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覺得那件事原本是她有錯在先,此時卻又對他擺臉色,他心裡也有些煩燥,卻也不說話,緩緩的跟在她的身後進了悠然居。此時剛好一場法事做完,宅子裡又靜了下來,楚晶藍緩緩的走進了屋子,開啟她的百寶香,拿出那串沉香木所制的手串遞給安子遷道:“這串珠子是你放在屋子裡的?”安子遷接過來看了一眼,認得是那一日蘇秀雅讓他送給楚晶藍的手串,當上便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放在屋裡的,不過好像這手串小了一些,似乎是少了幾顆珠子。”他這句話一說完,屋子裡頓時寂靜無聲,幾個丫環一個個都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個個眼裡都在噴火,圓珠忍不住就要罵人,圓荷知道她的性子,忙拉手拉了拉她。楚晶藍聽到他的回答卻笑了,那雙原本就有些清冷的眸子因著這一笑彷彿燦爛了些,眼神卻已如萬年寒冰裡泛出來的冷氣,那層層疊疊的光華嚮往撒著心碎的寒氣。她看了一臉淡然的安子遷道:“很好!”安子遷一時間不太明白屋子裡的女子怎麼全都都變了臉,他微皺著眉頭道:“怎麼呢?”“沒事。”楚晶藍淡淡的道:“我只是想問你這一件事情罷了,現在已經問完了,沒事了。”說罷,她又緩緩的道:“這珠子上的花紋當真是極漂亮的,五少爺真是有心了。”沉香木極為昂貴,質地又極為堅硬,在上面雕花不是易事,可是這串珠子卻雕著極為祥和蓮花花紋,中間還有那樣的一層靈巧心思,倒真是讓安子遷費心了。安子遷覺得她的神色有異,那模樣絕對不是沒事那麼簡單,他伸手輕輕拉過她的手道:“你喜歡就好。”他的動作極為溫和,一雙眼睛裡也滿是暖暖的光華,以前這樣的光華讓楚晶藍覺得溫暖無比,可是此時看到他這副模樣便發自內心覺得噁心,想起以前的種種,她一時間竟覺得心如刀割,原本一直努力維持的淡然再也維持不下去了,她咬著牙一把將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安子遷見她的眼眶泛紅,模樣狠決無比,一時間不太明白她為何會如此,當下便問道:“怎麼呢?”“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楚晶藍揚起頭定定的看著安子遷道。安子遷一時間不太明白她這句話的意思,只道她是在質問他這段日子為何夜不歸宿,以及為何對她如此冷淡,此時看到見她眼睛發紅,縱然心裡覺得雖然是她有錯在先,可是卻還是有些心疼,見她的眼裡隱隱泛起淚光,心裡終是不忍,伸手欲去替她拭淚,只是他的手還未碰到她的臉,他的臉上便已經捱了她一巴掌。安子遷的眸光微變,眼裡的憐惜已變成了薄怒,他的聲音也不自覺的冷三分,看著她道:“為什麼打我?”“你心裡明白。”楚晶藍咬了咬唇道:“安子遷,你真令我失望!原本以為你雖然像寶二爺一樣博愛,心裡卻是有我的,可是如今我才明白,原來在你的心裡,我和其它的女子沒有任何分別。你的那些溫柔從來都不是隻給我一人我也不在乎,當初愛上的你的時候就告訴自己不要生你這樣的氣,因為你就是一個對哪個女人的都溫柔的人。可是如今你既然已經做下了這樣的事情,卻還這般假惺惺的對我這般溫柔,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噁心!”安子遷聽她的話說的沒頭沒腦,而他自己也知道他平素為人處事是柔和了些,可是兩人自成親之後,便從未做過任何對不起她的事情。他想起自己近日為安府和萬知樓的事情奔波,前日又有事連夜趕到南疆,今日才回,便猜她的心裡必然是想多了,又想起以前曾對她有過承諾,不管發生什麼事情夜不歸宿都得向她說明原委,而他這一次卻什麼都沒有說,倒也是他的不是。他微皺著眉頭道:“罷了,是我錯了,向你認錯便是!”說罷,又朝她輕輕一揖。楚晶藍卻將他的認錯當成是他將手串放在屋子裡的事情認錯,她的眸光一暗,他做下這樣的事情卻憑一句‘我錯了’就想了結嗎?她冷笑道:“五少爺說的倒是輕鬆的很啊!一句‘我錯了’就想將一切都撇開嗎?再說這樣的事情光認錯有用嗎?枕邊人原本是自己最信得過的人,可是卻已經生出了那樣的心思,我們之間還有可能繼續生活下去嗎?”安子遷聽她這麼一說便知道事情大條了,他看著楚晶藍道:“你知道你這句話裡的後果嗎?”楚晶藍聞言倒安靜了下來,眼裡紅色退盡,冷笑道:“後果?不知道五少爺想給我什麼後果?是休了我還是將我趕出安府?”安子遷聞言怒氣“騰”的一下就升了起來道:“我以前一直認為你是個明事理的人,沒料到竟會如此蠻不講理!只是一件小事罷了,又何必咬住不放!你這樣說不過是想我休了你罷了,我曾經對你說過,你若是覺得和我沒有辦法在一起生活下去,那麼隨時可以離開,我絕不攔你!”楚晶藍看著他那張暴怒的臉心裡只覺得冷如寒冰,她看了安子遷一眼後道:“我記得你說的這句話,今日裡提出來便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