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連城站在望川樓上,望著一片繁華的街道,他的心裡有一些恍惚,這樣找玉璽當真是大海撈針,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子裡光華意味不明。刑部侍郎肖東生站在他的身邊道:“最近當真是多事之秋,先是萬荷亭的慘案,現在又是這一攤子事情,實在是令人憂心啊!”蘇連城看了他一眼後道:“肖大人上次萬荷亭的案子辦得不錯,皇上一直在誇肖大人,說肖大人足智多謀,膽大心細,是個難得的人才。這件案子雖然不小,但是想來也難不到肖大人。”“蘇大人就不要奚落我了。”肖東生長嘆了一口氣道:“上次破案靠的不過是運氣罷了,深更半夜被人敲門,開啟門一看,卻看到幾具屍體,這世上沒有比這更嚇人的事情了。我哪裡及得上蘇大人,如今蘇大人是所有朝臣中最得寵的一個,聖上一直在誇蘇大人聰明無比,有經緯地之才,這一次聖上讓我和大人一起辦這個案子,我心裡才踏實些,這一次的事情還勞蘇大人多費心了!”蘇連城笑了笑道:“肖大人辦案多年,經驗豐富,我不過是協助肖大人辦案而已!說到底,這辦案之事我還得向肖大人學習。”肖東生笑了笑,最後卻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無可奈何。蘇連城的心裡有些猜想,卻也不太敢確定,也懶得再和肖東生打哈哈,他的眸光悠悠轉動,肖東生看了他一眼後道:“如今這事用蠻力是查不出來的,可是若不用蠻力也是查不出來的,我去西邊看看,這邊就有勞蘇大人了。”蘇連城輕點了點頭,那邊肖東生已帶著近侍離開了,他站在臨街的望川樓上輕輕嘆了一口氣,轉身欲回他早已定好的包房,卻見門口倒了一個人,他微微一驚,一扭頭他隨身的近侍也不知何時倒在了地上。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心跳卻不由得快了起來,只是也知道來武功比他高出太多,若是想取他性命的話,他只怕早已歸西。這般一想,他的心倒安寧了下來,他輕輕咬了咬牙,伸手推開了那扇虛掩的門,門一被開啟,便見到一個頭戴銀製面具,身著雪色衣裳的男子坐在桌前喝著酒,桌上還擺著幾個小菜。蘇連城愣了一下,那人也不看他,只淺淺的道:“蘇大人,好久不見!近日可好?”他的聲音聽起來甚是悅耳,蘇連城看不到他的樣子,卻在看到那張銀製面具時笑了笑道:“這段日子有勞閣下費心,為本官找了一堆的事情,本官正想謝閣下了!”安子遷聞言笑出了聲,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道:“蘇大人是越來越幽默了,難怪如此合聖上的心意!”蘇連城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如今苦不堪言,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拜閣下所賜,閣下此時又何必出言挖苦於我?”安子遷笑道:“誰不知蘇大人極得聖寵,這樣的人又豈會苦不堪言?”蘇連城淡淡的道:“閣下神出了鬼沒,今日找本官想必不是來和本官打機鋒的吧!”“打機鋒?”安子遷大笑道:“我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打機鋒,我這人性子直,可沒有你們文人的彎彎腸子,心裡想蘇大人了,所以就過來找蘇大人聊天了。”“如此我倒要好生謝謝閣下了。”蘇連城淡淡的道:“算來我與閣下只有一面之緣,卻不知閣下的想是從何而來?”安子遷微笑道:“我那一日在見到蘇大人之後,細細想了想蘇大人的話,心裡很受啟發,一直都想來謝蘇大人,卻由於鎖事纏身,一直都不得空。今日裡知道蘇大人有煩心的事情,所以特來為蘇大人解憂!”“哦?”蘇連城看著安子遷道:“為我解憂?看來在這件事情上閣下是費了一些心思了。”安子遷的眸子裡透著三分笑意道:“費心倒是不費,就是想著蘇大人的好罷了。”蘇連城自是不信他的鬼話,當下嘴角微揚,淺淺一笑,只是淡淡的望著安子遷,安子遷卻又道:“望川樓的酒當真是的不錯的,又香又醇厚,蘇大人怎麼不喝一杯。”“本官酒量淺,一沾杯就會醉倒,如今有要事纏身,實在是不能喝,還請閣下見諒。”蘇連城的眸光淺淡,看不到太多的光華。“那就當真是太過可惜了些。”安子遷長長嘆了一口氣道:“我原本想著在和蘇大人談生意之前,先和蘇大人喝上幾杯,不想卻是我一廂情願了。”蘇連城終是在安子遷面前的桌邊坐了下來,然後緩緩的道:“閣下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找我,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再拐下去天都黑了。”安子遷的笑了笑,卻起身將窗戶開啟,然後看著窗外的風景道:“從這裡可以看到皇宮,那裡承載了多少的風雨和功績,每日宮門一開,在那端莊的大殿之上,那個極為威嚴的人物就會發布一些訊息,很多時候一條人命不過是他嘴上的一句話而已。”蘇連城的面色有了一分凝重,沒有插話,安子遷卻又道:“而一個人一生富貴榮華也只是那個人的一念之差,得到他的信任就會一世富貴,而他的心裡若是對你起了猜忌,那麼很有可能就會家敗人亡。”“閣下不就是在做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