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兩銀子?”大少爺滿是震驚的道:“怎麼可能!那個米鋪最好營收的時候也不過只有一千兩,又怎麼可能做得到一萬兩!”“一切皆有可能!”安子遷淡淡的道:“就好像我以前覺得大哥從來不會在女色的事上犯渾,可是事實是大哥在那件事上犯了渾了!而那些從來都不可能會在大哥身上發生的事情發生了,又有什麼事情不能在我的身上發生?”他的話說的有些懶散,卻凌厲如刀,那雙如琉璃一般的眸子裡也透著十二分的冷然,他高大的身子站在大廳之中,便如一棵挺拔的勁松,讓人不敢有任何小視之心。大少爺聽到他的話只覺得怒火攻心,他咬了咬牙,卻又無從反駁,憋了半天之後才又冷著聲道:“就憑你也想和我比?”安子遷聞言卻笑了,他那雙眼睛笑起來便有了三分妖異的味道,卻又抱著饒有趣味的樣子的看著大少爺道:“方才父親一直誇大哥極好,我們兄弟間是兄友弟恭!可是大哥這句話說的似乎有欠妥當,真正友好的兄長是不會說出這樣打擊自己親生胞弟的話來的,大哥這樣的行事似乎擔不起兄友之名,又如何能要求我們這些對弟弟的對你恭敬呢?”大少爺怒道:“你在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你自己從小到大都不爭氣,從來都沒有做過一件拿得出手的事情!”“我是沒有太大的出息。”安子遷緩緩的道:“只是大哥方才也說了,那是以前的事情,又不是現在的事情,人嘛,總是會變的,當經歷過一些事情之後,心緒也會產生微妙的變化,就好像到今日,我對大哥的尊敬也是一日淡過一日了。”大少爺冷笑道:“你這句話倒是說對了,你就是一個不折不扣沒有良心的人,竟是為了安府的家主之位連自己的親哥哥也要算計!”安子遷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著大少爺道:“我算計你?如果你真要那麼認為的話,那麼就那樣認為吧!在我的心裡也曾一度認為大哥會是極為疼惜我的,可是上次的事情大哥卻真讓我失望!我從沒來沒有見到那個做哥哥的會動手殺自己的親弟弟!”他這句話一說出口,一屋子人都愣了一下,安夫人之前聽安子遷說起過那件事情,只是她當時心裡牽掛大少爺,而安子遷並沒有事情,所以她也便沒有將這件事情放在心上,此時聽到安子遷這麼一說,心裡才隱隱意識到那件事情的重要性,卻又生了一絲惱怒。她只覺得安子遷是極不爭氣的,竟當著這一些庶出的少爺面前數落自己的親哥哥,當真是一點都不懂事!安老爺卻有些惱了,他看了大少爺一眼後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父親何不去問大哥!”安子遷的嘴角滿是嘲弄道:“這一次佩蘭的事情,表面上看起來好像是大哥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般,可是又有誰知道我所承受的一切。父親可曾想過當大哥的醜事被揭穿之後,便要夥同外人殺我滅口又是什麼樣的滋味?我自問這些年來對大哥甚是尊重,這件事情發生之後我也曾想過要息事寧人,因為大哥也不容易。可是今日我聽到父親說到兄友弟恭時,我的心裡終究有些難過,那些話便再也沒有辦法憋在心裡了。”安老爺聞言大驚,瞪大一雙眼睛看著大少爺道:“到底是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是怎麼回事?”大少爺的眼裡滿是冷意,他看著安老爺道:“五弟自小巧言令色,平日裡說話是十句話裡有八句是假話同,還有兩句也是杜撰出來。他這一次在五弟妹的鼓吹下,想要得到安府的當家之位,所以才會想出如此狠毒的話來!”大少爺說罷眼裡滿是疼惜的道:“五弟,我自問平日裡待你不薄,卻沒有料到你竟如此狠心,為了得到家主之位,竟是連這樣的謊言都能編得出來,你這樣殘害手足之情,就不怕老天爺給你報應嗎?”安子遷以前覺得於文遠很無恥,可是此時卻覺得大少爺比於文遠還要無恥的多!竟是連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他原本心裡因為這件事情難過是因為那分殘存的手足之情,而此時他才發現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因為這件事情而難過!只怕在大少爺的心裡,從來都沒有把他當成是親弟弟過!而這件事情已過去許久,佩蘭和屋子裡的丫環都已不在杭城,這件事情也算是沒有對證了!大少爺平素甚得安老爺的歡心,在安老爺的心裡,只怕也站在大少爺那一邊的。他以前便覺得對於這件事情不用太過沖動,他也不是衝動的那種人,可是今日裡他終是衝動的說出了口,如今被人反咬一口也再正常不過。他冷笑道:“大哥,你方才說的那些話可以用安府祖宗起誓嗎?”大少爺的眼神閃了閃,卻沒有回答他的話,扭過頭看著楚晶藍道:“我明白了,是五弟妹!五弟雖然奸滑,可是平日裡卻還心地善良,那些大逆不道、昧著良心的話是萬萬說不出口的,而五弟妹素來以心腸狠毒聞名整個杭城,這件事情一定是你教五弟這樣說的,對不對?”楚晶藍的眸子裡滿是寒氣,當下把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