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已許久沒有聽到圓荷喚楚晶藍為小姐了,他何其聰明,自然是猜得到其中的意思,只是一時間卻又想不明白為何她們都生這麼大的氣。他知道那一日蘇秀雅對他說了那次的事情之後他的心裡是不舒服,這幾日來他也一直在想那件事情的真正原因,他心裡有私心,也知道楚晶藍心計極深,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親情終是讓他的心裡有些不太好受。而這幾日他卻已然想通,覺得楚晶藍那樣做也能理解。今日便想和她好好說說話,不想卻被安老爺給叫住了。他想起楚晶藍一早見他的時候便異乎尋常的清冷,他直覺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想起探子說楚晶藍和蘇連城見面的事情,他的眸子便黑了黑。他和蘇連城的感情遠遠深過安府裡的其它兄弟,但是蘇連城若是敢傷到她的話,那麼他必定不會對蘇連城留情!他看了圓荷一眼,沒有理她,卻走進了楚晶藍的臥室,進去時見她的眼睛微微合上,已傳來均勻的呼吸聲,他在床畔坐下,才幾日沒有細看她,卻覺得她清減了些,他不禁有些心疼。他幾不可聞的嘆了一口氣,將她露在外面的手放進了被窩,然後便大步走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卻見圓荷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他輕聲問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圓荷想了想後終於道:“有人要殺小姐!”安子遷的眼裡露出一抹殺機道:“是誰?”“不知道。”圓荷輕聲道:“人在衙門裡,小姐身子不舒服,我們就先陪她回來了,五少爺若是真的關心小姐的話,就幫忙查出那個想害小姐的人吧!必竟今日裡小姐出去逛廟宇會只是興之所致,去城外的柳樹林也只是一時的興趣。”只這一句話,安子遷便明白了圓荷的意思,他冷著聲道:“所有敢傷害晶藍一根毫毛的人都得去死!”他平日裡嘻嘻哈哈的時候居多,就算是疾言厲色的說話,也還是帶著一絲淡淡的溫和,可是這一句話一出口,卻讓圓荷的心底升起一抹濃烈的寒意,那股寒意就像是從地底下升起一直順著她的腳漫延到心臟,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只覺得這樣的安子遷有些陌生,而她卻又喜歡這樣的安子遷,她隱隱覺得,這樣的安子遷才是真正的安子遷。安子遷沒有在意圓荷驚詫的表情,大步走了出去,秋韻過來的時候剛好看到安子遷殺氣騰騰的樣子,不禁也嚇了一大跳,當下拉著圓荷道:“發生什麼事情呢?”圓荷的眸光微微一轉,輕輕的道:“應該要發生大事了吧!也許我們的紈絝姑爺要發威了吧!”“他能發什麼威?”秋韻的眼裡有一絲不解。圓荷輕輕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但是總覺得應該會發生一些事情了。”秋韻眼裡的不解更濃,圓荷卻又道:“我見小姐這幾日是精神一直不太好,你去拿起老參燉點湯給小姐補補身子。”秋韻輕聲答應了一聲便退了去了小廚房。那些黑衣人逃走之後才發現少了一個人,為首之人嚇了一大跳後道:“那混蛋八成被那幾個女人給帶走了,到時候只怕還會生出其它的事情來!快些把這件事情告訴大少爺!”黑衣人將黑色的面紗揭下來,是杭城裡一群地痞流氓,平日裡是什麼壞事都做盡的人,卻也是一群鼠輩,嚇人的時候多,遇到硬角色就害怕的軟腳蝦。為首之人來到和大少爺約定的地點--早已荒僻的武帝廟,大少爺已經在那裡等著他了,大少爺一見面便問道:“怎麼樣?得手了沒有,楚晶藍死了沒有?”“你說她們只是弱質女子,可是那幾個女人卻兇的要死,我們的個兄弟胳膊被她砍斷帶走了,你得想辦法把他救回來才是!”那首領對大少爺道。大少爺聞言卻大怒道:“沒用的東西,你們十幾個大男人,竟是連幾個弱質女子都對付不了嗎?”那首領聽到大少爺的話卻惱了:“弱質女子?你真覺得那麼好對付,怎麼不親自去對付她們,對著我大吼大叫做什麼?我們今天已經摺了人了,我勸你趕緊想辦法把人救出來!否則那孫七一定禁不拷打,把我們給供出來的話,也就別怪我們沒義氣把大少爺你給供出來。算起來,你才是主謀!那楚晶藍如今是堂堂的二品郡主了,謀殺她就等於和整個洛王府做對,如果不是看在你之前對我有恩的份上,又說她們容易對付,這一趟渾水我不趟了!”大少爺見那首領頭上有個大包,雖然沒有流血了,卻腫的老高,看起來似像吃了虧的,他知道楚晶藍是有兩把刷子,可是說到底終究是個女人,身邊縱然帶著幾個丫環又豈是這些帶刀的大老爺們的對手?他聽到這一席話心裡也有些緊張,當下便道:“這事我自會去處理,必不會連累你們,只是你們怎麼會受傷,孫七又怎麼會被抓走。”“那幾個女人中間有一個會武,武功比我們強多了,她一個人就能打倒我們好幾個兄弟,其它的丫環也兇悍無比,撿起石頭就砸,我自認閱人無數,卻從未見過那麼兇悍的女人!”那首領氣悶悶的道:“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