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禽獸不如,爹孃全心全意為他,他居然和秦家串通一氣!”“他心裡明明沒有我,為什麼還能裝的那麼情深意重?”“他……”米多多隻覺得悲從中人,又嚶嚶的哭了起來,只是尚未哭出聲來,她卻又笑了起來:“娘,你說他是我的良人,可是你看看他是怎麼對我的?”“娘,你為了他勞心勞力,可是他根本就不值!”“娘,你將一切都算盡,當初留信讓我去找他,是不是就是擔心我不在他的身邊他會去找其它的女人?”“娘,你為什麼能尋到爹那樣的真愛,而我就注意要一輩子孤獨呢?以前愛慘了樓少凡,卻被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丟盡了女人的臉。再愛上了他,卻又被眼前的事實將心裡所有的夢想全部擊碎。”“娘,你就是個騙子,超級大騙子,你說什麼真正愛我的男人會全心全意愛我。可是你看看,他們哪個對我是真心了,一個存了心想殺我,而另一個只是為了利用我!”疲憊和絕望向米多多湧來,她只覺得自己已經瀕監崩潰的邊緣,這一段日子以來,她自以為已經經歷了很多,經得起狂風惡浪,現在才知道,當她面對感情的打擊時,她依舊不過是顆柔弱的小草。她的眼睛微微閉了起來,一夜未睡和體力透支的結果讓她覺得困到了極致,她只覺得身體越來越沉重,沉重的眼皮再也睜不開。只是她又很清楚的知道,現在天寒地凍,她身上的衣裳早已溼透,她此時若是在這裡睡著的話,只怕真的要去見她娘了。她的眼前又浮現出米府那一幕大火,再次呈現在火場後發現的那一具已經燒焦的屍體,她的眼睛陡然睜開,她咬著牙道:“我現在絕不能死,我還沒有替我的爹孃報仇,還沒有替米府裡所有在大火火裡喪身的亡魂報仇!”她用盡全力將自己坐了起來,只是這一坐才發現她的身體因為衣裳裡儘裡寒冰的緣故,整副身體已經凍僵了,這般一坐,寒冰被折斷,冰屑如刀刺入了她的肉裡。卻由於身上早已被凍僵,既使被利冰刺穿,卻也沒有鮮血流出來。她緩緩的站起身,欲運功取暖,卻發現丹田裡一片空空蕩蕩,原來早晚一夜奔波,她的內功早已耗盡,按這種情況,只怕得一段時間才能恢復。這還不算糟糕,最糟糕的是,她明顯的感覺到頭重腳輕,根據她以往的經驗,每當出現這種事情的時候,就是她的身體發病之時。身上劇烈的痛,反而讓她再沒有心思去想沈浩軒的事情,卻想著如何活下來,如何走出這一片林子。她來陽城的時間不長,對這一片的地貌並不熟悉,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卻也知道她現在還是朝庭通輯的罪犯,秦府和樓少凡都在找她,她一旦被人認出來只怕是危險的緊。她尋了塊泥巴,將臉上塗成黑黑的一片,這才又接著緩緩的朝前走去。只是她還未走出一里地,便覺得身上再沒有一絲一毫的力氣,炫暈的感覺也越來越強烈,她告訴自己無論如何也要走出去,無論如何也要活下來!只是有時候意志再強悍也敵不過身體的懦弱,她只覺得眼前一黑,她瘦弱的身體華麗麗的倒在了地上。米多多才一倒地,一個人影便立在了她的身前,雪白的衣裾,儒雅的外袍,衫得那人如仙一般的氣質更加的清雅脫俗。他輕輕的將米多多從地上抱了起來,一觸到她身上的冰冷,再看到她發青的臉色,以及發頰處還泛著的紅色,他的心裡頓時滿是憐惜。他知道她此時瘦弱不堪,如果不替她將身上已經結冰的衣物除下她只怕是危險的緊。只是……只是男女終是有別,他的身上並未帶其它的衣物,若是他將身上的衣服給她穿上,他的身上便沒有衣服了。他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清亮亮的眼睛裡有了一抹淡淡的猶豫,而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下一刻,他便開始解起自己的衣服來。他將身上的衣服除的只餘下身雪白的中衣,他蹲在她的身側道:“對不起,我知道你並不願意被我救,可是如果我不救你,你只怕會死。我不能讓你死!”他伸手去解她的衣結,卻又終是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當下又低低的道:“如果你以後覺得我唐突了你,一定要對你負責的話,我願意娶你。再說了,你以前也解過我的衣衫,我這般替你寬衣解帶,也只是扯平了而已。”他的話雖然是這樣說,語氣裡卻又似帶著點點雀躍和期待。他淡淡一笑,終於再次下手去解她的衣結,不想那衣結已經被寒冰凍住,一時竟解不開。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化掌為刀,將那衣結割斷。餘下的衣裳解起來便容易的多了,只是他生平從未解過女子的衣服,此時又在米多多未醒的情況下,怎麼想都有些趁人之危的嫌疑。原本平穩穩的手指頭有些發抖,原本冷清清的心也劇烈的跳了起來,眼見得她身上的衣裳只餘下中衣和褻衣了,他愈加的覺得有些不太好意思,原本俊雅如仙的臉也泛起了層層紅意,原本四平八穩的氣息也變得凌亂起來。他低聲道:“多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