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滿倉將那封休書接了過來,嘴角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道:“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這個小子還算是有情有義之人,不枉我這麼辛苦趕來救你。休書我收下了,該怎麼決定,由多多去選擇,你如果還是個男子漢的話,就別讓她等你太久。再過三年,她都是二十歲的大姑娘了!”沈浩軒的鳳眸深沉的如同濃墨,點點光華在裡面蕩起,他啞聲道:“我不會讓多多等太久的。”米滿倉的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從懷裡拿出一把鑰匙塞到他的手裡道:“你放在米府倉庫裡的那些金子就放在遼南王府東院的米倉裡,只是以前我在替你做米倉的時候做了一個地道,這個鑰匙就是通向地道的鑰匙。那些金子你以後肯定能用得上,等以後風浪平息之後再去取吧,只是我們不能再出面了沈浩軒不由得大為震驚,一年前遼南王府的米倉漏雨,剛好米滿倉派人來送米,當時便讓米滿倉派人幫他修米倉,沒料到米滿倉居然在米倉裡修了暗道!他睜大眼睛看著米滿倉道:“米叔叔,是什麼時候把金子放到遼南王府去的?”“那天送米的時候。”米滿倉回答道。沈浩軒頓時想起來皇帝住在遼南王府之後,由於王府裡的米所剩無幾,所以曾讓米滿倉送過一次米,沒料到他們居然把金子又送回了遼南王府!而那個時候遼南王府已經是最危險的地方了,米滿倉居然在將那個時候不動聲色的將金子再送回了遼南王府,還真的是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就連他都沒有想過那般將銀子送回來!米滿倉有些得意的看著沈浩軒道:“小子,薑還是老的辣,你現在可信呢?”沈浩軒淺笑道:“我信!”米滿倉伸手拍了拍沈浩軒的肩頭道:“這條船上有十天的乾糧,裡面有個包袱裡放了易容的東西,你從這裡逃出去後就能到達墨城。”“米叔叔怎麼知道我要去墨城?”沈浩軒睜大眼睛問。“猜的。”米滿倉回答道:“我只知道遼南王在那裡經營了很多年,再則你除了那裡,好像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就算要東山再起,也是需要一點資本的,我說的可對?”沈浩軒的鳳眸裡蕩起了層層笑意,他緩緩的道:“米叔叔說的對極了!米多多靜靜的坐在米府的庭院裡,在這幾天,她再次見識到了米府家丁的威力,這些天來,幾乎每天都有人上門來打米府的主意,時常會有一些黑衣人潛進米府,但是沒有一個人給安然的出去。通常情況下,那些人不是折斷腿就是折斷胳膊,卻沒有一個人能走到米府的內院。所以斷了腿斷了胳膊的黑衣人全部被扔米府的家丁從院子裡扔了出去,扔的時候也不知輕重,院牆就算不高,也把那些傢伙摔的七暉八素。到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她的處境有多麼的危險,也知道她以前是真的闖了不少的禍,只是一直有沈浩軒罩著,還有米家罩著,所以她才安然無事。只是像這種躲躲藏藏的日子,真的讓她過的極難受。而這些天來,她一直在心裡擔心沈浩軒的安危,不知道沈默會把他怎麼樣。而米府裡也早就亂成了一團,似乎所有的麻煩事情都找上了米家,她也沒有太多的心情去為他擔憂。縱然這些天夏尋梅刻意將真實的情況瞞著她,可是南雪在她的威逼利誘下還是告訴了她大概的事情。一夜之間,米府的米倉多處失火,原本存著的大米經過這一場場大火幾乎全部燒壞。由於是半夜起的火,所以那些守米倉的夥計死的死傷的傷,米府的大門口哭聲不斷。由於米鋪裡死了人,所有米鋪的生意一落千丈,對手慶豐鋪馬上降價售米,米府遭受了前所未有的危機,連續十天,沒有賣出一粒米!夏尋梅將所有的事情上報請騰世良還她一個公道,騰世良答應了,卻連著過了十幾天一點動靜都沒有。用膝蓋想也知道這中間的環節已經被人處理過了,騰世良愛銀子的事情在凌州是公開的秘密。而秦傢什麼都不多,就是銀子多,再加上秦府還有左相的撐腰,誰輸誰贏就再清楚不過了。而米鋪裡時常會有一些流氓過去騷擾,勒索各種各樣的款項,不給錢就砸鋪子,米鋪的夥計也因些不少人受了傷。一時間,整個米鋪亂成了一團,人人自危。那些新來的夥計怕連累自己,都辭職不做。而那些跟了米府很長時候的老夥計,也由於身處危機,也有不少辭職不做,再叫上慶豐號的惡意挖角,米鋪裡除了幾個元老級的夥計之外,幾乎無人可用。米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機,而米滿倉自那一日外出後,米多多便一直沒有見到他,她心裡不禁有些擔心,隱隱猜到他只怕是去做什麼大事去了。只是那一日她見識到夏尋梅的真正手段之後,她便覺得米滿倉那個武林盟主的身份只怕也不是白來的,只怕是真的有兩把刷子。眼前的情況複雜至極,夏尋梅見騰世良對她虛以委蛇,知道所有的事情都有人在暗中搗鬼,現在情況極為嚴峻,她乾脆命人將所有的米鋪全部關門歇業。米多多曾不服氣的想要去找騰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