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到達安佛寺的時候已近中午,兩人在山上隨意吃了些東西便打算上山,只是才走到山路口,卻見今日竟有極多的香客,那上香的路竟被堵了個嚴嚴實實。安子遷這才恍然大悟道:“失策啊失策,我平日不管家中之事,也不問祖先之事,便將杭城初四給祖先上香之事給忘得七七八八了!今日瞭然大師必定有些法事要做,只怕是不得空了。”楚晶藍微笑道:“無妨,既然來了,我們便也去上一柱香,若是能和了然大師說上話是最好的,若是說不上話也算是來看過他了,他也不會怪罪。”安子遷輕輕點了點頭,見馬車實不能行,便將她從馬車上扶了下來,再帶著韋淵和苗冬青一起上了山。只是兩人才走不到三步,便被兩個官差模樣的人給攔下來道:“今日裡通政司參議蘇大人在此上香,閒雜人等一律不得上山!”“通政司參議蘇大人?”安子遷微微一怔後反問道:“哪個蘇大人?”那官差斜斜的看了一眼安子遷後道:“這杭城能有幾個姓蘇的大人?”安子遷愣了一下後便回過神來,通政司參議是京官,而杭城在京為官又得皇上親賜回鄉探親的蘇姓官員也只有蘇連城一人了。只是通政司參議已是正五品官員,雖然手中沒有太多的實權,可是必竟在京,而蘇連城今年也不過二十幾歲,竟就做到正五品的官位了,由此可見皇帝對他當真是極為器重的。他昨日沒有呆在家裡,不過是為了避開蘇連城,沒料到今日倒在安佛寺碰上了!只是他沒有料到蘇連城此次回杭城上香竟擺出這樣大的譜來,和他所熟知的那個謙謙君子般的蘇連城倒是極不相符。他淡淡的道:“這蘇大人的派頭還真大!”那官差倒有些惱了,瞪了他一眼後道:“哪裡來的刁民在此胡說八道!我家的大人又豈是你這等蟻民所能說三道四的?” 安子遷笑了笑後道:“你說的甚有道理,蘇大人的事情是我不能議論的!”說罷,他對那官差做了一個揖,拉著楚晶藍便欲回去。楚晶藍聽到安子遷和官差的對話,心裡暗暗有些好笑,卻也不說破,只是拉著安子遷的手笑了笑,韋淵和苗冬青平素對安子遷敬重有加,此時見到他被那官差無禮,兩人的心裡倒憋了一肚子的怒氣,兩人平素也沒太將這些官差放在收上。韋淵手指頭輕輕一彈,一枚石子便射在那官差的膝蓋之上,那官差一個站立不穩,身體便倒在了地上,安佛寺山路本多,官差所站的地方原本便不是太平,他一個不穩,便如滾西瓜一般從山坡上滾了下來。楚晶藍看到那官差的模樣,心裡想笑,卻只得掩唇而笑。 安子遷看了韋尊一眼,韋尊嘻嘻一笑後輕聲道:“公子平素在我們的面前是兇的緊,那是我們也知道公子的厲害和好處,可是這些個不長眼爪牙,實在是無需對他們太過客氣,就他方才對公子說話的那個態度,就該他摔這一大跤了。” 安子遷輕哼了一聲,那官差滾了約莫一丈後終於站了起來,他當下怒罵道:“是誰?是誰敢暗害我?”他其實並不知道有人對他動了手腳,只是在這麼多人的面前摔一跤終是不太體面的事情,自然要尋一個由頭來圓自己的臉面。置蓮懷袖中,蓮心徹底紅 楚晶藍看到那官差拔扈的樣子,眸子裡的寒氣重了些,她以前以為蘇連城對她是心存偏見,所以才會那般待她,而他往日的行徑也還能算得上是一個君子。可是此時看到這官差的模樣,心裡倒對蘇連城更加失望了。俗話說看主人不如看地奴僕,奴僕跟在主人的時間長了,總會染上一些主人的性子。看熱鬧的人本不少,沒有人搭理他,那官差便覺得面子上有些拉不下來,他環視了一眼四周,見安子遷等人最為坦然,當下便奔到安子遷的面前道:“方才是不是你?” 安子遷有些好笑的道:“這位官大哥說的倒有可笑,你方才滾落下來的時候我和你相隔有一丈來遠,又如何能將你絆倒?”官差一聽也有道理,只是心裡的那口氣咽不下去,又見四周圍觀的百姓多在指指點點,他面子上掛不住,當下便惱了,一把抓住安子遷的手道:“我說是你便是你,快些給我陪禮道歉!” 安子遷平素是脾氣好,可是不代表他是沒有脾氣的,也不代表他能接受那些莫須有的罪名,他淺淺的道:“這位官大哥今日裡倒當真是極好笑的,我沒將你捧倒又何需向你道歉?再說了,我這麼瘦弱,你那麼威武,就算我在你的身邊只怕也絆不倒你。”韋淵看到安子遷隱忍,卻知道他已微微有些動怒,他將手輕輕搭在那官差的身上道:“你的話可不能亂說?我家主人明明離你離的極遠,又豈會將你絆倒?”他這一下按下去,那官差只覺得自己快要被按散架了,他知道今日遇上了高手,心裡已有了三分害怕,一個念頭冒進他的腦海,他便大聲道:“萬知樓!你們這些萬知樓的反賊!兄弟們,快來將他們抓起來啊!”韋淵原本只是想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