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爺看了了眼安子遷,眼裡一片幽深,卻沒有說話。 安夫人冷冷的看著楚晶藍,她再次一拍桌子道:“反了,都反了!你們一個個都來指責我,這就是你們的孝道嗎?” 她一將孝道抬出來,屋子裡便就靜了下來,安子遷卻淡淡的道:“我和二哥沒有一絲指責母親和父親的意思,不過是就事論事罷了,母親對我的關心,我心裡自是清清楚楚的,而我和大哥的差異的確是大,我也從不敢奢求在母親的心裡,能把我和大哥一樣對待,我只是想告訴母親,你心裡若是真的關心我的話,就不會只是心心念唸的想著大哥,必竟……必竟我也是你的親生兒子。” 安夫人怒道:“你這個混帳根本就是站著說話腰疼!我一把屎一把尿的將你養大,竟換來了你這樣的對待!怎麼,覺得自己娶了房厲害的媳婦就連娘都不要了嗎?”若不是還有其它幾房的姨太太在旁看著,她只怕已氣的哭了起來。錢姨娘原本提心吊膽的站在那裡為二少爺擔心,半晌之後發現事情並沒有她想的那麼壞,當下便在旁道:“二少爺的話雖然說的直接了些,可是確實也是實話,老爺,同樣都是您的兒子,您也就別生氣了,遲些再多派一些人去找大少爺,將大少爺找回來之後,再好生商量一下這米鋪的事情要如何交給二少爺去打點。”錢姨娘看到安夫人變臉,心裡就開心的緊,安子遷成不成才她並不關心,她關心的是安府未來的當家是誰。大少爺的的性子她清楚的很,雖然說他不算是頂小氣的那一類人,但是絕對不會是大方人。而大少爺這些年來受安夫人的影響,對她和二少爺都極不好,而安子遷的性子她也是知道的,平日裡雖然不是那種頂大方的人,但是待人卻是極寬厚的。今日裡二少爺已經出言幫安子遷,那麼就表示二少爺也看透了這一層關係,已經站在安子遷這一邊,那麼她自然也就站在安子遷這一邊了。而且在她看來安子遷的身邊有楚晶藍幫襯,楚晶藍的身後有整個楚家,還有洛王府的支援,大少爺雖然有安老爺和安夫人的支援,可是誰強誰弱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得出來。大少夫人只覺得心裡憋屈的緊,她在旁淡淡的道:“你們只看到父親將所有的一切都交給大少爺去處理,以為好像他更得到父親的寵愛一些,可是你們有看到大少爺的辛苦嗎?他每日裡都風裡來雨裡去,一年三百六十五日沒有一日得閒,他付出的辛苦的努力又有誰知道?三年前米鋪裡的米快要斷了供應,是他連夜跑到五百里外的周集調米,五年前米鋪的倉底又大風掀了,是他帶著工人將倉頂給修好的發,那風多大三少爺最清楚,生生將大少爺從倉底上吹了下來,當時腳都折了他還帶著工人上去做事!六年前漕運漲價,他和烏老爺談價錢,烏老爺不願意降價,他就在烏家的門前跪了一天一夜,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有你們知道的,也有你們不知道的,我想問問各位少爺,當初安府有難的時候,你們又在哪裡?二少爺你在在哪裡?只怕是不知道在哪家的賭桌上吧!五少爺,你大概是在哪個當紅花魁的繡床之上吧!”大少夫人的話一說出口,屋子裡頓時就靜了下來,有幾房少爺的臉下甚至還有一絲愧色。安子遷淡淡的道:“大嫂說的是很有道理,若是計算對安府的付出,的確是沒有人比他多,但是我相信安府的少爺們一個個都不孬種,隨便將誰放到那個位置上都不會做的比大哥差。”大少夫人冷笑一聲,看著安子遷道:“五弟自從娶了五弟妹之後一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若是以前聽到五弟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怕會以為太陽西邊升起來了!”“太陽不會從西邊升起。”安子遷緩緩的道:“在我的心裡,其實一直很尊敬大哥,先不說昨日裡事情的對錯,先說這些年來大哥對安府做下的事情,其實父親和所有的兄弟都知道,大哥是做的很好,可是那些個事情卻全是三哥在做,大嫂是覺得大哥辛苦,可是我卻覺得三哥更辛苦,每日裡米鋪呆到半夜才回的的是三哥,至於大哥去了哪裡,呵呵,大嫂心裡只怕也極為清楚。”大少夫人聽到安子遷的話後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原本就微微有些單薄的身體不禁輕輕晃了晃。安子遷又道:“其實我有一句話一直以來都想問父親,你口口聲聲說對我們眾兄弟一樣,可是在你的心裡,可曾將我們這一眾兄弟都擺到了大哥的那個位置過?又可曾真真給過我們機會去做一件事情,我之前去米鋪做事的時候,父親是說讓我好好的學習,可是我也想問問父親,你到底是想讓我去學什麼?”安老爺聞言眸光微轉,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後道:“遠溪,你今日裡說出這些話來當真讓為父失望的緊,你為了安府的當家之位,竟當著這麼多兄弟的面來質疑我!你這渾球,整日裡無所事事,你自己又能做什麼?”安子遷淡淡的道:“父親誤會我的意思了,其實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