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靜靜的坐在窗臺前,任明月將她浸漫,月華清冷的灑了她一身,她卻覺得頭痛的緊,前塵往事都往她的腦中浮現,再連想起最近發生的事情,她突然覺得有些無助。她將腦袋緩緩的埋進了被窩裡,把自己弄的像鴕鳥一樣,屁股高高的翹在那裡,過了良久,她突然將被子一把拉開,她低低的道:“我一定要將所有的事情查清楚,不管是誰害的我家破人亡,我都不會放過!”第二日一大早,米多多便帶著米寶寶和南雪去了城郊產米之地,米寶寶就是一個路痴,就算是去過一次,也弄不清楚路怎麼走,倒是南雪伶俐的多,將所有的路線都清清楚楚的告訴了米多多。只是米多多沒有看到的是,三人離開之後,一雙眼睛一直定定的看著三人離開的方向,再施展輕功極快的消失在陽城之中。米多多他們到達城郊之時,已經是中午,那些百姓滿臉警覺的看著三人,尤其是見到米寶寶和南雪之後,南雪見他們的眼睛像要吃人一般,心裡有些害怕,直接躲到米多多的身後。米多多衝眾人展顏一笑,她還沒有說話,就聽得有人大聲道:“你們是來買米的嗎?我早就告訴過你們了,我們的米只賣給官府,不賣給你們!”米多多淺笑道:“大叔,你弄錯了我們不是來買米的,只是來這裡投資的。我聽說這裡有良田萬傾,是個極佳的農場,所以我想是來看看,有沒有人賣地。”蒼藍王朝的地雖然是國有,但是並沒有圈禁,也就是說每個老百姓都能分到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朝庭在這一塊做的倒是公平公正,只是人卻分了很多種,有好吃懶做的,也有勤儉持家的,所以經過這幾百年來的改變,這一片土地倒是被分了很多塊,有的人地越來越大,而有的人卻已將所有的地賣光。眾人一聽她這樣一說,臉色才緩和了一些,怒氣是散了,可是個個臉上都有了陰鬱之色,其中一箇中年大漢道:“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我們是不會賣地的!”米多多笑著道:“不賣沒有關係的,我也只是來看看而已。再說了,我聽說官府收米的價格變成了五錢銀子一石,以前米鋪收的價錢為八錢銀子一石,按照畝產三百石算的話,你們好像一畝地要折損九十兩銀子,而一畝地種植的成本需要一百兩,你們現在只能賣到一百五十兩,再加上人工費,一家老小的花稍,再扣掉上繳給國家的糧稅。就算你們一戶種了十畝地,一年的毛利也不過才五百兩銀了。而畝產三百石算是很好的產量了,萬一老天爺不給面子,刮場大風,下場冰雹,又或許是老天爺幾個月不下雨,產量大減,由三百石變成兩百石,又或者顆料無收,你們還真的不如賣地的好,免得種的時間越長,虧的就越多。”說罷,她將袍子一掀,極不客氣的在旁邊的木椅上坐了下來,下巴微微一揚,神情裡透著點點高傲。村民聽到她的話後臉色都微微的變了變,有人咬著牙道:“這些米官也太可惡了些!用五錢銀子一石來收米擺明了就是不想讓我們活!”“可是我們現在除了賣給米官,其它的人根本就不敢賣,誰知道是不是騙子!”“最可惡的是我們把米賣給了他們之後,他們給的全是假銀子!”“你們上次賣米的時候還只是給假銀子,我們那一次才將米裝上車,他們的一錢銀子都不給,直接把米給拉走了!我們上去找他們理論,結果卻被暴打了一頓!”“再這樣下去我們可怎麼活啊!”米多多笑嘻嘻的道:“大家既然覺得種地沒有辦法再活下去,不如就把地賣了,這樣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銀子,又何樂而不為?”“我們世代為農,祖祖輩輩都是靠種地為生,如果沒有地種了,我們豈不是要喝西北風?”“就是!真把地賣了,我們吃什麼?喝什麼?”米多多的眼睛眨了眨道:“好像你們現在不賣地更加沒有吃沒有喝吧!我想問問大家,今年的收成夠繳納官府的糧稅嗎?夠一家老小一年的開支嗎?”蒼藍王朝是一個農業大國,整個國家國土遼闊,國庫都是靠這些百姓繳納的糧稅充盈。所以蒼藍王朝對農業相當重視,對稅的催收也極為嚴厲,而農稅也並不低,而且還有很多名目。一眾百姓聽到米多多的話後靜立不語,個個臉上滿是愁容,因為他們在秋後已經將糧稅全部上繳,原以為今年的收成這麼好,怎麼樣也能豐衣足食一年,沒料到豐收的背後卻是加倍的困苦!米賣不出去,就意味著今年的年並不好過,也意味著明年一年都得節衣縮食,而如果官府一直用這種價錢收米的話,以後的日子更加沒有辦法過了。一個約莫四十來歲身著儒士打扮的男子對著米多多拱了拱手道:“聽公子的口氣,好像對米的產量以及米的狀況瞭若指掌,也清楚當前的米價和行情,知道我們的困苦。現在陽城裡的米價漲到五兩銀子一石,而官府收米卻是按五錢一石在收,我們村裡的百姓聽到這個訊息後,曾用馬車跎著米去陽城賣米,結果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