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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知秋眸光一冷,問道:“看來薑還是老的辣,看來遠舟叔叔早就猜到了晉南硯的計劃並早有防備了。”兩個國家之間的事情,她實在是不願參與太多,這幾個男人都是人中之龍,這一番較量只怕也是兇險至極。曲飛飛嘆了口氣道:“王爺的精明,你再清楚不過。而岐王爺的本事,你也極為精楚,王爺說了,等你和世子大婚之後,萬事塵埃落定之後便好了葉知秋不怒反笑道:“你是熟知我的性情的,我最恨別人威脅我。”卓遠舟不讓她走出青陽王府,只怕外面已經發生了大事了,這一日是要血洗整個京城嗎?她沒來由和打了一個寒戰,心情也壞了起來。曲飛飛無奈道:“你也應該知道,我不過是聽人之命而已。”葉知秋冷道:“難道堂堂的攝政王在自己的地盤上還會怕別國的一個閒散王爺?”晉南硯好本事,跑到別人的地盤上還能如此張狂,還能讓卓遠舟對他忌憚至極。曲飛飛嘆了口氣道:“倒不是王爺怕他,而是他確實有些本事,王爺不得不防他,你可知道,他居然聯合了邊關的守將造反,現在已經兵臨城下了葉知秋微微一呆,晉南硯居然不動聲色已將所有的局全部佈下,兵臨城下?他居然能將邊將策動造反!難怪他說今日是所有事情的終點,他要帶她離開。她一直以為他的話裡有著些許吹牛的成份,沒料到是真的。如此說來,昨晚上他到皇宮來是真的來找她欲帶她離開了,這個晉南硯實在是讓人歎服,將一把火點燃,讓青玉王朝的人自相殘殺,這一招比起南詔大兵壓境要高明的多。不用費南詔的一兵一卒就能另整個青玉方寸大亂,這一著棋卓遠舟想到了嗎?她淡淡的道:“看來你們的王爺是遇上對手了!”曲飛飛嘆了口氣道:“所以,知秋,你就好好在這裡待著,把喜服換上,到吉時就和世子拜堂成親吧!”葉知秋冷笑道:“你覺得到這個時候還能成得了親嗎?”兵臨城下還成親,成個屁的親,她就算是要嫁人,也不要如此蒼促的嫁人,嫁人是一生一世的大事,又豈能如此的蒼促?再則兩國真的打起來了,她所處的位置就變得極為尷尬,卓一航說能保護她,到時候卓雪宸真的要為難她,一個是君,一個是臣,又如何與之抗衡?曲飛飛高深莫測的道:“這你就放心好了,世子並不是軟柿子,他對於晉南硯的種種也早有防備。那些邊關的守將,和他的交情並不淺,只要他出面,那些守將只怕會掉轉槍頭。”葉知秋的眉頭微微一皺,終是從曲飛飛的話裡聽出些許門道:“你的意思是說卓一航早就看穿了晉南硯的佈局,所有的一切不過是障眼法罷呢?”曲飛飛的眼裡滿是讚賞,點了點頭道:“你真聰明!我只說了這幾句話你就猜出了這麼多!”葉知秋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道:“既然外面這麼熱鬧,大家都有佈局,我就不去湊熱鬧了,困死我了,睡一覺先!”說邊一邊打著呵欠一邊朝裡屋走去。這一場遊戲他們已經玩上了,還玩的開心的緊,那麼她就做那一個看別人玩遊戲的人。玩遊戲多累啊!她要當一個舒服又開心的看客,誰輸誰贏和她的關係都不大。她只要呆在這裡看戲就好……曲飛飛見得她這副模樣,不由得愣了愣,卻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她的那副表情,好像今天成親的人不是她,也好像卓一航和晉南硯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卻不知道這兩個男人為了她已經大打出手了。葉知秋回到裡間後居然真的躺在床上睡了起來,白琴朱和她從小一起長大,知道她屬於那種天塌下來也不會急的那種人。她都不著急,白琴朱更不急了,脫掉鞋襪也爬到床上來了,昨天晚上為葉知秋擔心了一晚上,她也很困!只是白琴朱才剛剛躺在床上,一隻手便伸了過來,將她的穴道封住了,還順手點了她的啞穴。葉知秋拍了拍白琴朱的臉道:“琴朱,好好休息!我去去就來!”白琴朱睜大一雙眼睛看著她,眼裡滿是詢問,葉知秋懶得理她,將白琴朱往床邊推了推,再找了一個枕頭放在被窩裡,將錦被蓋上,再把蚊帳放了下來。粗粗一看,被窩裡似躺著兩個人一般。讓她聽天由命,門都沒有?不管是守信王把她當做棋子也好,卓遠舟讓她把自己當做棋子也罷,她只做她願意做的那枚棋子!葉知秋掀開窗戶看了看,見四下無人,便從窗戶跳了出去。她的命運只能由她自己主宰,才不要受別人的擺佈。她要去找卓遠舟,這一局棋裡他到底是哪一顆棋子,又把她當成了哪一枚棋子?才一出了她的房門,便見得王府裡一片鮮紅,所有的門窗上都貼上了大紅的喜字,大紅的燈籠掛滿了整個王府,映入眼簾的滿是喜氣洋洋的喜悅,只是王府裡卻見不到幾個下來,就連平日裡打掃的丫環也消失了。所有的一切,都在詮釋著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境。她的嘴角泛起一抹苦笑,人說紅顏禍水,卻不知道沒有哪一個紅顏願意當禍水,在歷史的年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