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邊說著話,一邊朝門外走去,手裡還不忘拎著那隻已經死透了的青鳥。安子遷聽到他的話輕哼了一聲道:“真是否個不折不扣的混帳!”楚晶藍也笑了笑道:“他的性格的確不敢恭維,只是若是能得到他的幫助的話,勝算應該更大一些。”“不見得。”安子遷單手負在身後道:“他那樣的人看起來好像頭腦簡單四肢發達,可是根本就是一隻狡猾的狐狸,這種人若是太快讓他達到日的,很容易就過河拆橋。再則他有極強的野心,並不是那種好想與的人,將他養大了,日後說不好又是一個禍害!”“遠溪好像並不喜歡他?”楚晶藍看著安子遷道。安子遷笑了笑道:“我對他的評價只是我對他一番觀察後得出來的結論,和個人喜惡無關。”楚晶藍也咧嘴笑了笑,她抬頭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那明亮而又幹淨的的顏色讓她的心神恍了恍,她淺淺一笑,風起,烏雲極快的從天邊湧了過來,她淡淡的道:“要變天了!”安子遷不說話,卻伸手將她拉進了懷裡。這一日平安度過,因為青鳥已死,訊息無法傳達,安子遷入夜後又出去了一趟,苗冬青等人剛回到西京,他細細的詢問了這一次的事情,苗冬青又將二少爺用火藥炸山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安子遷聽到後笑了笑道:“真沒有料到二哥的性子還如此火暴,不過也好,既然做了,就做的更大一點吧,你去通各個分舵,全部都撤到安全的地方,若是遇到官差就避其鋒芒,打得過的就打,打不過的就跑,不做無謂的犧牲,再從各個分舵裡挑出幾個口才好的人去一趟遼東,咱們就把這把火現燒的旺一些。”“那樂辰明怎麼辦?”苗冬青問道:“他是奉詣賑災,便掌管遼東一應軍情,我們的人只怕會和他起衝突。”“你先給曉玉通個信,讓她把我們的大致計劃告訴懷素,懷素是知道我的身份的,此時我和夫人還住在洛王府裡,懷素應該是放心的,再讓懷素告訴樂辰明,我們沒有惡意,樂辰明混跡官場多年,又是洛王的得力助手,想必也是懂得如何處理的。”安子遷不緊不慢的吩咐道:“但是如果他真的要和我們起衝突的話……”安子遷頓了頓後不緊不慢的道:“那就不用客氣了,因為這樣的人留著也是個禍害。”苗冬青輕輕點了點頭道:“門主說的是,屬下這就是去辦。”安子遷卻又將苗冬青喚住後道:“對了,你們最近也查一查烏錚的動向,我就不信那個混帳整天能安安生生的呆在驛站裡不生事,如今危機四伏,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威脅我們生命安全的人。”苗冬青應了一聲,便極快的退了下去,安子遷卻忍不住輕嘆了一口氣,如今各方勢力交錯,稍有不慎,便會賠上身家性命,楚晶藍有孕在身,他再也容不得一點閃失了。第二日中午,楚晶藍和安子遷正在用午膳,忽聽得前院傳來吵鬧聲,安子遷笑道:“如今西京裡的官員膽子都越來越大了,竟是撒野撒到洛王府來了。”楚晶藍微皺著眉頭問道:“你知道發生什麼事情呢?”“不知道。”安子遷坦然的道:“我只是知道洛王府裡有下人是沒有人敢這樣吵的,而如果不是出了大事,只怕也不會鬧到這裡來。”“我們出去看看。”楚晶藍放下碗筷道。安子遷攔著她道:“你如今有孕在身,就不要再到處亂走了,這些事情交給我們男人去處理就好。”“我天天呆在這一尺見方的地方都快要發黴了,如今只是過去看看,又不插手,再說了,有你在我的身邊,我又有什麼好怕的?”楚晶藍衝他淺淺一笑道。安子遷的眉毛微皺道:“晶藍,你說話真誇張,王府佔了大半條街,到被你說成一尺見方了,這話被父王聽到只怕得說你了。”楚晶藍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是允了,當下微微一笑,伸手拉過他的手一起朝前院走去。兩人還未走近,便聽得一陣哭聲傳來,那哭聲顯然是個精壯漢子的,聲音悽慘無比,斷斷續續的的聲音傳來:“王爺,你可一定得為了下官為主啊……蘇連城他實在是欺人太甚了……他不是人……再這樣下去……可叫我們如何在西京活啊……”楚晶藍的眉頭微微皺起來道:“蘇連城又做什麼呢?”安子遷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眸卻深了些,想起那一日她和安子遷從宮裡出來和他偶遇的情景,他那樣的眼神曾讓她一度認為他已對皇帝失望,不會再去生事,如今想來卻是她想的太過簡單了些。只是對蘇連城而言,此時已沒有過多的選擇,他那樣的一個人心思深沉又透著陰險,若真是用心去人做什麼事情,倒也有幾分可怕。她和安子遷在門外細細的聽了一會,便已大致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原來昨夜裡蘇連城帶著兩千人馬圍了京中首富年重華的家,年家的長子娶了九門提督魚長天的四女兒,而九門提督的長女又嫁給了洛王的三子樂辰星為妻,算來都是一些姻親關係。蘇連城打著奉詣籌款的旗幟大搖大擺的去了年家,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