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遷看著她的眼睛道:“還說沒有,明明就是已經生氣了,倒也不是我故意想要瞞著你,只是這些事情原本也不是三言兩語就說得清楚。而我平日裡看到你為我謀劃的種種,我心裡當真是極開心的,所以一直也不願意拒絕你。”楚晶藍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我知道你的想法,只是你日後還是將你心中的想法告訴我一聲,我不想等你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佈置好了再告訴我。”“好!”安子遷嘻嘻笑道:“日後定不瞞你。”“你好像還有事情沒有告訴我。”楚晶藍從他的懷裡爬出來,看著他的眼睛道。安子遷笑了笑後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瞞著你,我的那些事情你早已知道的七七八八,我猜我的另一重身份你只怕是早就的猜到了,只是一直都不願意去面對罷了,那麼今日我便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你,我的確就是萬知樓的樓主,也就是江湖上傳聞的銀面閻羅。”楚晶藍聽到萬知樓樓主幾個字時,心尖兒忍不住顫了一下,安子遷卻輕輕一笑道:“別怕,你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了,你難道還不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的確。”楚晶藍微低著頭道:“其實我一直都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安子遷聽她這麼一說面上的笑容微微一凝,楚晶藍卻又輕聲道:“我聽聞銀面閻羅殺人不眨眼,萬知樓的總部也設在一個極為陰森的墳場。”“聽他們瞎說!”安子遷有些不悅的道:“日後得空得帶你去一趟總部了,也省得你信那些人的胡說八道!至於殺人不眨眼的事情,你自己心裡也極清楚,我不是那種殘忍好殺之輩,說那些話全是那些為官不仁的貪官和狠厲的富人。”楚晶藍又看著他的目光一片幽深,安子遷又緩緩的道:“其實之前就有好幾次要細細的告訴你萬知樓的真正面目,卻一直都沒有合適的機會,就算是今日,我也不覺得是個合適的機會,但是之前就答應過你,只要你問起,我就一定會告訴你。”楚晶藍輕輕咬了咬唇,安子遷卻又緩緩的道:“你不信我?”“我只是一時不知道該如何接受這個事實。”楚晶藍的眉眼微微一低後道。安子遷輕輕的替她將額跡的發綰到耳後道:“你是知道這個事實的,只是不願意想罷了。”楚晶藍扭頭看著他,卻見他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滿是溫和的笑意,看起來竟她的心也跟著微微顫抖了起來,他伸手輕輕捧住她的臉,輕輕的吻上了她的唇。楚晶藍輕輕避開他,卻輕輕笑道:“拒我所知,萬知樓裡的財富富可敵國,難怪你看不上安府的家主之位。”“我答應過你要得到安府的家主之位。”安子遷定定的看著她道:“那就必定不會食言。”楚晶藍輕輕咬了咬唇道:“我知道你很討厭管理那些事情,其實你不用如此為難你自己的。”“我沒有為難我自己。”安子遷輕嘆一口氣後道:“我做了十來年的紈絝子弟,我們兩人在別人的眼裡是極不登對,而如今我也只是想讓我自己看起來配得上你罷了。再說了,天天頂著兩個身份生活,倒也是一件極麻煩的事情,日子久了,難免會有一些破綻。而安府如今是皇商,我真得到安府的家主之位,也能更好的安排萬知樓的事情,皇商家主的身份對萬知樓的樓主而言倒也是一個極好的掩飾。”楚晶藍之前的確聽過銀面閻羅的大名,但是卻並不知道銀面閻羅竟就是萬知樓的樓主,她細細回想以前有樂辰景對安子遷說的話,再想起洛王對銀面閻羅那重身份的態度,她心裡就有了三分了然。果然如安子遷所言,她自己是早就知道的,只是不願意想破那一層事罷了。她幾不可聞的嘆息了一聲,卻又問道:“那韋淵和苗冬青他們又是什麼人?”“他們是萬知樓的左右護法,其它的那三個人有一個是舵主,一個是暗部的香主,另一個就是暗衛。”安子遷輕聲解釋道。楚晶藍聞言頓時眼珠子都驚的差點沒瞪出來,她忍不住道:“他們都是了不得的人,你竟真將他們當夥計使?”安子遷有些不屑的道:“他們原本就都是我的夥計,他們的存在就是要為了我分憂的,我現在煩死那一攤子事情,他們自然需要替我去解決,而米鋪裡的事情紅梅她們是不能過問的,再說上次她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就不能讓她們來幫忙了。”楚晶藍聞言有些無語,這些年來關於萬知樓的傳聞她是聽過不少,知道那些人雖然不全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卻也都是有些本事的高手,能做到左右護法,舵主和香主的都不是一般的高手,在他的心裡,他們原本也不過爾爾,她一時間有些不能適應。安子遷卻微笑道:“怎麼呢?”“我只是覺得我以前並不瞭解你。”楚晶藍輕嘆一口氣道,安子遷在她的面前以及在安府所有熟知的人的面前,都是沒有一點架子的,可是今日裡那些人對安子遷恭敬的態度她可以想像的出,他們都是有些怕安子遷的,而安子遷一個人掌管像萬知樓那麼大的幫派,當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