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聞言卻笑了笑,烏錚也笑了笑道:“阿遷,我看好你哦!”安子遷再次笑了笑,沒有說話,烏錚卻又道:“我今日要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如今我也該回去了,阿遷也記住你今天說的話!”說罷,他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去。安子遷忙命一旁的家丁將他送了出去。烏錚轉身,面色微變,來時的歡快已經盡散,他今日的目的雖然是達到了,卻也付出了一些代價。他走到洛王府門外的時候,看著那高大的門楣,嘴角微微一揚,如刀刻的五官因為他這一分凌厲的表情而顯得殺氣騰騰。他的眸子微微一眯,冷笑一聲便已大步離開。從洛王府回到驛站,必經一條清冷的小巷,他的馬車才一駛進,他的眸子裡便有了一分寒氣,他已感覺到那些伏在四周的殺氣。四周一個人都沒有,那只是一種感覺。他的大手一揮,拉格便已命車伕將馬車停下,他的眸子裡有了一抹殺機,今日洛王府會有危險的事情,他心裡也是有些數的,所以帶來的侍衛都是武藝高強的,雖然只有四個,卻個個都是草原上的精英。馬車停下,四周的氣氛顯得更加的詭異,他甚至能聽到屋樑上勁駑拉開的絃聲,他知道此時已進到巷子的中間,進去只會是更深的包圍,退出卻也已來不及了。烏錚這個草原的大王並不是那種養尊處優的大王,他二十一歲在一場草原的動亂中做上了千赫王位置,這些年來歷經了不少的戰事,草原上的部落都是推崇強者,他雖然是上任草原王之子,卻並沒有讓那些虎視眈眈的部族首領信服,直到前年的那場戰事,他帶領五千鐵騎,便將叛黨兩萬人馬盡數打敗,成了草原上的神話,然後又歷經了幾場不大不小的戰事,才算是穩固了他的地位。只是這位久經戰事的大王,卻從來沒有一次如今日這般擔憂,中原的勁弩的威力,他是見識過的,在他還是孩提的時候,他的父王和朝庭有過一場戰事,那一戰草原大敗,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草原才每年都要向朝庭納稅上供。他還記得那冷厲的寒風,那勁弩呼嘯著從耳邊飛過,射進父王的胸膛,射透那厚重的戰車!他的額前不知不覺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心跳也加快了一些,暗暗在心裡盤算要如何才能脫險,正在此時,卻聽得屋簷之上傳來了悶哼的聲音,他的眼裡頓時有了一抹喜色,當下便下命拉格駕車。拉格一看到他的眼神心裡便已明瞭,一個縱身便駕著馬車奔出了小巷,卻在小巷口遇到了一個身著一襲織錦寶藍色長袍的儒雅男子,那人見他出來對他溫雅一笑。屋頂上鮮血四流,一個黑衣人看到這副情景面色微微一變,她身邊的男子卻一把將他拉住。烏錚的眸光流轉,命拉格將馬車停下,對那人拱了拱手道:“多謝相救。”那人淺笑道:“皇城之中,自是容不得亂黨胡來,王爺無須客氣。”烏錚也不和他客氣,正欲命拉格駕車,卻又想一件事情道:“閣下怎麼知道這路上會有危險?”“下官只是揣測那些不臣之人的心思,如今草原和朝中的關係微妙,下官怕被人從中挑拔,引來不必要的戰事。”那人輕聲答道,鳳眸裡卻有了一抹憂色。烏錚笑了笑,想起今日和安子遷說的話,再想起如今朝中的局勢,他了然的笑了笑道:“這位大人氣度不凡,心思縝密,當真讓人佩服!”那人溫和回了一個禮後道:“為臣者自為君分憂,那些宵小也就難以興起風浪了,王爺如今是聖上的貴客,未來的駙馬,自是不能有絲毫損傷。”烏錚的眸子裡笑意更濃了些,見來身雖然著的是一件普通富家公子的衣服,整個人溫文爾雅,沒有太多京官的派頭,人也生的極為不凡,一雙鳳皮眼煞是好看,和安子遷那雙細長的眼睛各有千秋。他暗贊這漢人中人才輩出,當真不容小視。他對眼前的男子也有了幾分興趣,當下便問道:“救命之恩,自當銘記,敢問公子貴姓大名?”那人溫和的施了個禮後道:“下官蘇連城。”烏錚聞言微微一怔,細細的打量了他一番後道:“你就是通政使蘇連城蘇大人?”“正是下官。”蘇連城淺淺一笑道。烏錚的眼裡有了一抹趣味道:“真沒料到蘇大人竟是如此溫雅之人,今日的救命之恩本王記下了!”說罷,他將馬車的簾子一放,拉格便駕著馬車消失在街道里。蘇連城的眸子裡有了一抹笑意,單手負在身後,嘴角邊有了一抹淡淡的嘲弄,他抬頭看了一眼屋頂,卻見屋頂上立著一個臉戴白玉面具的黑衣男子,他對那人拱了拱手,然後揚長而去。紅梅一把將臉上的面巾揭下來罵道:“這人真是無恥,明明是他派人來殺烏錚的,卻偏偏在巷子口裝模做樣的裝好人,烏錚那個無腦的混蛋只怕還真以為是洛王要殺他,蘇連城救的他!媽的,見過不要臉的人,卻沒有見過像蘇連城這麼不要臉的人。公子方才真不該攔我,應該讓我一刀把他給剁了,也好省去以後的麻煩!”安子遷的眸子一片深沉,淡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