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少夫人狠狠的瞪了二少夫人一眼,冷冷的道:“你不也巴巴的想要去拍人家的馬屁嗎?還站在這裡喝西北風做什麼?”“我拍誰的馬屁關你什麼事!”二少夫人淡淡的道:“怕只怕不久的將來,某人也要跟著去拍馬屁,怕只怕去晚了,連拍馬屁的地方都沒有了!”三少夫人氣的臉色都變了,二少夫人卻像沒有看到一般,拉著二少爺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回了雅風居,生生把三少夫人的臉給氣綠了。四少夫人和六少夫人看到這一幕,兩人對視了一眼,卻什麼都沒有說,就徑直都回了房,三少夫人還想罵上幾句,三少爺在旁冷冷的道:“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還不快給我滾回去!”三少夫人對三少爺是存了幾分畏懼,聽他這麼一說,只得扁著嘴回了房。大少夫人回到明陽居之後大哭了一場,喜鵲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大致告訴了劉媽媽,兩人都不敢勸,只在旁候著。劉媽媽叫來了小廝去米鋪找大少爺,不想那小廝回來報說大少爺並不在米鋪。劉媽媽心裡清楚,卻也不敢說話,只在心裡暗暗擔心。這安府,只怕是真的要變天了。大少夫人哭了半晌之後終於停了下來,她一邊抽泣一邊問道:“現在是什麼時辰呢?”“快到午時了。”喜鵲小心翼翼的回答。大少夫人輕輕咬了咬唇後道:“派人去看看大少爺在不在米鋪!”“老奴已經派人去看過了,他們說大少爺並不在那裡。”劉媽媽小心翼翼的回答和。大少夫人原本已經流盡的淚水又流了出來,她狠狠的咬了咬牙,然後強忍著哭意後道:“好了,我知道了,你們都退下吧!”喜鵲和劉媽媽忙退了下去,大少夫人卻一直坐在房間裡等大少爺回來,誰知道她這一等就等到第二天天明大少爺還沒有回來。大少夫人越等心越冷,到第二天天明時,他便有了萬念俱灰的感覺,她和大少爺成親這麼多年,不管大少爺忙到多晚,卻從來都沒有過一夜未歸的事情,她心裡知道這樣一個開始對她而言意味著什麼!她想起昨日裡大少爺罵她的狠勁,她心裡只覺得委屈到極致,只覺得這所有的一切全是拜楚晶藍所賜!若不是她,又豈會有今日之事!她只覺得楚晶藍將她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奪走了,原本她只恨楚晶藍三分,到此時已恨到了十分!洛王一行向北而行,中午時分已出了杭城界,一行人在一個小鎮上打尖隨意找了家酒樓吃些東西,才一坐下,懷素便見到鄰桌坐了一個女子,那女子頭上戴著紗帽,看不清長相,背影卻有幾分熟悉,他的心尖也跟著跳了起�在西鳳國,鮮少有女子一人獨行,雖然如今民風較之前已開放了不少,但是你這樣一個女子隻身一人出門卻是極為少見的事情。懷素已隱隱猜到她是誰,見她不緊不慢的吃著東西,他的心已開始有些亂了,他給洛王倒酒裡不知不覺將酒都倒的灑了出來。洛王看到酒溢了出來,眉頭微微一皺,輕喝道:“懷素,在想什麼呢?懷素聽到他的話後頓時回過神來,見酒溢了出來嚇了一大跳,忙道:“對不起王爺,是奴才走神了!”懷素有多穩重沒有人能比洛王更清楚,走神之事更是極少發生,他看了一眼懷素,見懷素的目光不進朝鄰桌掃去,他見那裡坐著一個女子,他的眸光微斂,輕聲問道:“你認識那個姑娘?”“不認識。”懷素忙將目光抽回道:“只是在想我們王爺的離開西京已有一段日子,不知道那邊怎麼樣了。”懷素將話題岔開倒引起了洛王的興趣,他也不說破,又看了那女子一眼,卻見她身著一襲深色的襖子,背影有些纖瘦,她身上的衣著甚是簡單,腳上還沾了不少泥,看起來似在趕路。雖然洛王看不清那女子的長相,卻直覺覺得那女子有些不簡單。那女子坐的樣子有些端莊,像是大戶人家的小姐,可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是不可能一個人隻身出來,那女子的身上也沒有風塵氣和江湖氣。洛王對那女子的身份有了三分興趣。樂辰景早就看到那個女子了,也一直在觀察著懷素的舉動,他聽到洛王和懷素的對話後眸子裡有了一分冷意,卻自顧自的坐在一邊喝起酒來,那雙烏黑的眼睛卻一直在懷素和那女子的身邊掃來掃去。白玲瓏也跟在洛王的身邊,她今裡日穿了一件很素靜的衣裳,臉上未施脂粉,雪白粉嫩的肌膚看起來吹彈可破,因為少了那些脂粉,她的身上處處透著淡雅的氣息,一點都不像是曾流落過風塵的女子,那端莊的舉止活脫脫像足大家閨秀。她也早就看到那個女子了,在心裡暗暗嘆息了一聲,面上依舊淡然無比。樂辰景斜眼瞟了一眼白玲瓏,他對洛王這樣的安排極為不屑,所以連帶著對白玲瓏也有了三分輕視。他心性甚高,對出身青樓的女子打從心底裡討厭,白玲瓏越是端莊便越是讓他覺得不屑,對她的敵意也就更濃,一個流落青樓的女子能有這樣的氣質原本就是極不正常的事情。白玲瓏這些年在畫舫上不說閱人無數,卻也有著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