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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文遠忙道:“父仇不共戴天,在我的心裡,的確是恨極了楚大小姐!但是就如方才楚晶藍所言,我想盡了辦法要整垮楚家,所以的確將於家的店鋪和祖宅都拿到錢莊去抵押,換成銀子購絲,欲徹底斷了楚家的後路。如今大事將成,我又如何會去做那樣的事情!這和絲價相關聯最大的就是織布機,我又豈會蠢到去燒了楚家的織布機,殊知那些織布機一毀,絲價必然暴跌!而昨日裡杭城的織戶當家都去找楚晶藍詢問應對之策,楚大小姐親口對那些當家說,她三日之內必將那絲價壓下來!而要將絲價壓下來,最有效的法子就是將織布機毀掉!所以昨夜的大火,根本就是楚晶藍自己放的!楚家和於家的織布機全部都是她燒的!”說罷,他的手指輕輕直直的指著楚晶藍。此言一出,滿堂色變,苦主一下成了罪犯,在門外看熱鬧的人頓時議論紛紛。許知府的眸光微眯道:“於文遠,你說這些話可有證據?”“昨日裡去楚家說事的當家們都是證人,大人將眾位當家傳來一問便知楚晶藍有沒有說過三日內將絲價降的事情。”於文遠氣定神閒的道。楚晶藍微微一笑道:“於三公子的聽起來當真是好笑的緊,我是說過要將絲價降下來,若是因為那樣的一句話就認定我是縱火的兇手就當真是極為可笑了!”她扭過頭對許知府道:“我說那樣的話那是因為我已派人去蜀南購絲!只要杭城市場上有足夠的絲,絲價就必然會降!大人可曾見過有人蠢到放火燒自己的家業?說句難聽的話,楚家倉庫裡早就備好了六個月的用絲量,足以撐到明年的新絲下來,此時絲價上漲,對楚家而言其實是一件好事。再說了,就算是我真的發瘋把織布機燒了,又豈會再放火燒自己倉庫!”許知府輕輕點了一下頭表示認可她說的話,然後又看著於文遠道:“於文遠,你可有證人證明親眼看到楚晶藍縱火或者派人縱火?”於文遠頓時語塞,不甘願的搖了一下頭後道:“那倒也沒有!”“於三公子沒有證人就信口開河說我縱火!”楚晶藍冷笑道:“這也當真是太可笑了些!難道於三公子飽讀詩書就是為了編造謊言來欺負我一個弱質女子嗎?”於文遠的冷冷的看著她,她也看了他一眼後道:“大人何不宣顧榮輝所說的證人到堂上來對質,看看於三公子到底有沒有動過縱火的念頭!”許知府一想也極有道理,當下扔下一支籤命捕快前去將顧榮輝的證人帶來。約莫半個時辰後,捕快帶著兩個人前來,楚晶藍一看,只見那兩人一個是陳阿狗,另一個是何進立,兩人一看到楚晶藍忙將頭低了一下去,然後跪在地上給許知府行禮。許知府在問過兩人名號後,陳阿狗道:“我叫陳阿狗,是楚家總店的夥計,平日裡有一個極不好的愛好,那就是賭錢,我旁邊的王進立是我的賭友,他也是楚家總店的夥計。表少爺以前在管理店鋪時,也時常和我們一起去賭錢,人言十賭九輸,我以前不信,後來地卻在那賭坊裡輸了不少的銀子,後來又輸了一年的薪餉,回家怕被娘子知道了責罰,就向表少爺借了三百兩銀子去還債,不想表少爺被大小姐趕出楚家之後,就找到了我們,說只要我們按他吩咐的去做,就免了我們的債。他先是讓我們楚家所有的花樣偷走,他再交給於三公子的絢彩坊去染,然後又讓我們在楚家做細作,一有什麼訊息就通知於他。起初我們不肯,他就逼我們還錢,後來就不得不為他做事了!後來事敗被楚大小姐發現了異常,我們就將責任全推給了楊昭……”楊昭在旁大怒道:“你們兩個挨千刀的,做下了那見不得人的事情反而汙陷於我,我跟你們拼了!”說罷,他站起來就欲朝兩人撲過去,旁邊的官差眼疾手快的一把將他抓住,他心裡委屈的緊,還是抬腳路踢了陳阿狗一腳許知府重重的一拍驚堂木道:“公堂之上豈由你放肆!再放肆本官就治你咆哮公堂之罪!”楊昭恨的牙癢癢,卻也不敢再有過激的舉動,只是睜大一雙滿是怒氣的眼睛看著陳阿狗,那眼神恨不得將他撕成碎片。許知府看著陳阿狗道:“後來你們又做了什麼事情?”楊昭那一腳踢的甚重,踢的他胸口隱隱做痛,只是他的心裡終是心虛,當下不敢看楊昭的眼睛,低著頭道:“我們常和表少爺約在城中的一處民宅裡碰面,在那裡我們也曾見過於三公子,曾聽於三公子吩咐讓表少爺放火燒了楚家,其中具體細節我們卻並不知曉。”於文遠冷笑道:“你們兩人可曾親耳聽到我吩咐顧榮輝火燒楚家?”“那倒未曾。”陳阿狗答道:“只是表少爺說這是於三公子教他的法子,而且放火燒了楚家之後,表少爺就能借此機會向楚老爺要求將大不姐替換下來,他就能當上楚家的當家,然後就免了我們的賭債。”楚晶藍的眸子裡滿是寒意,在心裡大罵顧榮輝就是一個蠢貨,楚家的一切又豈是他想要就能要的!真不知馬氏到底對