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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晶藍眸光流轉,已經看到了眾人臉上的異色,她知道了然大師今日裡辦這賞鶴宴是為了促成她和蘇連城的婚事,此時這麼做也是在給她臉上添光。只是此時看到蘇連城擁著紅顏微微有些輕挑的模樣,心裡有了一抹淡淡的嘲諷,便對了然大師微微頷首便帶著圓珠坐了過去。眾人坐定之後,楚晶藍才發現今日在坐的還有一些香客,只是那些香客並非都是出身顯貴之人,坐在西首之人衣衫微微有些縷爛卻沒有半點自卑之色,神情還有一抹如淡淡的驕傲;坐在北首的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樵夫,神情一片淡陌,背上還揹著一把柴刀;坐在南首之人是一個年老的婦人,鶴髮童顏,滿臉慈祥;坐在南首的卻是今日裡救她的男子,他坐在那裡雖然滿是風流之色,卻別有一番灑脫的味道。楚晶藍嘴角含笑,瞭然大師交友從來都不看身份,而是看一個人的品質,蘇家雖家是世家,卻被瞭然大師安排在了末席。瞭然大師將眾人粗粗介紹了一遍,楚晶藍聽到那個名字叫安子遷時頓時一驚,她雖然早就知道安子遷的紈絝大名,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他。安家也是經商世家,卻由於楚家開的是錦緞坊,而安家開的是米鋪,兩家從來都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往日裡採買東西都是由下人再打點,楚晶藍只管管理和打點帳面上的東西,而安子遷根本就不過問家中之事,誰想買緞子誰就去買,他給錢就算了事,是以兩人以前沒有任何交集。楚晶藍頓時想起地蘇家的當家主母是是安家的嫡女,如此算起來安子遷和蘇連城便是表兄弟了,難怪他救她的時候說她和他快成一家人了,竟是有這一層的關係在裡面。只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聞名杭城的紈絝居然一表人才,那般懶懶散散的坐在那裡,竟將風度翩翩的蘇連城也給比了下去。安子遷見到她了略帶吃驚的眼神,衝她眨了一下眼睛,顯得有些調皮,她對他微微點頭算是答禮。心裡卻暗付,這個紈絝當真是個勾魂的好手,那一雙亮晶晶的桃花實在有電死人不償命的本事,別的男子做出那樣的動作來便是惹人厭,可是他做出那樣的動作來便顯得有幾分可愛了。蘇連城看到了兩人動作,心裡沒來由的有些不太愉快,這楚晶藍也太不知廉恥了,光明正大的拋頭露面也便罷了,還未過門居然就當著他的面勾引子遷!而此時仙鶴在空中飛過,彩霞滿天,當真是絕色美景,祥和又清雅。瞭然大師看了兩人一眼後一淡淡的道:“久聞蘇大公子是杭城最負盛名的才子,不知今日是否賞臉為老納填一首新詞?”蘇連城有意賣弄道:“這有何難?”當下微一沉呤後道:“繡幕芙蓉一笑開,斜偎寶鴨親香腮,眼波才動被人猜。一面風情深有韻,半箋嬌恨寄幽懷,月移花影約重來。”注:蘇連城的詞摘自李清照的浣溪沙,某夜本想自己填一首,奈何文筆有限,心中不靜,實在是填不出好的句子來,便先借用,日後想到好的再換上。南風知我意,吹夢到西洲 郎情妾意亂人心蘇連城將那首詞填完之後,扭頭朝紅顏微微一笑,紅顏雙眸含情脈脈的看著他,兩人眉目傳情,看起來當真是郎情妾意。楚晶藍看到他和紅顏的樣子,心裡對他的失望加劇,當年那個溫雅可愛的男子何時變成了這副樣子?苦等四年換回來的竟是無邊無際的恥辱和失落。紅顏半偎在蘇連城的胸前道:“城哥哥你的這首詞紅顏當真是喜歡的緊,我精通音律,想為這首詞配上音律,你覺得可好?”“紅顏精通音律,如此就再好不過!”蘇連城嘴角含笑,微微淺淺笑道。身邊早有小廝抱來一瑤琴,紅顏對著眾人微微行了一個禮後道:“大師,楚大小姐,安公子,若有彈得不好的地方,還請指教!”瞭然大師看了一眼楚晶藍,見她一片淡然的坐在那裡,眸子裡沒有一絲怒氣,他便輕輕點了點頭道:“施主請便。”安子遷笑道:“我早前就聽過紅顏姑娘才藝雙絕,今日裡良辰美景,又有琴音可聽,又何樂而不為?”紅顏淺笑道:“那紅顏就獻醜了!”說罷,她緩緩伸出潔白的玉女,纖長的手指骨節清晰分明,被那大紅色的衣裳一襯,那一雙手就能讓人浮想聯翩。蘇連城並沒有說謊,紅顏的確是精通音律,她一出手,那嫋嫋琴音便在四周盪漾開來,曲子嬌柔細緻,聽的人只覺得連骨頭都要酥了一般,更兼她一邊彈琴,一邊和蘇連城眉目傳情,當真是情意綿綿。彈到中間,蘇連城不從懷裡掏出一根竹笛,溫柔的吹了起來,那一幕當真讓人覺得是琴瑟合鳴,一片溫馨。楚晶藍只覺得兩人的表情當真看起來是郎才女貌,登對至極,她坐在兩人的對面,她只覺得扎眼的緊。兩人自小訂親,她又苦等了他四年,而他竟是當著她的面和其它的女人卿卿我我!饒是她素來淡定至極,在這一刻心裡也升起了三分冷意。他去楚家去羞辱她也就罷了,居然還跑到安佛寺裡來羞辱她!是當真覺得她好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