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輕嘆一口氣道:“我在想我到底守了一個什麼樣的寶,以至於讓那些個男人都在打你的主意。”楚晶藍斂眉道:“你覺得是怎樣的寶就是怎樣的寶吧!”她想起這一次發生的事情,心有餘悸,輕輕的靠在他的胸前道:“遠溪,不管怎麼說,今日裡若不是樂辰景趕來,我只怕都……”她的聲音微微哽咽,沒有再說下去,安子遷卻已有幾分明瞭,他伸手將她摟得更緊了幾分,輕輕吻著她的秀髮道:“都過去了,不要害怕,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楚晶藍悠悠的道:“所有從嚴格意義上來講,樂辰景雖然對我有不良目的,可是他終究是我的救命恩人,雖然我也極度不喜歡他,但是真的不要和他為敵。”“可是今日裡做下的事情已經和他結怨了。”安子遷緩緩的道:“他只怕已經猜到了我的另一重身份,日後少不得有一些麻煩。”楚晶藍想起他方才和樂辰景交手時的樣子,樂辰景傷了他,他也傷了樂辰景,依著樂辰景那囂張拔扈的性子,這件事情只怕不會輕易了結,只是萬事都有解決的法子,於是她輕輕的道:“這件事情我們回去之後再從長計議吧!你的傷口打不打緊?”安子遷的心裡一暖,淡淡的道:“不妨事,他那一劍雖然來勢極兇,但是我退的也快,雖然受了傷,卻只傷了表皮,休息幾日便好了。倒是他被我那把刀刺到,傷的比我重的多。”楚晶藍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著頭道:“樂世子那性子真是讓人受不了!我幫你包紮一下吧!”安子遷淡淡一笑道:“好啊!”說罷,他將衣裳扯開,肩膀便半露在外面。楚晶藍見那個傷口約有一寸來長,正在流血,但是也真如他所言,傷的並不算嚴重,她低低的道:“和他打架,真不是一個明智的選擇!”他受傷的那個位置,並不好包紮,她從未替人包紮過傷口,此時細細的看了看,卻無法下手,而因為今日見到了殺戮,此時看到那個傷口,反倒覺有些不適,險些便又要吐了起來。安子遷見她那副樣子,輕輕一笑道:“別包紮了,你替我上藥便好了!”說罷,便從懷裡掏出一個瓷瓶遞給她。她伸手接過,將瓶塞拔下,見裡面是白色的藥沫,她聞了聞,覺得有幾分像是二十一世紀的雲南白藥,他笑道:“你懂藥?”楚晶藍輕輕搖了搖頭道:“不懂,只是經常給父親煎藥,所以看到藥習慣性的聞一聞,時間長了,倒也能聞得出一些味道來了!”說罷,她將藥沫倒在他的身上,他的眉頭皺了一下,她看到他的表情不禁想起她咬樂辰景那一口時,樂辰景沒有半點動容的臉,她的眸光頓時轉深。安子遷的嘴角微微一揚,見她發怔便問道:“怎麼呢?”“沒事!”楚晶藍回過神來後緩緩的道:“你的傷口若是不痛的話,我們便回去吧!”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楚晶藍伸手來扶他,他卻笑道:“我沒有那麼弱!”楚晶藍淺笑,他牽著她的手往前走,她的身子卻晃了一下,他眉道:“怎麼呢?”“很久沒有走過山路了,估計方才和世子走的急了些,腳上應該起泡了。”楚晶藍輕嘆了一口氣,她到這個世界來之後,整個人嬌貴了不少,前世的她體格比這一世強不少,走這一點路根本就不會有事。“我來揹你!”安子遷半躬著身道。楚晶藍看到他結實而又寬厚的背,又不由自主的想起樂辰景方才說要揹她時那副囂張的模樣,她輕嘆了一口氣道:“你身上有傷,我自己走就好。”安子遷微笑著看著她道:“這點傷不妨事,倒是你的腳上起了水泡,這樣走回去只怕會受不了!”她見他笑的溫雅,和方才拿著鞭子跟樂辰景打鬥時判若兩人,而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和樂辰景有著天壤之別,同樣都是要揹她,卻給她兩種完全不同的感覺。她淺笑道:“我自己能走回去!”安子遷嘆了一口氣,走到她的面前拉起她的手,微微一拉後便放在他的肩上,他的手再稍稍用力一拉,他的身子同時一矮,她的身子便伏到了他的背上。她低聲驚呼,安子遷卻微微有些霸道的道:“在我的面前有什麼強好逞的!”楚晶藍的頭伏在他的肩頭,低聲道:“你們男人都喜歡對女人用強嗎?”“那倒不是!”安子遷笑道:“我素來尊重女人,從不對女人用強。”楚晶藍也笑了,伸手輕輕搭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背不算很寬,卻結實有力,她這般伏在他的背上,一分厚重的安全感向她襲來,她喜歡他身上溫暖而又清新的味道。她低聲問道:“你怎麼找到我的?”“我的人遍佈整個杭城,他們在接到我的命令之後就嚴查整個杭城的出入情況,然後有人看到你的馬車在一個時辰之前駛出了杭城,一路往西而去,於是我便順著車輪印一路追了過來。”安子遷的眸光轉深後道:“可是在城西十里處看到你的馬車停在路邊,我掀開簾子沒有看到你,心裡急的緊,見旁邊還有一道車輪印,便帶著人循著那條印跡追去。見那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