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晶藍聞言微微一怔,那一日洛王說出那句話時,她並沒有放在心上,以為洛王不過是為了幫她,所以才會有那樣說詞,沒料到洛王卻是真真切切的放在了心上。她淡淡的道:“聖詣沒到我便不便是什麼郡主,許大人千萬不可逾禮!”“是!卑職知道!”許知府忙道。楚晶藍卻又問道:“有一件事情我不太明白,還請許大人賜教!”“楚大小姐請說。”許知府恭敬的道。“這於文遠上次燒了楚家的織坊和倉庫,當時大人便已上陳情表將他的功名革除,後來我聽說將他押往州府由刺史大人訂奪,我想請問許大人,他又是怎麼出來?一出來後怎的又回到了杭城欲行不軌之事?”楚晶藍的語氣很溫和,話卻有了質問的意思。許知府聞言忙讓衙役將於文遠給抬起送到府衙,而佩蘭因為安夫人要顧及安府面子的事情,便讓那兩個已經嚇傻了的丫環將她抱回了睡房。許知府久經官場,一進來看到這一幕情景心裡已經有數,卻也並不說破。許知府處理完那些事情後才道:“楚大小姐有所不知,於文遠在西京的時候曾和當朝太師走的甚密,他為人機敏,太師覺得他是確個可造之才,便收他為學生,他這番一出事,早有人告訴了太師。而於文遠原本就有功名在身,這次科考雖然沒有進前三,卻也是考中比較出色的一個,他這一次犯的案子甚大,早已經驚動了當今聖上,太師大人便到聖上那裡去求了情,只是剝奪了於文遠的功名,所以當於文遠送到州府的牢房之後,他就被放了出來。”楚晶藍聞言眸子微微一眯後道:“楚家是這一件事情的苦主,他被放了出來,知府大人怎麼不差人來知會我一聲?若是知道那件事情的話,只怕就不會有今日的慘狀了!”許知府聞言忙又向她行了個禮後道:“楚大小姐是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他因為有功名在身,所以待遇自是和別人不一樣的。而他被釋的訊息,我也是這幾日才得知,卻不想他就回了杭城!”楚晶藍輕哼了一聲後看著許知府道:“如此倒是辛苦許大人了。”許知府知道她已經動氣了,當下忙道:“不管於文遠他以前如何,這一次他是罪責難逃,而今他已沒了功名,又犯了入室行兇搶劫之罪,自然是難逃法網!只是大少爺若是得空,還是需要到府衙做一次筆錄,卑職也好向上級交待。”“這個自然。只是入室行兇搶劫?”楚晶藍的眸子微微一眯,反問了一句。“正是!”許知府忙道:“於文遠他行事狠毒,一直記恨楚大小姐,所以也就對安府生恨,知道安府的大少爺有這裡有個別院,裡面放了不少的金銀財寶,他一直想尋機會東山再起,所以就對這裡財產起了意,於是便趁著今日裡面無人入室搶劫,不想卻被大少爺撞破,兩人爭執之下,他被大少爺刺傷,這所有的一切原本就是他吝由自取人。他這一次若是死了,也和安府不相干,而若是活著的話,只怕後半生人都會在監牢中度過。”楚晶藍看了一眼站在許知府身邊的圓珠一眼,圓珠輕輕點了點頭,她的心念微深,當上緩緩的道:“如此便有勞許大人了,若是有什麼需要配合的地方,煩請通傳一聲。”“卑職明白。”許知府忙在旁邊答道。安夫人聞言也覺得許知府這罪名當真是圓的極好的,她本就恨於文遠入骨,當下只是狠狠的咬了咬牙,心裡卻又有幾分忌憚楚晶藍的能力和手段了。她方才慌亂失了分寸,這會已經平靜了下來,細細一想只覺得這件事情也太巧合了些,心裡卻又更恨了些。大少爺衝出去下落不明,她心裡終是不安,見這邊的事情已經了結,便匆匆回了安府,回到安府之後又不見大少爺,她心裡擔心,便又差人去米鋪找大少爺,家丁說大少爺也不在米鋪。安夫人聞言便慌了神,心裡掛念大少爺便差了安府所有的家丁都去尋大少爺,對外只說大少爺被人室搶劫,佩蘭為了護他身受重傷,孩子小產,大少爺受不了那樣的刺激便奔了出去。許知府將這一切處理好之後,又見安夫人離開了,便走到楚晶藍的身邊輕聲問道:“郡主覺得卑職今日所做之事如何?可還滿意?”“我不太明白知府大人的意思。”楚晶藍看著許知府道:“大人不過是在稟公辦理此事,又何需問我的意見?再說了,我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又哪裡懂朝庭的律法。”許知府聽她這般一說先是微微一愣,緊接著忙道:“郡主說的甚是,卑職不過是在稟公辦理而已。”楚晶藍見許知府滿臉都是諂媚之色,心裡極為討厭,當下不願再理會他,他卻又輕聲道:“卑職猜今日之事之後,大少爺必然不敢再與郡馬搶家主之位了。”楚晶藍終是有些惱羞了,她看著許知府道:“我實不明白大人話裡意思,這安府的家主之位原本父親一直屬意大少爺,而父王卻屬於五少爺,可是這件事情說到底卻也不過是安府的家事罷了,到底誰做安府的家主,那憑的是各自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