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到門外的撕殺聲時,心裡不知怎的就又有了一抹懼意,剛好又急著小解,便只得到一旁的宮殿去方便,卻在轉角處撞上了當先衝進來的白玲瓏。以前白玲瓏也曾見過蘇潛,她對這個御史的印象並不算好,理由很簡單,因為他是蘇連城的叔父。蘇潛一看到她也愣了一下,見她的眉眼裡多了一分英氣,再無往日的溫婉之色,他不由得一驚,暗自驚歎為何會遇上白玲瓏。他是文人出身,膽色原本就不壯,手裡還拿著那副他自己畫出來的畫,當下下意識的就將畫抱的緊了一分。白玲瓏微笑道:“蘇御史怎麼這個時辰還在宮裡?”“萬三小姐不也在宮裡嗎?”蘇潛冷哼了一聲,然後打算離開。白玲瓏憑直覺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當下撿起一塊石子手指一屈打在蘇潛的曲池穴上,他的手一個不穩,畫便掉在了地上,畫裡的內容便也顯現了出來。白玲瓏一看到畫裡的人竟是自己和樂辰景,兩人雙雙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她的嘴角微勾道:“蘇大人當真是好興致。”蘇潛一看到畫掉在地上,當下忙去撿畫,一把短刀便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森冷的寒氣讓他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戰,她冷著聲問道:“畫是從哪裡來的?”蘇潛冷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縱然連城百般坦護你們,卻也難掩你們這對狗男女做下的齷鹺之事!”白玲瓏的嘴角微彎,她已得到了她想要的訊息,當下見左右無人,手起刀落,便已結果了蘇潛的性命。她將蘇潛的屍體拖到殿後,將小刀擦盡之後眸子微微一眯道:“蘇連城?你到底看到了什麼?又想做什麼?”皇帝在後宮裡也聽到了喊殺聲,忙將李公公喚來詢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李公公聲音微微有些發抖的道:“聖上,洛王反了!此次是他在逼宮,看這情景,只怕是禁衛軍也反了,只餘虎騎營的人馬在抵抗,奴才方才得到訊息,他們已經攻到第五重宮門了!聖上還是早做打算才是!”皇帝聞言氣的發抖,一口鮮血便從他的嘴裡噴了出來,當下咬著牙道:“怎以不發訊息給城外的守軍?”李公公忙道:“早就發了,只是不知為何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也沒有見他們回訊息,只怕是他們也降了洛王。”“不可能!”皇帝大怒道:“他們都是朕的親信鐵衛,就算是王叔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將他們盡數收買!這中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你快去傳內崔文滔,讓他傳朕的詣意,立即帶著西山外的兩萬精兵進京!”李公公應了一聲忙讓小太監去宣崔文滔,狡兔三窟,皇帝的這藏在暗處的兩萬精兵竟是連他這個心腹也不得而知。李公公安排妥當之後又回來道:“聖上,大事不好,金箭丟了一支,看這情景,怕是洛王的人偷了去。”皇帝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道:“那些金箭都不是讓你好生收著嗎?怎麼會丟?”李公公想說自那日白玲瓏進宮皇帝發病之後那金箭便不見了,只是又知皇帝寵愛白玲瓏,他又沒有證據,一時間也不敢亂說,皇帝見他神色有異,只道是他答不上來,當下便又道:“蘇連城呢?他哪去呢?”“聖上差他去遼東處理禍事,今晚酉時便已出發。”李公公答道。“他為何半夜前行?”皇帝怒吼道。李公公想說還不是你讓他半夜前去,這樣才可躲開洛王的眼線,當下便道:“蘇大人覺得早些去遼東便能早些為聖上分憂,所以一接到聖上的兵符和聖詣便立即出發。”“兵符?”皇帝有些奇怪的問道。李公公愣了一下後道:“聖上不是讓他去鎮壓遼東之事,沒有兵符,如何調動兵馬?”皇帝聞言驀然坐起來道:“朕給了他哪塊後符?”“自然是天上後馬大元帥的兵符。”李公公忙答道,他只是一個太監,由於皇帝吸取前朝太監為禍的教訓,對身邊的的太監從不多說任何國事,那些隱秘的事情自然也不會讓李公公知曉,所以李公公雖然知道那兵符很重要,但是有多重要卻並不知道。他心裡暗歎,皇帝實在是病的有些糊塗了,竟是連幾天前吩咐的事情也忘記了。皇帝聞言大驚,那塊兵符能調動天下的兵馬,是極為重要的東西,他又豈會給到蘇連城,只是細細一想,又覺得有些印象,心裡卻又有些恍惚,實在是想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將兵符給了蘇連城。他心裡氣悶,又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又有一些恍惚了起來,卻告訴自己此時絕不能倒,否則後果不堪設想,想著自己辛苦經營的基業搞不好就會成為霧中花,水中月,心裡又有幾分不甘。正在此時,白玲瓏掀簾而進道:“聖上,如今四處大亂,為大局著想,你還是快些離開皇宮吧!”皇帝此時看到她心裡滿是開懷,當即大聲道:“青鸞你來了正好,你和李公公帶著太子快些離開皇宮,蘇連城只怕已起了反意,皇宮怕是保不住了。”白玲瓏輕輕走到皇帝的身邊道:“我不要和聖上分開,生生死死都要和聖上在一起。”皇帝聞言大是感動道:“朕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