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飛在旁道:“殿下,我方才接到訊息,蘭無痕也安然無恙,我們是不是該先除去他?”“先別急著除去他,這一次的事情他也是有害者,我倒想看著這一對父子反目為愁,鬥個你死我活。”白水離的話說的極為緩慢,眼裡卻殺機層層,他抓在窗欞上的手卻將窗欞抓成了碎片。淳于飛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卻終是沒有說話。白水離卻淡淡的道:“你不是覺得我對蘭無痕一直都留了幾分情?”“是的。”淳于飛答道:“其實殿下有好幾次機會都可以除去他的,卻都沒有的下手,這樣有些反常,不太符合殿下一向的處事作風。”白水離輕輕的嘆了口氣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對他手下留情,有時候看到他,我總是會有些熟悉感,你難道不覺得他像一個人嗎?”“殿下說的是……”淳于飛的眼裡有了一抹驚異。白水離緩緩的道:“我娘曾講過一個故事給我聽,我雖然很討厭他,可是每次和他見面的時候總會有很強的熟悉感,也許……也許他就是我娘故事裡的那個人……”淳于飛沒有聽沐傾歌講過故事,卻也猜到了幾分,他不由得大驚道:“殿下,若真是如此,你更應該除去他!”白水離搖了搖頭道:“不能這樣做,日後父王和母后若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他們會很難過,我又豈能讓他們難過?”“可是……”淳于飛的眼裡有了一絲焦急。“沒有什麼可是的!”白水離的眸子裡寒氣逼人,他冷冷的看著淳于飛道:“你只是一個侍衛,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你只需要負責我的安全,知不知道?”“屬下明白!”淳于飛的頭微微一低,卻又似想起了什麼道:“殿下可是已經想到了解決的方法?”白水離的嘴角泛起一抹高深莫測的微笑道:“那倒也沒有,我們先看戲,靜觀其變,只是你的臉他們都太熟了,戴上人皮面具後我們便去找蘭無痕易采薇獨自前行,當她走出客棧時,臉已變成了一個極為普通的村婦的臉,由於有孕在身,不能騎馬,她僱了一輛馬車向東南方疾行,行至半路,看到路邊的房屋上有一個雕著花朵的印跡,她的心裡終是鬆了一口氣。她跟著花朵形狀的變化找到了一個極為偏僻的民房前,便見到行雲好端端的站在那裡,她不由得大驚道:“行雲!”行雲一見是她,大喜道:“老大,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緊接著他又大聲道:“烈風,快些出來,老大來了!”烈風嘻嘻哈哈的從屋子裡走出來,他一聽手纏著繃帶,一隻手將易采薇抱在懷裡道:“老大,嚇死我了,我還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什麼屁話,你們沒死,我怎麼可能會死!”易采薇一邊說著話,一邊一拳頭將烈風打去,他驚呼一聲便倒在地上。易采薇笑著道:“烈風,你什麼時候成了豆腐渣呢?”烈風也不知道是由於太過激動還是太痛,眼角含著淚水道:“老大,那天的炮你也見識到了,我們能活著出來已經很不容易了,你居然還笑話我!行雲在旁道:“老大,烈風的的身上有傷,你方才打在他的傷口上了,所以他才會倒在地上。”易采薇問道:“那一日那炮那麼厲害,你們是怎麼躲過那一劫的?”行雲笑道:“我們還當真是命大的緊,第一炮轟過來的時候,我們被那推進了那片沼澤裡,原以為死定了,沒想到了沼澤地裡的稀泥救了我們,大炮將那稀泥炸開,稀泥又將炮火擋住,我們兩人因此躲過一劫,只是當時那炮實在是太厲害,把我們都震暈了。烈風護著我,所以他身上受了傷,而我卻一點事都沒有。”易采薇點了點頭,看來一件事情的好壞還真的是相對的,那沼澤地尋常時候可怕至極,卻在大炮轟來的時候成了救命的保障。行雲又問道:“老大,你是怎麼脫險的?”易采薇將蘭無痕把她帶走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行雲的眸光轉深道:“他還算有點人性,這一次沒有對你下毒手,看來人的狠毒還真的有遺傳!”易采薇淡淡一笑道:“是不是有遺傳我就不知道了,只是對我而言,我原本的計劃雖然失敗了,可是我的目的卻達到了。”她見行雲和烈風的眼裡滿是不解,她從懷裡拿出那兩枚玉佩和藏寶圖,烈風睜大眼睛道:“老大,你真是太厲害了!居然能從蘭無痕的手裡拿到這些東西,只是那個寶藏真的存在嗎?”易采薇的眸子微微一凝道:“我聽聞這筆寶藏原本是樂仙送給楚王的大婚禮物,只因楚王一時大意隨手丟在了櫃子裡,次日便將這件事情給忘了。剛好後來有個膽大包天的小偷到皇家的別院去偷東西,小偷只偷出了地圖,卻沒有偷走玉佩。被盜的事情一經發現後,便有宮女來清理現場,那宮女見玉佩極為漂亮,便起了貪念,將玉佩隱瞞未上報,只說是和藏寶圖一併丟失了,三天後,那宮女卻被人殺了,玉佩才失了蹤影。所以我一直覺得既然是樂仙送給楚王的新婚禮物,定是真的。”行去的眸子裡有了濃濃的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