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的事情。晉南硯的眸子裡升起了一抹猶豫道:“你說的是個好辦法,但是現在還沒到時機,荷衣,我答應你,等我把這批寶藏運出去之後就帶你到這裡來隱居,不讓任何人來打擾我們……”葉知秋的嘴角升起一抹冷笑道:“你不是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嗎?很多事情都想開了嗎?怎麼到現在卻又放不下呢?”對兩人而言,留下來是享受幸福的絕佳時刻,只是塵世間的那些事情不是每個人都放得下來。晉南硯見得她嘴角的怒氣,輕咬嘴唇道:“可是荷衣,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責任……”葉知秋幽幽的道:“你說的很對,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責任,而我也一樣有我自己的責任,比如說和親……”她的聲音已有些冷。晉南硯咬了咬唇道:“你想要做什麼?”葉知秋朝他燦然一笑道:“你不用想太多,我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只不過想回家問問我那個老不死的父王,當初為什麼要把我遠嫁,他又看上了你哪一點!”她的話含嬌帶嗔,卻又隱含著一絲怒氣。而他的選擇卻讓她有些失望,在這一點上,他的氣度和勇氣卻及不上卓一航。她不禁想起那一晚,他居然願意放下一切和她遠走天涯!這樣的決定,對於一個男人來講是需要極大的勇氣。一想起卓一航,她的嘴角不由得劃過一抹苦笑,他現在怎麼樣呢?晉南硯聽出她話裡的怒氣,低低的道:“荷衣,你相信我……”葉知秋擺了擺手道:“我相信你?只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你自己,你這一次在青玉里弄出來的事情,已經讓整個南詔都見識到你的能力了,你覺得皇上會輕易放你歸隱嗎?像你這樣的棟樑之材朝庭肯定會重用的。”她的語氣轉冷後道:“岐王爺,你說是不是?”說罷,她抬腳走上了岸,心裡的怒氣卻沒有辦法平熄,又有些恨自己,有什麼氣好生的,對於男人而言,先有國才會有家。晉南硯定定的看著她的背影,想要說些什麼,卻又發現任何話在此刻都顯得有些多餘。他很想對著她的背影說,我們留下來吧!可是那句話也無論如何也出不了口。當初他不想去尋寶藏可以告訴自己那批寶藏他沒有找到,可是此刻已將寶藏尋到,責任又朝他壓了過來。他長嘆了一口氣,人活在這個世上,總會承擔一些責任,愛情雖然很重要,可是他也不能逃避他的責任。她能離卓一航而去,便是讓卓一航去覆行屬於卓一航的責任,而他的那一份責任,她難道不能理解嗎?餘下來的路途就顯得極為順利,兩人再沒有見到那些毒人,越過最後一道關卡,兩人終是出了煙火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