒有其它的事情可以做。葉知秋抱著兔子道:“兔子啊兔子,如果在我餓死之前還沒有人找到我的話,我就先把你給吃了。”兔子靜默不語。葉知秋又摸了摸兔子光滑的毛道:“兔子啊兔子,你說這一次誰會來救我?”兔子依舊沉默。她不禁長嘆了一口氣道:“我真笨,你又不會說話,問你也等於白問!”說罷,她又摸了摸兔子的毛道:“你說我為了救卓一航,費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到底值不值?”她接著又自問自答的道:“其實值不值這個事情,只有自己才能評斷,他雖然很惹人厭,可是我卻不能失信於人,我答應過行舟叔叔要救他的,可是他的毒也實在是太過麻煩。”一陣風從她的頭頂刮過,她不禁將兔子抱得更緊了些,又道:“可是我知道我爹他若是知道了,肯定不會同意我救他的,我爹那個老八股,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