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秀雅說到這裡,眼裡又泛起了淚光道:“其實我一點都不恨小表嫂,知道她也是不得已,而之前大哥對她也的確做的有些過份,我不過是幫大哥受了一點罪罷了,再則若是沒有這件事情的話,我也不知道如海對我是真情還是假意。”安夫人又哪裡能看得蘇秀雅這副樣子,當下忙抹了一把淚後道:“你這孩子就是個實心眼,到這個時候還替那個毒婦說話!”說罷,她又扭過頭看著安子遷道:“你也聽到了,楚晶藍是多麼惡毒的一個女子了,她以前不過是因為蘇連城害她失了名節,所以就連秀雅也要一起害,如今又看了安府的家財,卻是連你大哥都要害了,這樣的女子是萬萬不能再呆在我們安府的!”安子遷聽到這裡心裡覺得有些好笑,蘇秀雅做這麼多的事情不過是為了讓他把楚晶藍休掉,他的眸光微斂,直直的看著蘇秀雅道:“這事你真的不恨晶藍嗎?”“一切都是命!”蘇秀雅一邊抹淚一邊道:“要怪也只能怪我大哥當初對那個紅顏鬼迷了心竅,才累得我被小表嫂記恨。”安子遷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想笑,他冷笑道:“表妹倒是大度的很,這樣的氣量讓我佩服無比。上次見面的時候,表妹要和表妹夫和離和要長伴青燈古佛,可是如今表妹好像還沒有杜如海和離吧!還有,你這樣狠毒的性子只怕也是不敢面對佛祖的,因為你怕他們割了你的舌頭!”蘇秀雅沒有料到安子遷會這樣說,她頓時愣了一下,緊接著低泣道:“小表哥這是什麼意思?”安子遷問道:“我只想問一下表妹,你是如何知道世到杭城來要搶的人本是晶藍?”“我親耳聽到世子和小表嫂說的。”蘇秀雅輕聲道,她一邊說著話,一邊抹著淚,單薄的身子還輕輕發著抖,似受了極大的委屈一樣。安夫人看著安子遷輕斥道:“世子在安府小住時,很多事情已經做的極為明顯,這還用說嗎?當時我就讓你休了了她,你偏不聽,現在可好,還惹出這麼大的禍事來了!”安子遷不理安夫人,定定的看著蘇秀雅道:“表妹親耳聽到他們說的?這就有些怪了,據我所知,世子的武功好的很,你能聽得到的他們說話的聲音,他就必定聽得到你的腳步聲。表妹就算是要撒謊也要撒個像樣的謊才好,這樣汙衊晶藍的名聲實在是不太地道的事情。”蘇秀雅沒有料到安子遷會這樣說,她輕輕咬著牙道:“小表哥的意思是我在撒謊呢?”“那倒不一定。”安子遷淡淡的道:“也有可能是世子故意和晶藍說那些沒有來由的話,故意想讓你聽到,然後徹底斷了你對世子的念想,從今以後好好的和杜如海過日子,說起來世子也是用心良苦。”其實他並不知道蘇秀雅心裡暗戀樂辰景,只是覺得像樂辰景那樣張狂的人,平日裡從不把任何女子放在心裡的人,又怎麼可能會主動去抱蘇秀雅?而蘇秀雅將那件事情告訴安夫人,他心裡也早就猜到了,知道遲早會有這麼一天,所以在楚晶藍回到楚家的時候就做了一些準備。“小表哥你在說什麼?”蘇秀雅大驚道。“我在說什麼,表妹心裡最清楚了。”安子遷淡淡的道:“其實你自從那一日見到世子之後,就對他動了心,之所以一直住在安府裡,也不過是在尋機會和他見面罷了。那一日杜如海來安府找你的時候,你是千真萬確的和世子在一起,那天的事情我原本為了你的面子不願意說出來,沒有料到你的心腸竟如此狠毒,竟是一心想著要害晶藍,說到底,也不過是因為世子是對晶藍有些意思,世子看不上你,你便將那些怨恨全撒到了晶藍的身上。”“小表哥,我真沒有想到你為了小表嫂竟是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我不活了!”蘇秀雅一邊說一邊往抹著淚道。安子遷淡淡的道:“表妹若是真的想不開的話,也確實可以一死了之!我說的是真是假,表妹心裡也是有數的,那一日看到表妹撲到世子懷裡的下人可不止一兩個!”蘇秀雅聽到他的話臉色大變,安子遷卻又道:“要不要我把他們叫來讓他們說說看那一日表妹到底做了什麼好事?”蘇秀雅的臉色再也掛不住,安夫人卻愣了一下後道:“遠溪,女兒家的名節最是重要,你可不要胡說八道啊!”蘇秀雅之前樂辰景搶過的事情雖然毀了她的名節,可是那必竟是不得已的事情,傳出去倒也有有不少的人同情她。可是她若是存了心的要勾引樂辰景,那可就是一個大事了,和樂辰景搶她的事情相比就要惡劣的多,這樣的女子依著世俗來看就是水性揚花了。安子遷冷笑道:“表妹的名節重要,晶藍的名節就不重要呢?母親聽信了表妹的一面之詞就認定晶藍是個不守婦道的女子,還覺得晶藍是個惡毒的女子,可是表妹卻連一個人證都沒有,而今日我卻有好幾個人證,表妹要不要見一見?”蘇秀雅的臉色頓時一片蒼白,她一直認為安子遷是個沒用的主,做事也是優柔寡斷的,可是今日聽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