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細細想了一遍今日裡發生的事情,今日裡所吃的飯菜,他都細細的檢查過,斷然不會有毒,可是自己現在的身體明顯不對,這中間一定有問題的!他猛的想起安子遷給他倒的酒,眸子裡陡然升起了一抹殺機,忍不住在心裡大罵安子遷是個王八蛋!樂辰景心裡的怒氣一起,便惡狠狠的跺了一下腳人,跟在他身邊的太監和侍衛都嚇了一大跳,俱都睜大一雙眼睛看著他。他咬了咬唇,瞪視了眾人一眼,轉身欲往回走,侍衛和太監們今日都得到了皇帝的詣意,宮門下鑰之前一定要將樂辰景送出宮去,當上為首的侍衛忙道:“世子,皇宮裡不宜留外男過夜,還請世子體諒我們!”樂辰景哪裡會聽得進去他的話,揚掌便欲朝那侍衛劈過去,不想手才一揚起,真氣一動,心裡那股異樣的感覺更加的濃烈了,那手竟一片鬆軟,他整個人也忍不住蹌了一下,那一掌便也虛了。那侍衛見他抬手,只道今日身上定要挨一下了,沒料到樂辰景卻軟綿綿的將手收回,他不禁愣了一下,沒料到平日裡脾氣壞到極至的洛王世子竟然轉性了!樂辰景心裡暗叫不好,再這樣下去指不定就會出大事,他當即眯子一眯,迅速的轉過身大步朝前走去,暗暗告訴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他心裡是知道安子遷對他下藥的意圖,心裡不禁暗罵安子遷太過無恥,也只有楚晶藍那個笨蛋才會喜歡這樣一個無恥的男人!樂辰景強自壓下自己的思緒,當下冷著聲道:“本世子自己會回洛王府,你們全給我滾下,誰再敢跟來我就剁了誰!”樂辰景說話向來冰冷,而這一句卻說的微微發主顫,好在他的餘威猶在,那些侍衛和太監心裡懼他,也沒有聽出問題來。更兼他說話向來是言出必行,那些侍衛和太監也不敢再跟來。樂辰景見他們沒有跟來,心裡暗暗嘆了一口氣,當下忙尋了一個僻靜處,盤膝坐下,然後強行用內力將那股躁動之氣壓下,他不壓還好,一壓只覺得那股氣息竄得更加厲害了。原來郭品超在調配那個藥方時,心裡恨那妃嬪太過淫一蕩了些,所以藥力也調的極為猛烈,而且那藥也極為特別,越是用內力去壓,那藥的反彈便越快。樂辰景額頭的汗珠已經滲了出來,身體不由得輕輕顫了顫,在心裡早已將安子遷的祖宗十八代全部從墳堆扒了出來,然後全部剁成十八塊。只是在心裡發洩完之後,還得面對眼前的殘酷事實,他心裡知道不管他今夜如何解毒,日後必定會成為安子遷嘲笑的對像!他心裡更恨了一些,尋思為了解決今夜的事情隨便找個宮女或者妓女解決了了事,只是這事實在是太過丟人!他打定主意後站了起來,卻發現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現在不要說妓女和宮女了,他連路都走不了。他心裡暗罵安子遷狠毒,竟給他下了如此狠毒的藥!正在此時,他隱隱聽得不遠處有廝殺的聲音,還有侍衛大聲叫:“有刺客!”樂辰景只覺得頭暈的厲害,只覺得到今日裡發生的一系列事情都太過凌亂,他努力站起身來,卻一下不穩,一下子撞上一旁的宮牆,那牆上的旁邊有一坐假山,假山下有一塊石頭,他在撞在宮牆的時候腳下不穩也狠狠的踩上了石頭,一記微微有些沉悶的聲音傳來,他微怔,往下一看,卻見地上不知何時多了一條漆黑的地道,他的身子一個不穩便重重的栽了下去。韋淵和任戰朱文見到一旁的鳥叫聲,知道已經成事,當下都從懷裡掏出十幾枚火彈朝那些侍衛扔了過去,剎那間,眾人的眼前成了一片火海,侍衛慘叫連連,待到煙霧消散,韋淵等人已經跑出去甚遠了。皇帝在一旁看到這樣的情景,臉都氣的紫了,他的皇宮竟由著這樣一群人來去自如!韋淵等人快速的逃走,極快的奔到樂辰景的方才躲的那個地方,一見到洞門大開,不由得愣了一下,眾人心裡暗道不好,當下對視一眼,便小心翼翼的朝下走去,一走下去,便覺得腳下一軟,韋淵愣了一下,正在此時一手如烈風般襲來,韋淵大驚,伸手便朝樂辰景攻了過去。樂辰景身中媚毒,此時能保持清楚已極為難得,又哪裡是韋淵的對手,當下一咬牙集結所有的真氣往後暴退,險險避開了韋淵的一掌後怒喝道:“什麼人?”韋淵聽到他的聲音愣了一下,覺得極為熟悉,而且地道里並沒有殺氣,只有一股淡淡的曖昧氣息,他輕聲問道:“世子?”這一次樂辰景也愣了一下,不遠處傳來了腳步聲,韋淵極快的伸手一把點了樂辰景渾身上下的穴道,朱文忙伸手次機關合上,夜色深重,又隔得遠,那些侍衛竟沒有一人發覺,從側邊追了過去。韋淵只覺得樂辰景的身上燙的怕人,不禁嚇了一大跳,伸手一搭上樂辰景的脈門,他的脈搏凌亂而又狂躁,韋淵原本就是老江湖,雖然不太通曉醫理,卻也大致知道樂辰景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頓時樂了,張狂的不可一世的樂辰景也有今日!樂辰景的眸子半睜,氣息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